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貴？
這是個問題，老實講曾旺財設置這個金額檔次頗為費了一點功夫。
如果是幾十萬刀，甚至是幾百萬刀，有可能小克會選擇別的途徑來支付這筆錢，這樣曾旺財便拿不到公對公的付款記錄。
而金額上千萬之後就不一樣了，就算小克願意想辦法，倉促之間恐怕也不好找一家金主來出這個錢。
“先生，我認為這個價錢並不貴！”珍妮負責的這方面，她非常想促成這筆生意，以此和都贏科技搞好關系，以便讓自己的賬號跟著受益，“您看看我爭取到的條款，我們所有官方的賬號都可以被他們專業服務維護，我們以後不用再為流量費心，您應該看看，上面說的，每條視頻會給我們推薦到什麼數據，點贊可不是單純的播放。”
“可兩千萬刀，都能建造一架飛機了啊。”小克感覺肉疼，“而且我們沒有這筆預算，我認為他們這是趁火打劫，如果時間可以，我們能夠找到其他的替代方案。”
“不不不，先生，您似乎還沒有真正的意識到這個平台的能量。”珍妮繼續全力爭取，“您說的可能是電視台，但如果是那樣，您沒有注意到一些數據，實際上電視台已經逐漸被取代了，現在的人看電視的越來越少，他們獲取資訊的方式已經發生了改變，您可以去看看現在電視台的節目收視率，下跌的很快，起碼我身邊的人，現在都在用手機獲取資訊，當有一天電視台也開始在都贏科技創建官方賬號的時候，電視台將會更加沒落......”
一席話說的沒有怎麼關注這塊的小克目瞪口呆。
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平台出現才多長時間，一年？
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讓人的習慣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嗎？
“先生，恐怕珍妮說的是真的。”安德烈想起家里人的情況，苦笑道，“我的家人，我的孩子，還有我的太太，他們都在使用手機獲取資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家的電視機很久沒有開機過了。”
“是嗎？”小克有點尷尬，他的家庭這方面的事情，顯然沒有被他關注。
但他經過安德烈的提醒，一段記憶浮現，那是他和小萊一起的時候，小萊也總是拿著手機拍攝記錄什麼。
不過此時小克沒有心思思考會不會有被小萊記錄的可能︰“只是兩千萬，太多了，我們沒有這個預算，就算我們動用別的資金，一下子拿出來兩千萬也很多啊。”
“先生，真的很值得，我認為兩千萬起到的作用，比所有的電視台加起來還要大。”珍妮提出一個建議，“我給都贏科技的泰吉打電話的時候，他非常支持我們的工作，您看這個兩千萬，他會給我們折扣，我們只需要支付一千萬八萬。
“而且，他們這個活動本來是後面才會上線，但他們為了支持政府，願意不做任何商業預熱，優先給我們使用，這樣我們會最大的佔到這個活動的便宜，所有的流量資源都會傾斜給我們，後面放開個人扶持後，我們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也許我可以找泰吉聊聊，讓他們再做一個讓步，我們分期付款。”
“這個主意非常棒，你來辦理，要求還是一樣的，今天必須完成。”
“好的先生，您需要給我更多的權限，我需要授權去找財政部要錢，需要授權動用一些部門走程序，簽合同......”
“沒有問題，你談成之後，我親自督促辦理。”
得，總統走oa，那還有什麼問題？
一筆幾百萬的資金而已。
但盡管如此，下午四點多兩邊才簽完合同，電子簽，曾旺財的“新發明”。
四點半不到五點的時候，辦公室里三個人又聚集在一起，還是那些手機，還是那張辦公桌。
“嘿，效果真好，數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了。”
“是啊，好多人點贊，好多人評論，而且正面的評論比負面的多多了。”
“這錢花的值了......”
網絡上的輿論似乎一下子發生了轉變，風向開始倒向政府的官方號。
簽合同的第二天，小克讓那些號趁熱打鐵，再發新的作品，尤其是“總統視角”這個號，發了一篇小克風度翩翩的短時間演講，闡述小克對國家以及家庭的責任感。
說白了，就是立人設。
而這個視頻別的問題沒有，唯一的問題是，小克在闡述中隱晦的表示，這件事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造謠，並再一次的和小萊劃清界限。
有時候劃清界限，很傷人，特別是在說謊的前提下。
......
小萊拿著手機，不知道是第幾遍的看小克的演說了。
她表情冷漠，眼神帶著一絲絲傷感。
現在全網都在聲討小萊，質問她為什麼要當做別人的棋子來誣陷小克，各種咒罵，各種網暴。
而這些都不是小萊傷心的地方，讓她傷心的是，小克的那個號，發布的新作品中，一個字兒都沒有替她說話。
再想起五萬刀和一百萬刀的差別，想起那個殺手，小萊默默的在手機上點了“我”。
她也有賬號，而且還有幾萬的粉絲。
只不過這個賬號她沒有用自己的真實信息，而且以往發布的作品全部沒有露臉，只有脖子以下的美照視頻。
就這樣她還能拿下來幾萬的粉絲，這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老美這邊也一樣，女人起號比男人容易多了。
小萊想發布一個視頻，釋放一下心中的壓抑，她點開相冊，發現空空如也，只有一個尺度大到沒邊的長視頻，而以前拍的那些照片和短視頻都沒有了。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換了手機。
想了想，她翻出來自己以前的手機，取下來電話卡打開，翻看以前那些照片，一點一滴，一幕一幕，朝夕......
“全他媽是假的！”
“我認為這件事有疑點！”小萊打開攝像機，開始錄制視頻，“針對總統先生沸沸揚揚的事件，大家都在罵女人，但是大家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為什麼女人不出來解釋？是心虛？還是別的什麼？你們認為有沒有一種可能......女人沒辦法出來解釋......”
沒有露臉，還是沒有露臉。
錄制完後，小萊猶豫了......發，還是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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