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旺財和張秀芝的事情定了,沒有大操大辦,沒有請客。
    不是曾家請不起,而是不劃算。
    一桌子菜下地,不包含煙酒,按照正常的價格一般是十塊左右,算上煙酒更貴,而且現在物資匱乏,十塊絕對打不住。
    再一個,吃席一家不會只來一個,一般是全家上陣的多,但隨禮也就五毛一塊,送兩塊的都算是頂級好的了。
    這樣一來,一桌投入十幾二十塊,回收不超過五塊錢,虧的褲子都沒得穿。
    最主要的是,曾旺財可不想請四合院這些人喝酒。
    一家人在家吃了頓飯,奶奶在這兒過了一夜,和張秀芝說了一宿的的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第二天奶奶走的時候張秀芝沒有跟著回去。
    奶奶說,張秀芝以後就住在這兒了。
    曾旺財自然是巴不得這樣,有張秀芝在,如果家里人被欺負了,可以打回去......
    錢和賬都分了,三等份,不過小虎小豹不要,退回來一半,只收另外一半,說是回去給他媽存著。
    剩下的錢,曾旺財拿出一部分送過去給出了力的林湖陽。
    結果林湖陽也不要,他听說兄弟要去當兵了,落寞的拉著曾旺財,還帶上黃亮一起喝酒。
    這次喝酒,是曾旺財來這兒之後第一次敞開了喝,喝多了。
    再剩下的錢,一部分給了老媽,大頭都給了張秀芝,一共一千二。
    這些全部安排好,三天過去了,街道上關于新兵開拔的通知終于下達。
    開拔的這天,秋風冽冽,但街道上、胡同里,都十分火熱。
    到處都是穿嶄新軍裝,戴著軍帽的新兵,人人胸口戴著一朵大紅花。
    街道上敲鑼打鼓歡送,但是那些有人去當兵的家里,當爹的強顏歡笑,當媽的抹眼淚依依不舍。
    曾旺財跟所有新兵是一樣的裝扮,戴著大紅花站在四合院門口。
    “旺財,一定要好好的......”陳玉梅剛開口就說不下去了,捂住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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