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城市廢墟的天際線下,一名身穿緊身皮褲與長筒高跟戰靴的女人,靜靜地佇立在一棟半毀屋頂上。夜風吹動她的披風,獵獵作響。
她身邊簇擁著一群年輕女子,那些臉蛋清純、表情安靜的女青年和少女們眼神空洞,瞳孔深處卻微微泛著妖異的紫光,如同沾染了淵源之毒的鏡面,映出她們早已被誘惑與混沌吞噬的靈魂。
艾米麗緩緩舉起望遠鏡,凝視著遠方那輛正沿著大橋駛來的裝甲指揮車,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
她的小腹隱隱作痛,指尖間的皮膚泛起細密的癢意——一種來自幻覺的疼痛,如同復甦的舊傷,又像是仇恨本身在血肉中潛伏蠕動。
那一晚,斯勞肯伯格,血與酒並存的夜,成為了他永遠的幻痛。
她還記得——那是她即將升魔的當夜,她和她的學生們在自家公館的庭院附近發現了一支迷路的星界軍小隊︰三個士兵、一個政委,還有一個穿著單兵裝甲、眉眼間尚顯稚氣的年輕小白臉軍官。
對色孽的信徒而言,那是祭獻肉體與靈魂的天賜良機。
他們原以為這不過是一場獵食游戲,一次輕松的墮化儀式。但命運卻在她最輕敵的一刻,露出了獠牙。
那個士兵大個,體內蘊藏著無聲卻劇烈的排斥力——他是“不可接觸者”,天生的靈能死區;政委是凱恩,一個在無數戰場上活下來的傳奇人物;而那個軍官……那個看似年輕稚嫩,卻始終面帶冷意的男人——是尸皇的私選,李峰。
當她試圖用誘惑和靈能墮落他時,現實卻反噬了她的傲慢。
在李峰那恐怖特異點的影響下,她那已經升魔的魅魔之軀竟被強行“打回”人形。
美艷與恐怖共存的異形身軀,骨骼寸寸錯位,關節化為蛆囊般扭曲的節點;指甲、牙齒、額角處的魅魔之角像是被錘子從顱骨里硬生生擠壓拔除。
肉身潰爛,靈魂焦灼。她嘗試反抗,但李峰只是淡然呆住了)看著她,甚至像是在看什麼恐怖片...........
然後李峰假惺惺的扶她起來,手持卡塔昌匕首,像手術刀般精準,一刀接一刀地扎進她的腹腔,不是為了殺死,而是試圖“給她體面”。
腸子從她傷口中滾落,內髒灑滿地面,血與淚、痛與羞恥交織成煉獄。
在萬分屈辱中,她試圖咬舌自盡,哪怕死,也要死得有尊嚴,而不是繼續。
她確實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但並沒有解脫。她死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他蹲下來,滿臉平靜地對那位政委說的︰
“政委,咬舌自盡其實並沒有任何醫學根據。”
那一刻,她的意識仿佛凍結在羞辱與憎恨的沸點中。
是那種仇恨,深到骨髓、灼燒靈魂的仇恨,引來了混沌之神沙力士的垂憐。
她在夢魘中重生——不再是凡人,不再是信徒,而是色孽賜名者,沙力士冠名的女魔導師。
“李峰……李峰……”她低聲咀咒著那個名字,紫瞳中閃爍著瘋狂與快感交織的光芒。
她緩緩收起望遠鏡,黑絲手套緊緊握著皮革護欄,力道大得骨節微微發白。
“你的戰友、你的女人、你那台裝甲車……這一切我都會奪走……我要你重新體驗我那一晚的每一分痛苦,只不過,這次我站在注定勝利的一邊。”
身邊一名少女信徒輕聲問道︰“女士,要行動了嗎?”
“老師,炸藥已經安裝好了。” 此時一個美麗的少女,來到了艾米麗身旁。
艾米麗站在高處,薄唇微啟,眸光如寒星。她手中那副望遠鏡正穩穩地對準遠方——裝甲指揮車即將駛入的大橋底部。
她輕輕旋轉著焦距,鏡頭穿過夜色的薄霧,精確捕捉到了目標。
橋下,一群身穿學生裙、扎著雙馬尾的少女正悄然攀附在橋梁結構之下,如同一群涂脂抹粉卻嗜血成性的蜘蛛。
這些少女不過十四五歲,臉上稚氣未脫,笑容卻如同被撕裂的面具般扭曲而甜美。她們的皮膚白得病態,眼瞳隱約透出紫色的妖光,像是一池死水上浮現的異界月影。
她們腰間別著一個個卡通圖案的小挎包——外表粉嫩可愛,仿佛是從貴族學園里偷出來的玩具。可打開之後,里面卻是包裹得嚴密的致命貨品——用保鮮膜包好的塊狀炸藥。
c4,高爆塑形炸藥,人類都在用的玩意兒。
幾個動作敏捷的女孩熟練地撕開塑料膜,徒手將炸藥捏成各種異形——花朵、心型、甚至還有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
她們嘴角帶笑,宛如在參加某種惡趣味的手工課。
“我做的是玫瑰花。”一個少女輕輕說道。
“我的是小隻果。”另一個則一邊捏著一只圓圓的果實形炸藥,一邊舔了舔手指,像是在料理甜點。
然後他們把雷管一個個插入了他們的這些手工作品里面,在雷管插入的那一刻,這些一個個橡皮泥的雕塑物,將會變成知名的爆炸物。
這些少女將炸藥貼合在橋梁底部的主承力鋼柱上,一些人還從挎包中掏出了更加致命的附件——鋁熱劑貼條。
這些貼條表面印著紅色的銘文,是來自底巢的非法軍火制品,一旦點燃,釋放的熱量將如熔岩般穿透裝甲甚至分子骨架。
少女們將它們小心翼翼地貼在數個結構節點上,那些位置是橋梁建築的神經中樞,一旦破壞,將導致整個橋體瞬間垮塌。
一位2k時代的著名特戰干員曾經說過︰“當你以正確的方式混合燃料、金屬氧化物和金屬粉末時,它會燃燒到2000攝氏度,足以切割幾乎任何人類已知的障礙。再加上點c4,你就得到了一個音響的組合。”
一名少女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某種藝術品的布置。
“完工咯∼老師會獎勵我們的,對吧?”
“當然。”遠處高樓之上的艾米麗微微一笑,低聲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