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靈族先知們爭吵不休,奧甦然擺爛打坐之時,皇宮別館側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囂。
隨之而來的,是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
一道氣息冷冽如死潮,卻又高貴得令人窒息,彷佛是什麼天生的貴婦小姐;另一道氣息則帶著野性與欲望,如同放蕩與欲望完美結合的絢爛火焰。
禁軍與靈族皆下意識轉頭望去。
只見兩位女靈族坐著一輛巨拉風的跑車而來,跑車的車門上還有著第五軍團「白色疤痕」的ogo。
走在前方的,是死神軍首領——伊芙蕾妮。她身披黑銀相間的長袍,腰間掛著象征其地位的老嫗之劍,披著金色長發,因為基里曼說他不喜歡沖天辮,所以伊芙蕾妮也換發型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而在她身側的,則是科摩羅競技場的女王——萊莉絲。
她沒有披甲,也沒有禮服,而是穿著oversize的衛衣,大腿肌膚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澤。
她嘴角噙著一絲輕佻的笑意,舉手投足之間全是挑釁與放肆。
她們的出現,讓門口的場面瞬間安靜了幾分。
“伊芙蕾妮……萊莉絲……”幾名靈族先知小聲呼喚,語氣中帶著急迫,甚至還有幾分無奈。
畢竟,這兩人可不是單純的靈族代表。
伊芙蕾妮與帝皇第十三子——羅伯特•基里曼的婚禮,已經在籌備之中。
那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人靈同盟”的象征,一旦成婚,她將成為人類帝國與靈族關系最堅實的紐帶。
至于萊莉絲,則是完全不同的故事。她與第五子 察合台•可汗之間的關系,不是政治聯姻,而是徹底的自由戀愛。
外界對此傳言紛紛,有人說這是天雷勾動地火的宿命吸引,也有人嘲笑這是問題兒童戀愛。
但無論如何,這段感情已然成真。
今日,兩人听聞消息——她們的伴侶皆已返回泰拉,而更重要的是,生命女神伊莎也被從囚籠中救出,正安置在這別館之中。于是,她們當機立斷趕了過來。
“原來是真的。”
伊芙蕾妮的目光冷冷掃過聚集的先知與禁軍,停留在別館的高牆之上。她的語氣中听不出喜怒,但那種篤定,仿佛她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呵呵呵……看來泰拉,終于要熱鬧起來了。”
萊莉絲輕笑一聲,縴細的手指拂過腰間的匕首,眼神中滿是興奮。
對她而言,無論是自己的小野馬歸來,還是生命女神現身,都意味著一場盛大的狂歡即將開始。
此時,一個滿臉皺紋、披著繁復長袍的老先知慢慢走了過來。那步伐像是千年古樹搖晃的枝杈,顫顫巍巍,卻帶著某種沉甸甸的威望。他走到伊芙蕾妮與萊莉絲的身邊,目光閃爍不安,壓低聲音對她們說道︰
“你們兩個……能不能幫我們一把?就和門口那些金色的蒙凱說說,讓我們進去……我們必須見到她。我們都感知到了,那位她就在里面……生命女神已經回歸了!你們是與蒙凱和親的代表,總不會被擋在外頭吧?”
話音落下,幾名老先知也湊了過來,一個個眼神殷切,仿佛在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伊芙蕾妮一時間有些尷尬。她的表情僵住,碧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遲疑。她當然明白這些老登的焦急心情,畢竟伊莎是整個靈族的根本與寄托。
但問題在于……她和基里曼的關系,雖然名義上已經訂婚,但兩人相處的方式更像是彼此尊重的平等伙伴,而非夫權家長制下的附庸。
更何況,她向來不插手基里曼的軍政事務。
“藍色軍團”那群嚴謹到變態的“超人”對她倒是禮貌至極,見面就叫她“母親大人”,連用餐時都要鞠躬行禮,搞得她十分拘謹。
但實際上,她從沒試過發號施令,更沒想過拿這種身份去換取特權。
“要我去開口?去跟禁軍說……放你們進去?”
伊芙蕾妮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心里暗暗叫苦。
那可是禁軍!直屬帝皇的親衛!就算基里曼是原體里做家大業大的第二帝國真正的帝皇),踫上這些不苟言笑的金甲巨人,也得按規矩來。
更何況,他們效忠的是帝皇,不是基里曼,更不是自己。她一個“未來的兒媳婦”,跑去指揮公公的私人護衛,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她想象了一下那畫面︰自己走上去,對著身披黃金盔甲、面無表情的禁軍說,
“那個禁軍官,你們讓我們進去吧,我是基里曼的未婚妻”。光是想一想,她都覺得耳根發燙,羞恥得不行。
“不行不行,這事我干不了。” 她心里嘀咕。
相比之下,萊莉絲則是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這位科摩羅競技場的女王,性格里就寫滿了兩個字︰隨性。
對她來說,愛情就是愛情,戰斗就是戰斗,她和可汗的關系,壓根沒有半點政治算計。她不會,也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塊和談桌上的籌碼。
所以,面對老先知們近乎哀求的目光,她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里帶著一絲挑釁與嘲諷。
“痴線,你們這些老骨頭,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她用著尖銳的靈族語懶洋洋說道,聲音里帶著一點輕佻,像是在舞台上對觀眾的冷嘲熱諷,
“嘴上說得好听,什麼‘我們要為了未來幾萬年的命運’,可一到關鍵時刻,就指望別人替你們去沖鋒陷陣。嘖……真惡心。”
她撩了撩耳邊的黑發,轉過頭,眼神根本沒落在這些先知身上,而是望著皇宮那莊嚴肅穆的高牆,似乎比起這些老頭老太太的求助,她更在意里面傳來的某股熟悉氣息——察合台的氣息。
老先知們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有人皺著眉低聲訓斥︰“女王啊,你可是我們靈族的代表!在這種時候,還要如此放蕩不羈嗎?你就不能……”
“放蕩不羈?” 萊莉絲咯咯笑了起來,那笑聲里既有妖嬈,又有鋒芒,“沒錯啊,我本來就是放蕩不羈。你們這些守舊派不就是最討厭我們親戚的嗎?現在反而來求我?真諷刺。”
她說著,伸出一根縴細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那位老先知的胸口,語氣放肆又危險︰“我才不管你們要不要見伊莎。我要見的人……只有那位草原的野馬。”
幾名老先知頓時被噎得臉色青紫,既不敢反駁,也無法反駁。
他們心里清楚,萊莉絲雖然是個“外道”,但地位不同,她是和原體戀愛的女子,代表的不是某個派系,而是徹底不可控的“個人意志”。
伊芙蕾妮見狀,嘆了口氣。她不喜歡萊莉絲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但不得不承認,她自己也沒辦法替這些老頭求情。于是她只能輕聲道︰
“各位先知,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門口的那些禁軍,不是我能說動的。更何況,這里是泰拉,是帝皇的領地。我們不能,至少我不能,貿然逾越禮儀。”
這話一出口,老先知們面面相覷,神情中透著失望與焦急。有人低聲抱怨︰“果然……指望這些年輕人,還是太天真了……”
伊芙蕾妮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發酸。她並不是不想幫,而是不能。她很清楚,若是貿然插手,只會引來更大的隔閡。
萊莉絲則是嗤笑一聲,眼神挑釁地瞥了一眼那些禁軍,仿佛在說︰“你們要硬闖?我倒是很樂意看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