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濤很糾結，這些廠長們不地道，聯合起來壓價格，準備對付曾旺財。
他和曾旺財在北汽方面是合作關系，一直以來他都很感激曾旺財，是曾旺財給北汽注入了力量，否則北汽就會被一汽摁在地上擦地板。
他在糾結，要不要跟曾旺財通個氣。
如果不通氣，顯得沒有義氣；如果通氣，這樣很可能被廠長們唾罵不說，還會給北汽造成損失。
兩難啊......
“老孫，你在憋什麼屁呢？”周波在聊天當中，發現孫濤的表情不太對，提醒道，“這可是原則性問題，你別吃里扒外，咱們每壓下來一分價錢，就等于給國家省下來一筆錢，不是替咱們自己省錢，注意你的立場。”
“你放什麼屁啊在這。”孫濤不高興的反駁道，“我就是覺得，咱們這麼干不地道，這不是合伙坑旺財嗎？我在琢磨他這麼做的道理，不像你們幾個，眼里只有錢。”
“他這麼做，除了賺錢，有什麼道理？”周濤納悶道，“不就是想多賣上一些價錢，還有什麼道理？”
“你不懂，我也不懂，人家旺財懂啊。”孫濤耐心的解釋道，“論愛國，咱們幾個不用說，肯定是愛國的，但人家旺財就不愛國了？他做的貢獻，可比咱們大多了對吧，而且他本身很有錢了，為嘛還要這麼做？”
論個人貢獻，在座的各位，別說一個個的論，就是全部加起來，也不夠曾旺財一根毛的。
所以孫濤這話反駁的，所有人都沒話說。
其實這幾位廠長聯合，真沒有任何的私心，他們就是拿死工資的，真就是周波說的，想給國家省點錢。
再就是，沒有市場，更加沒有市場上的規矩，他們不知道這樣做不合適。
不過，在孫濤的堅持下，這場小聯盟，到底是沒有建立起來。
無獨有偶，這邊廠長們私下開會，西苑某個會議室中，一些個軍方的大佬也在開會，其中退休的楊明遠，甦明，還有見證者劉勇都被請來了。
而因為涉及到商業的事情，無人機又太過重要了，焦化這個懂商業的也被請來了。
主持會議的是，當下軍方接替楊明遠位置的一名將軍林悅文。
除此之外，還有接替劉勇工作，主持第三工業部的劉雲霄。
這個會議可謂是大佬雲集，對無人機的重視程度不言而喻。
“好啦，把燈打開吧！”林悅文在黑乎乎的會議室中，讓人開了燈，看向所有人說道，“大家都看到了，無人機這個東西，是個新東西，對咱們來說是這樣，對西方來說，也是這樣，雖然西方已經在發展了，但據我所知，還不成熟，下面請吳南渡同志講一講無人機的基本情況，他畢竟親自開過。”
吳南渡按捺住激動站起來︰“各位首長，我就直接說了......曾旺財同志貢獻的這個無人機，相關數據大家都看到了，我就說我的實際體驗，在實驗中，無人機各項數據都是達標的，而且表現優秀，其中最後的打靶方面，精確度非常的高，誤差只有一米，這個一米在爆炸當量下，幾乎可以忽略......
“這是一個新的作戰方式啊，有點未來戰爭的味道......?”
大佬們頻頻點頭，對無人機的了解，進一步加深。
“好吧，現在看來，無人機的作用已經肯定了。”林悅文總結道，“那麼我們剩下就討論，第一批要多少，到手之後哪個部隊先學習使用，等摸索出來無人機的打法再來推廣。”
總之就是，無人機肯定是要的，就是要多少的問題，還有就是那支不對先裝備。
後面一個問題很快確定，由衛戍區空軍，也就是吳南渡部先裝備，畢竟吳南渡具有“經驗”。
這個沒有爭議。
最後爭議來了，要多少架。
在開啟這個問題之前，林悅文尊敬的看向三位老同志︰“劉老，楊老，甦老，這個無人機，曾旺財同志好像沒有說價格吧？”
“內個......我有個疑問！”下面有一位大佬舉手，“他為啥要賣？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捐獻出來？”
“老李，你這話說的就不講道理了。”楊明遠氣呼呼的站起來，“他為啥不能賣？咱們得了他那麼多好東西，每次都不要錢，所以習慣了他送，這次他要賣，咱們就不習慣了？你是不是覺得他不愛國？”
“瞧瞧，怎麼急眼了呢？”姓李的大佬連忙站起來解釋，“楊老，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他為啥要賣......”
“你這不是一個意思嗎？有啥誤會的？”
“不是，您坐下，听我把話說完！”姓李的大佬哭笑不得，趕緊長話短說，“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自己生產，掌握技術，航空航天是三機部的主業，曾旺財同志和三機部合作基礎在啊，一起建廠生產，咱們再采購，這樣技術有了，還省錢對吧。”
“下回說話說全！”楊明遠倚老賣老的說道，“我的刀都拔出來，差點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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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楊老還是以前的急性子。”
“有話都好好說......”
會議室的氛圍被楊明遠一下子活躍起來，輕松很多。
大家討論了一下建廠生產的可能性。
最後職位、級別最低的吳南渡弱弱舉手︰“首長們，大家有沒有想過，其實......咱們可能一時半會生產不出來這個，所以曾旺財同志才說的賣？如果我們慢慢研究，很可能就跟那艘船一樣......
“但采購就不一樣了，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戰力。”
一個個上了年紀的大佬們安靜了。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人家西方有基礎，研究這麼長時間，也就這樣，咱們沒有基礎，從頭開始研究，仿制，啥時候能量產？
而空軍薄弱多少年了，能夠提前裝備上，不是更好？
“還是年輕人腦子活泛啊！”林悅文呵呵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采購一部分，同時研究生產，兩手抓。”
確定了這個，林悅文問楊明遠他們三個，無人機多少錢一架。
結果楊明遠他們不知道，沒問，而曾旺財當時也沒說。
“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楊明遠從兜里掏出曾旺財送給他的手機，那玩意還用繩子綁著呢。
獲得首肯後，楊明遠撥通了電話︰“歪，旺財啊，超大杯......超大的飛機，多少錢一台？等會兒......你說多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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