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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外。
玄淨天與妙成天的眼眶，幾乎是跟隨李昌平發色一同變紅。
深深烙印進心底的身影，
在這一刻跟鏡中人合二為一。
不禁回想起，當初那一縷劃破黑暗與絕望的月光……
不約而同從懷中摸出一枚銅錢。
其上沾滿著斑斑血跡，卻珍之若重的用香帕包裹起來。
就連摸搓時，也生怕蹭掉半點血垢。
“姐姐，是他！我們早該想到的……”
“對啊，早該想到的……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兩女對視，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
梵音天一皺眉。
這倆妮子怎麼突然發春了？不會也看上龍根了吧？
看來是時候拿出大姐頭的名號，狠狠敲打敲打！
想到這，回頭便要呵斥。
可嚴厲的批評終究卡在了嗓子眼里。
就見往日里，那些殺人如麻的幻音坊姐妹，此刻絕大多數都目光怔然，愣愣的說不出話。
梵音天一陣氣結。
只能繼續看向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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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平在城中待了兩天。
得益于年齡的優勢，雖然紅發紅眸有些標新立異，卻從沒有人覺得他能殺的了呂兗。
直到第三天。
兵卒們擁出新的主將，緊閉的城門這才打開。
借此機會，李昌平溜了出去。
前往十萬大山的路途遙遠且漫長。
而這一路上，灰色幾乎成了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走，快走！”
幾名契丹兵推推搡搡，驅趕著兩個衣衫襤褸的壯漢。
兩人雙手皆被倒敷，像糖葫蘆般被串聯起來。
由于散落的頭發遮住面容，看不清神情，但背後鞭痕，卻將他們所受壓迫展現的淋灕盡致。
“他媽的……”
契丹人罵罵咧咧，又一鞭抽了出去。
“劉守文簡直就是個廢物，說好跟咱們大汗聯合，共取河朔。結果關鍵時刻，手下大將呂兗居然被人暗殺了。”
“他死不要緊，把爺爺們暴露出來。”
“听說李存勖和李存審已經起兵，這倆殺神可不好惹。”
“洗劫幽州是干不成了，就多抓些奴隸回去，讓他們給咱修城放羊！”
“走走走！”
……
契丹人邊罵邊走，正好與李昌平迎面相撞。
“那小崽子，滾開，沒看契丹大爺干正事呢麼？”
“我要是不走呢？”
胸膛中再次殺意涌起，李昌平發現他越來越壓制不住這顆殺心了。
自從拿起屠刀。
就時時刻刻，想把眼前生靈盡數屠絕。
幾乎要墮落到，那股由鮮血帶來的力量快感當中。
雖一直用理智控制著，但受不得任何挑釁！
“嗨！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名契丹兵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
可下一秒。
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在空中旋轉著，看到了遙遠風景，和地上的無頭身體。
而那孩童的發色，則又鮮紅了幾分。
隨著幾具尸體緩緩躺倒。
被綁敷的兩名漢子，驚懼萬分跪坐在地上，只顧磕頭︰“饒命，饒命……”
“你們家離著遠麼？我餓了。”
兩人尚有些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半天，才互相對視。
眼底深處，突然閃耀出一抹幽暗的綠色。
“有，有，我們村子離著不遠，是今日出來打獵，才被這些契丹狗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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