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實在是太過分了。
柯南沉默著,听完殷玖那些看似沒頭沒尾的閑聊,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
殺人動機已經齊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能有這樣的怨恨,恐怕那個叫渡邊的員工,也沒有拿到醫院的賠款。
而這次臥底進米花醫院的fbi人員數量龐大,如果所有被辭退的員工都是這樣的結果。。。
柯南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日本和美國可不一樣,因為當地的企業文化,被辭退的員工很容易就因為這段經歷,而被新的企業拒收。
所以這種底層員工們,如果不是年紀特別小,大多最後只能淪落到四處打零工的糟糕境遇里。
fbi這樣的作風等同于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不,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柯南喃喃自語。
殷玖也說了,醫院應該是有承諾給這群人一筆賠款,說不定是醫院高層的某個人貪墨了款項。
而渡邊。。。。現在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次事件就絕對不是意外了!
柯南走路的速度加快,他必須得更快找到證據,不能讓誤會繼續下去。
“等等,你該不會是覺得fbi的人會把這群普通平民的命放在眼里吧?”灰原哀這次沒有放任柯南亂跑,而是同樣加快了步子跟上前。
她對fbi的印象向來不好,這個機構看似是正義的官方組織,做起事來不擇手段的程度,簡直比他們組織有過之而不及。
“嗯,所以我才必須要知道真相。”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
柯南的腳步更快,灰原哀的步子卻是漸漸慢了下來,和對方拉開一段距離後,“都听到了吧?”
灰原哀用手指輕輕敲擊耳麥,用摩斯密碼把話語傳送回貝爾摩德那邊。
“那就讓他去吧,你還有其他任務。”貝爾摩德坐在醫院監控的大屏幕前。
天真的小朋友,總得讓他親眼看看那群白老鼠們的真相面目。
——
“哦,他是這麼說的?——genfiddich”
殷玖幾乎是同步就收到了貝爾摩德復述而來的消息,卻並沒多余感觸。
工藤新一生活的大環境和雪莉還有貝爾摩德他們不太一樣,作為一個家境殷實,被父母捧在手心疼寵長大的高中生。
在這個非黑即白的年紀里,下意識會把整個世界都幻想的極其理想化,實屬正常。
殷玖嗤笑了一聲,慘白而沒有血色的手指輕輕撫過盆栽里濕潤的泥土地。
“透哥,我想去樓上拜訪一下那個女孩子了。”殷玖抱著花盆,“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想她是需要安慰的吧?如果可以我想盡點綿薄之力。”
殷玖話說的很委婉,渡邊裕太選擇殺人,很可能根本沒有拿到賠款,而這樣的處境之下,不論渡邊事後知否被抓捕,他妹妹的治療都將無限期擱置下去。
而這樣的結果,對于骨癌晚期的患者而言,也直接意味著,這個女孩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好,那我先知會他哥哥一聲,約他們兄妹都在場的時間過去。”安室透也能明白殷玖的話外音,沒做拒絕。
不過兩人都是男性,這麼貿然去拜訪一位陌生的未成年女孩,還是最好選擇對方家人也在場的時候。
計劃就這麼定了下來,所以等安室透約好時間,準備帶著殷玖上樓時,柯南已經帶著灰原哀站在了門外。
“真巧啊,你們兩個是有什麼事嗎?”安室透的表情說不上好看,斜眼看向柯南的目光里甚至蔓延出兩分危險的冷意。
“呃。”柯南背後涼了一下,面對眼前黑衣組織成員壓迫而下的目光,勉強在面上維持出一抹假笑。
差點忘了,現在站在這里的可不是貝爾摩德。
柯南懷疑自己要是沒說出個合理的答案,恐怕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們是來陪殷玖哥聊天的。”灰原哀悄悄白了眼柯南,這家伙是連理由都沒找好就拉著她摸過來了。
真是,她要不是早就回歸組織,被工藤新一帶著這麼莽,恐怕就憑著這張臉和雪莉酒的相似程度,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而江戶川他是不是忘了,他們兩個看似在日本有親有友的,實際上還是倆黑戶。
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阿笠博士根本沒辦法避免被牽連出來。
“找我聊天嗎?謝謝你們哦,不過有小橘陪我,我其實不孤單的。”殷玖笑著,拍了拍手上的小橘花盆,邀請,“不過你們來的時間也挺巧的,我正準備去拜訪樓上的渡邊芽衣,要一起嗎?”
“我沒有事先說會帶上兩個孩子,貿然多帶倆人會不會不太好?”安室透下意識就想阻止,給重病垂死的病人帶去霉神什麼的,簡直就像是嫌棄別人活的太久。
殷玖這次可是去安慰人送祝福的,帶上柯南那可就完全變味了,送去詛咒還差不多。
安室透覺得這份‘伴手禮’帶著實不太地道,目光游移又糾結的在原地想了許久,最終拉了拉灰原哀,把柯南踢出隊伍。
“格蕾絲•艾哈拉也是演員,帶上她沒有問題的,但柯南嘛,你還是在樓下等等我們吧。”
霉神出局。
殷玖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抱歉眼神,“那麼柯南就只能先一個人待在房間里了,沒關系的我們很快會回來。”
“呵呵呵呵。”嫌棄他就直說嘛!
柯南抽了抽嘴角,所以說安室透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拜托,他只是看起來人小,不是看不懂人的表情啊喂!
“原來是這樣。”
在場的人都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倒是一直在監控大屏幕後的貝爾摩德詫異的揚了下眉頭,而後突然似有所悟。
幾秒後,她打開自己的人物側寫專用文件夾在上面補充道︰
‘波本——有些迷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