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暴民突擊隊員彎腰小跑在前,步伐沉重而急促,戰靴踏過滿是腐臭與煙灰的地板,踢開一堆塑料瓶和廢紙片時,他的鞋尖猛地勾住了那條幾乎透明的魚線。
“啪——”一聲脆響像是拉斷了一根干枯的神經。
緊接著,隱藏在垃圾堆後的一枚闊劍地雷像被喚醒的野獸般爆裂開來。爆炸的火光和金屬鋼珠瞬間將走廊填滿,前排三名暴民的身體在一瞬間被撕裂得四分五裂。
高速飛散的鋼珠如同暴雨般向扇形範圍內掃射,第一名暴民的胸口直接被打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凹坑,整個人如同破爛布偶般向後飛去,撞在牆上後滑落,留下大片鮮紅。
第二名的焊工面罩被直接打碎,鋼珠像憤怒的釘錘一樣砸入他的面部,眼球、鼻梁、牙骨齊齊碎裂,整張臉被削去了一半,只剩一張扭曲的血腥肉餅。
第三人慘叫著摔倒,雙腿被鋼珠撕成碎片,肌腱翻卷,碎骨裸露,像兩根被砸斷的木棍。
他還沒來得及爬動,碎片又補了一波,讓他的腹部被整個掀開,腸子拖出一地,在骯髒的地面上蠕動。
血與火彌漫整個狹窄走廊,空氣中立刻充滿了焦肉、金屬和炸藥的刺鼻混合味。
後方暴民驚叫著後退,混亂中有人摔倒,有人干嘔,有人不顧一切地往回逃,鞋底卻踩在地上流淌的內髒上,一個接一個滑倒,如同地獄中的小丑舞台劇。
而樓梯拐角後的李峰,依舊一動不動地趴著,只冷冷觀察著混亂——他戴著夜視儀的鏡片反射著微光,仿佛地獄中一雙冷漠的眼楮。
李峰快速跪姿起身,抬起手中的bar就開始射擊,槍口噴吐著長長的火焰,全威力的.3006步槍彈直接飛進暴民的撤退的方向。
子彈穿透衣服、血肉與骨骼,將試圖重新組織反擊的敵人打得七零八落,他們大多數都是逃跑時背後中槍。
槍聲、慘叫聲與骨頭斷裂的 嚓聲交織成一曲暴力交響曲。
幾人則迅速切換戰術姿勢︰卡斯庭靠牆半蹲射擊,身體與手中爆彈手槍緊密成一體,精準點射將一個剛探頭的暴民一發爆頭,整個腦袋炸開成一團鮮紅煙花。
尤根則迅速拿著霰彈槍對著樓道內射擊,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和刺目的閃光,又有兩名敵人痛苦地翻滾在地,雙耳流血、口吐白沫。
斯維特蘭娜則快速前進,腳步穩健卻迅捷,貓腰快速推進,拿著激光步槍向地上呻吟掙扎的傷者補槍,一邊與卡斯庭和尤根無縫交替推進。
李峰架著bar自動步槍,火力持續壓制,他的土質的bar已經堅持了三個彈匣的全自動射擊。
他們在持續火力的掩護下迅速掃清了走廊內的所有敵人,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燒焦的血肉味與槍膛高溫散發出的金屬氣息。幾人默契地交換眼神,整隊前進,一路推進到出口處。
就在他們剛剛邁出樓道出口的瞬間,一陣沉悶的引擎轟鳴從遠方傳來——兩輛武裝皮卡突然從街角竄出,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尖銳聲響。
車斗上的伐木重機槍隨即噴出火舌,怒吼著將密集彈雨傾瀉過來,打得牆體碎裂、地面塵土飛揚,火星四濺。
“伐木槍!趴下!”李峰怒吼一聲。
幾人反應極快,宛如被鞭子抽打般分散開來,各自翻滾或俯身撲進最近的掩體。彈鏈咆哮著掃過他們身邊,砸在混凝土上激起一連串爆裂,碎石和金屬碎片紛飛,濺得身上啪啪作響。
凱恩和尤根此時抱著腦袋,縮在一個破損的水泥墩後,四周碎石飛濺,子彈橫飛,震耳欲聾的重機槍聲仿佛敲擊著人的心髒。
而李峰則帶著斯維特蘭娜和卡斯庭躲在出口一側的混凝土牆壁後,那處牆角已被子彈啃咬得千瘡百孔,彈痕密布,水泥碎屑不斷崩落。
“政委!!尤根!!丟煙霧彈!!!”
李峰拼命嘶吼,但他的話語在伐木重機槍宛如雷鳴般的持續轟鳴中幾乎被完全吞噬。
槍聲在底巢的密集街道內里形成刺耳回響,仿佛無數鐵錘在耳邊砸擊,震得人腦仁發麻。
李峰試圖探頭丟彈,但剛一偏頭,耳邊便擦過幾發重型子彈——破空如嘯,貼臉飛過,帶起一股灼熱氣流。
他本能地要撲出去,卻被斯維特蘭娜一把拽了回來,她面色冷峻,眼神如刀,狠狠一瞪,像是在說︰“別做傻事。”
這時,卡斯庭不動聲色地從斯維特蘭娜腰間抽出一顆制式煙霧彈,拔下拉環後,手腕一抖,將其反彈擊出——彈道弧線完美,精準砸在對面的牆上,隨後反彈,準確落在街道中央,一記“咚”的悶響後,煙霧彈開始狂吐白磷濃煙。
滾滾濃煙像一頭怒龍般蔓延開來,迅速將戰場中段籠罩。高溫白磷冒出的煙霧熾熱、刺鼻,帶著嗆人的焦 味,很快使皮卡上的伐木槍手失去了視野。
他們頓時慌了神,只能根據模糊記憶胡亂掃射,機槍槍口不斷搖擺,火舌亂舞,打得四周牆面如遭猛獸撕咬,混凝土屑飛濺,鋼筋裸露。
煙霧中,李峰冷靜地拔出腰間的等離子左輪手炮,「黑桃a」。
他深吸一口氣,猛然探出半身,槍口對準曳光彈打出的槍線方向,瞄都不瞄,直接一發蓄能彈怒轟而出。
一團蔚藍色高能等離子驟然破空而出,穿透煙霧,宛如雷霆擊落凡塵。
下一秒——
“pong!!!——”
一聲巨響,震天撼地。煙霧瞬間被藍色的等離子團撕開一個缺口,仿佛在空間中打出一扇燃燒的窗。
皮卡車斗被等離子團正中,爆出一道耀眼的藍白火光。劇烈高溫將鋼鐵瞬間融化,直接吞沒了整挺伐木重機槍連同槍手的上半身,殘肢斷骨化為焦炭碎片,四濺而出。
幾塊黑焦的骨頭和半截扭曲的槍管帶著殘火砸落在地,空氣中飄起一股令人作嘔的焦肉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