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之魂......
手術室外..........
瓦登脫下血跡斑斑的動力裝甲,換上一套早已被洗得泛白、如今又沾滿血污的手術服。作為荷魯斯之子軍團的首席藥劑師,他曾親手搶救無數命懸一線的戰士,但從未有過如今這般絕望的時刻。
他站在手術台前,眼前的病人——不,是他們的戰帥——靜靜地躺在醫療輪床上。那具曾令銀河顫栗的軀體,此刻暴露在瓦登的手術刀與醫療探頭之下,胸膛被切開,鮮血淌過蒼白的骨骼,肺葉在呼吸機的帶動下微微鼓動。
氧氣通過面罩強行輸送進戰帥的肺部,生理鹽水試圖維持逐漸崩潰的血壓,新鮮血液一袋接一袋地輸注進他仍在搏斗的心髒。
“他快撐不住了!”藥劑師羅甘低頭盯著心率監視器,聲嘶力竭地喊道,“血壓正迅速崩潰!心率突破上限!心髒要停跳了!”
“該死!”瓦登咬緊牙關,“再給我拉萊曼血清——加倍劑量!他體內根本止不住血,再插一條補液管!”
天花板上吊掛的手術機械發出嗡鳴,幾根義體臂在他的話音未落時便迅速啟動,配合他動作狂亂地忙碌起來。拉萊曼強化細胞被注射進戰帥的肩膀,那條還在噴涌鮮血的傷口終于減緩了出血速度,但遠未穩定。瓦登粗暴地將一根加壓輸氧針扎進戰帥手臂,富氧血迅速灌注,但供血消耗的速度比他想象得還要快。
“穩定了。”羅甘低聲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難以置信,“心率減慢,血壓回升。”
“很好。”瓦登松了口氣,眼中依舊血絲密布,“我們終于有一點喘息空間。”
“但他再也撐不了太久了。”羅甘低聲補充,“我們……能做的已經不多。”
“我不想在我的手術室里听到這種話。”瓦登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如刃,“我們不會放棄他,永遠不會。”
盡管戰帥死死抓住了那條脆弱的生機之線,但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肩部傷口的血流仍在不間斷地滲出。
瓦登心中清楚,那並非致命之傷,但卻是威脅生命的關鍵所在。在戰帥身上那兩處深重的創傷中,這一處看似次要,卻正是拖垮他生命力的罪魁。
胸腔貫穿傷已經在原體級別的自愈能力作用下逐漸閉合,超聲影像顯示他的第一肺已經被呼吸系統主動封閉,現在,只有另一枚肺葉維持著他勉強延續的呼吸。
在冷光照耀下,藥劑師們如同機械般高效運轉,但背後的焦慮卻如夜潮般升騰。
手術室外,四王議會的幾人正焦急踱步,像是在等待孩子出生的父親。
或是,審判到來的戰犯,他們的眼神隔著玻璃望向手術室,如同虔誠的教徒在等待神諭。
瓦登從未想過,他會親手為自己的戰帥執行急救手術。原體的身體結構遠遠超越常規戰士,正如他自己的機能也遠勝凡人。
但即使是他,也已然接近知識的盡頭。
只有帝皇,或許,才真正了解這具奇跡般的身體。
他眼角的余光掃過醫療終端,綠色警示燈不安地閃爍。他從銀色的鍍鋼插口上拔下數據板,粗略掃過滾動著的醫療報告與生理參數。
大多數內容對他來說都是帝皇術語般的迷霧,但他能理解的部分,足以令他心中沉入深淵。
“血紅蛋白濃度嚴重下降……微循環失調……能量代謝崩潰邊緣……”他默念著這些冰冷的指標,內心仿佛墜入永夜。
他深吸一口氣,望了一眼依舊躺在手術台上的戰帥——面容蒼白,幾乎沒有一絲生氣。
手術室暫時恢復短暫的平靜。瓦登摘下滿是血跡的手套,踱到觀察窗前,推開門,走到悼亡者們等待的走廊。他的臉上仍帶著術後未散的疲憊,語氣卻盡力保持沉穩︰
“他還活著。”
這句話仿佛在空氣中引發了一陣低嘩,但瓦登沒有再多說,只是站在他們中間——如同一座燈塔,在風暴中心勉力屹立。
“這就是你的回答?”阿巴頓怒聲質問,“那他為什麼還躺在那里?”
“說實話,連長,我不知道。” 瓦登說這句話的時候壓根不敢看阿巴頓的眼楮。
“你不知道?”阿巴頓怒吼,一把揪住瓦登的胸襟,將他狠狠摔向手術室的金屬牆壁。手術台邊的銀質托盤應聲翻落,手術刀、鋸齒鉗和注射器在瓷磚地上叮當作響,濺起一片金屬聲浪。<是個醫生!我把殿下交給你,你現在給我說,你不知道?!”
瓦登感到那強有力的手掌正一點點收緊,壓迫著他的氣管。他的呼吸被掐斷,眼前一陣眩暈。
下一刻,洛肯與阿西蒙德沖上前,把阿巴頓立刻架起來。
“放開他,伊澤凱爾!”洛肯怒喝,“這對戰帥毫無幫助!”
“你必須治好他!你也必須治好他!!”阿巴頓嘶吼,眼中浮現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懼——那是一頭猛獸第一次面對死亡時的驚懼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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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們的戰帥!戰帥不死!!!”
“你以為我不明白這一點?”瓦登終于喘上一口氣,當其他人合力將阿巴頓的手從他脖子上撬開時,他癱倒在地,靠著牆,劇烈咳嗽著,感覺喉嚨像被鋼線勒過一樣灼痛。
“如果你救不活他,”阿巴頓壓低聲音,像頭捕獵中的野獸在手術室里緩緩游走,“我就親手殺了你。”
阿西蒙德趕緊將他拉開,一邊安撫他,一邊示意洛肯和陀迦頓扶起還在劇烈喘息的瓦登。
“一連長瘋了!”瓦登咳著,咂嘴道,“把他立刻帶出我的手術室。”
“那不是他的本性,藥劑師。”洛肯低聲說,“我們……都快撐不住了。”
“別讓他再靠近我或我的團隊,連長。”瓦登靠著牆壁喘著粗氣,“他現在情緒失控,已經危險到足以殺死任何一個人。”
“我明白,我們會看緊他的。”陀迦頓點頭,“現在,告訴我們,你掌握了什麼?他還能活下來嗎?”
瓦登花了幾秒鐘平復急促的呼吸,然後彎下身,從地上撿起摔落的數據板。他的手在發抖。
“就像我說的——我不知道。”他的聲音沙啞,卻不含糊,“我們就像一群不懂事的小孩,試圖修理一台從軌道墜毀的星艦邏輯引擎。我們甚至不知道他身體的大多數機能是如何運作的,更別說如何修復它。我連這到底是物理損傷,還是別的什麼,都不能確定。”
“那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洛肯追問。
“是肩部的傷口。”瓦登說,“它無法愈合,持續出血。我們在傷口內部發現了退化的遺傳因子,不是自然現象,更像是某種毒性侵蝕。可能是毒藥,但我無法斷言。”
“病毒?細菌感染?”陀迦頓問,“達文月球的水污染嚴重。我喝下去過一壺……相信我,我知道。”
“不是這個。”瓦登搖頭,“無論是病毒、細菌還是化學劑,戰帥的身體早已對這些東西免疫。”
“那到底是什麼?”洛肯低聲問。
“目前只能推測。”瓦登望著數據板,語氣愈發沉重,“這似乎是一種專門誘導貧血性缺氧的毒劑。一旦進入血液,它會被紅細胞優先吸收,取代氧氣的結合機制。隨著戰帥的代謝加速,這種毒素會被迅速輸送到全身,破壞細胞,使它們在氧氣含量本就極低的情況下完全失效。”
“那這毒藥是哪來的?”洛肯追問,“他對這種東西不是應該免疫嗎?”
“沒錯。”瓦登點頭,眉頭緊鎖,
“但這不是普通的毒素。它擁有某種精準的基因偽裝機制,足以欺騙戰帥的免疫系統,並在他體內造成最大破壞。毫無疑問,這是專為殺死他而制造的武器。”
“我們能阻止它嗎?”
“你無法用劍或槍解決這個敵人,洛肯連長。”瓦登搖頭,“這是毒藥。如果我知道毒物的來源,或許還能研發出解毒手段。”
“如果我們找到下毒的武器呢?”洛肯的語氣中燃起希望,“你能用它分析出解藥嗎?”
瓦登望著他的眼楮,遲疑片刻,終于點頭。“也許吧。從傷口形狀判斷,是刺傷造成的。像是一把劍。如果你能找到那把劍,我們也許就能有所突破。”
“我會找到它。”洛肯低聲發誓。他轉身,步伐堅定地走向手術室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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