“嘶……小黎子,用的力道有點大了吧。”
黑瞎子摸摸剛才黎簇抽手時不小心甩到的臉頰,猩紅的舌尖輕舔,將嘴角鮮紅的血液盡數卷入嘴里。
他不否認自己耍流氓,不過毒血吸出來也好,省得黎簇再受苦。
“黎簇,要不你還是再讓他吸一下吧,萬一毒素沒清干淨呢?”
無邪心里著急,也顧不得什麼耍流氓的了。
“喂,這血萬一有毒,瞎子我也得受個罪,別說得那麼輕松好不好?”
听了無邪的話,黑瞎子嘴角抽搐,忍不住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將人卡在了自己的胸口。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啊,真是造孽。
“咳,放…放開我!”
被卡住的無邪小臉憋得通紅,兩只手死拽著也躲不開黑瞎子的禁錮。
黎簇臉頰泛紅,捂住自己依然濕熱的傷口,不去看扭成一團的師徒兩人。
地上的蛇類尸體散落一片,大多數都已經成了碎塊,連一具全尸都拼湊不起來。
“沒事吧?”
察覺到黎簇受傷的汪燦連忙甩開手里撕裂的蛇尾,把鮮血淋灕的手往衣服上一擦,拉過黎簇的手仔細端詳了片刻。
“沒事,不過是普通的樹蟒,對我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黎簇有些尷尬地抽回手,將印有兩顆蛇牙印的手腕藏在了身後,卻被身後一雙冰涼的手握住。
“澤哥?”
黎簇有些疑惑地看著盯著自己傷口一直看的汪澤,心里有些奇怪。
這只是一條樹蟒而已,相比于之前在汪家被咬的那幾條蛇,已經算是小可愛了,不知道為什麼汪澤的臉色那麼難看。
汪澤端著手仔細端詳了片刻,朝著旁邊的汪小魚伸出手。
汪小魚恍然大悟,連忙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濕巾,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冰涼的濕巾猛地踫上滾燙的手腕,黎簇被涼得一個哆嗦,忍不住想抽回手腕,卻被汪澤握住給拽了回來。
“很髒。”
冷淡的聲音響起,從那雙沒什麼光彩的死魚眼里,黎簇居然破天荒地讀出來幾分嫌棄。
手腕上的皮膚已經被擦得通紅,不過黎簇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只有這一層皮,汪澤一定會把被黑瞎子踫過的地方全都撕下來。
“嘖。”
壓制住無邪的黑瞎子終于松開了已經臉色發紫的無邪,一雙幽黑的眼眸透過鏡片望向扯住黎簇的汪澤,嘴角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容。
嫌我髒是吧?
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黑瞎子三兩步湊到了黎簇的身邊,勾住他的脖子就在臉頰上咬了一口。
啵!
原本有些泛紅的臉頰上瞬間多出來一個淺淺的咬痕,就在眼瞼下方,襯得瞪大了眼楮的黎簇有點呆愣。
不是,他有病吧?
黑瞎子看著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下一秒,一股凌厲的勁風朝著他攻來。
汪澤臉色黑得發亮,毫不留情地向黑瞎子的臉上打去,凌厲的拳風裹挾著濕潤的水汽撲面而來,卻被黑瞎子一個下腰躲過,
周圍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斗驚得連忙後退,就在汪小魚也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伸在了她的面前。
?
順著那雙異于常人的手,汪小魚對上了張啟靈那雙毫無波瀾的眼楮。
這個意思是……?
有些猶豫地把手中剩下的濕巾放在了張啟靈的手上,汪小魚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張啟靈點了點頭。
“小哥?”
冰涼的觸感覆在了臉頰的咬痕上,黎簇轉頭看向拿著濕巾往他臉上擦的張啟靈,帶著點疑惑。
“嗯。”
張啟靈低聲應了一句,隨後就沒再理黎簇,只是將他臉上的牙印一點一點地擦拭了一遍,隨後將已經髒了的濕巾扔在了背包里。
黎簇看著一臉認真的張啟靈,嘆了口氣。
黑瞎子難道有什麼毒嗎,不至于吧。
“別打了,你們不會以為,這樣就算是結束了吧?”
就在黑瞎子一腳將攻過來的汪澤踢開的時候,站在一邊默默將子彈上膛的關根淡淡地開口。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剛剛把傷口綁起來的潘子和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的阿寧。
“不是吧,這蛇不都跑光了嗎,總不至于還有吧?”
王胖子撐著槍不可置信地抱怨道,剛剛那一戰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這時候連早飯都沒吃,他的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鴨梨,你等會兒跟我後面。”
甦萬拉起黎簇的手,十分認真地說道,黎簇也點點頭,站在了他身後的地方。
對于關根的話,他們兩個沒有一點的懷疑。
一時間,整片森林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風吹過樹葉時發出的聲響,和幾人粗重的呼吸聲。
咯咯咯咯!
不遠處,突然傳出來幾聲雞叫,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在如此安靜的情況下實在是突兀,而且這片雨林里,顯然不可能有雞的存在。
眾人連忙起身,作出攻擊的姿勢,張啟靈的黑金古刀也橫在了胸前,直面眼前似乎什麼都不存在的密林。
忽然,關根眼神一亮,毫無預兆地端起了手中的槍,直直地對準了就在他正對面不遠處的黑瞎子。
注意到他的動作,黑瞎子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並沒有絲毫閃躲的打算。
砰!
一聲槍響,高速飛行的子彈掠過黑瞎子略長的發絲,蹭著他的臉頰打在了身後飛在空中的蛇頭上。
咯咯咯!
淒厲的雞鳴嘹亮高亢,即便鮮紅的蛇頭已經掉落,也沒能停下。
黑瞎子輕輕拍落自己肩頭斷裂的發絲,勾起唇角,望向眼前面不改色甚至看上去絲毫不在意自己死活的的關根。
有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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