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忙碌了一天的少年偵探,終于是沒能抗住‘無功而返’和‘被當流氓’的雙重打擊,蔫兒吧唧的回了家。
    而對于烏鴉們來說,夜生活卻還剛剛開始。
    “這是宮野明美當初藏在出島事務所的磁帶。”灰原哀開門見山,雙手像獻寶似的,把磁帶獻了上去。
    “你看過了?”琴酒接過熟悉的‘復刻版’磁帶,翻來覆去檢查。
    記號還在沒有被拆開的痕跡。
    “沒有,我是偷偷把磁帶拿出來的,這種東西留在我手上就像燙手山芋,要是再特地去听一遍,說不定我就要暴露了。”
    灰原哀揉了揉有些酸的手,不甚在意的抽抽嘴角,“而且這玩意被放在馬桶抽水箱里,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損壞了沒有,如果里面內容殘缺了,可不能怪在我身上。”
    “呵,倒是變得嚴謹了。”琴酒的眼底劃過贊賞,口袋里一直握著槍的左手也慢慢松開,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露出里面的一個大箱子來。
    灰原哀︰“?”
    “女兒節人偶。”琴酒頭也不抬,也沒帶半句解釋。
    “?”灰原哀怔愣在原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怎麼?覺得我會在里面放炸藥?”琴酒挑眉。
    “那怎麼可能。”灰原哀頓了一下,神情古怪道,“畢竟你可是我最信任的父親大人不是嗎?”
    琴酒︰“。。。。?”
    灰原哀說完這話,仿佛失去了所有勇氣。
    只是迅速的拿起放在副駕駛位上的人偶套包,大步離開。
    她可不敢繼續留在這里,萬一琴酒真的心軟不準備讓她在fbi面前潛伏,還把她抓回實驗基地,那她大好的青春年華可就又要栽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基地里了。
    所以還是趕緊逃走,回家睡覺吧!
    而背後,琴酒將磁帶放下,眼眸閃爍了幾下,含義不明。
    可惜灰原哀腳步匆忙,一心想要趕緊回到阿笠博士家里,連頭都沒有回一次,哪里會注意這點。
    與此同時,另一頭。。
    “竟然通過考驗了,真可惜呢。”貝爾摩德連著麥,感嘆一句,隨後又忍不住模仿灰原的語氣。
    “喲,我們最值得信賴的父親大人~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說著說著,貝爾摩德突然滿臉扭曲地干嘔一聲。
    太惡心了!
    不過該說不說,歹竹出好筍,宮野這一大家子把組織鬧得雞飛狗跳之後,也可算是被他們薅下了一絲實用價值。
    貝爾摩德伸了伸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臉上露出微笑來。
    “這樣以後貝爾摩德你就不會和雪莉姐對著干了吧?”這里面最開心的要屬朱奈瑞克。
    一心向著組織的雪莉姐最好了!
    朱奈瑞克覺得這一刻他們的研究組內外一心,上下一體,強得可怕!
    “你可不要太樂觀,要是她敢對格蘭菲迪的身體動歪心思,我照樣不會放過她。”貝爾摩德的心情顯然不錯,雖說嘴里放著狠話,眼底里卻全是笑意,甚至伸手揉了揉朱奈瑞克的腦袋。
    “那肯定不可能啊,雪莉姐又不是麥卡倫那種研究狂魔。”朱奈瑞克突然被rua了一把,連忙抱住腦袋後退,“而且這種事,你最該防的不該是格蘭菲迪本人嗎?我覺得他很有這種潛質,小時候玩游戲就變變態態的。”
    “你這樣背後說我壞話就太過分了。”殷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窗外摸了進來。
    實際上在灰原哀約見琴酒之後,他就時刻關注著追蹤器的圖標。
    一直到剛剛兩人見面,他都變成蝙蝠在旁圍觀全程。
    這會兒回基地也比琴酒快了一步。
    “說起來伏特加不是去盯梢fbi了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殷玖覺得灰原哀目前的情況已經穩定,fbi那頭的魚餌也可以收鉤了。
    “老樣子,最近朱蒂經常約毛利蘭出門,下周可能又會約上你了。”貝爾摩德目光憐愛的朝著殷玖招了招手,示意人兒坐到自己身邊來。
    她家的小朋友可真是個稀罕玩意兒,誰都想要啄上一口。
    “你想怎麼玩?放心大膽去做。”
    貝爾摩德鼓勵著,卻沒能注意到後方電梯上逐漸下沉的數字。
    琴酒︰“#!”他一沒有注意,這個女人就又在慫恿小鬼頭作死!
    “咳咳咳,我其實還沒有什麼想法,”殷玖先一步看到了透明電梯門里琴酒的冷臉,連忙干咳著暗示貝爾摩德不要再說了。
    但貝爾摩德心情正好,見小朋友難得糾結,連忙遞出了同行邀請,“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給你的那張化妝晚會門票吧?地點定在海上如何?我把重要人物全部約到船上。”
    “听起來。。”挺不錯的。
    殷玖有些心動,此時電梯的門已經緩緩打開,琴酒還是那張毫無波動的平靜臉,只是手上的甩棍微微做了個打的動作。
    “。。。。”
    “听起來有點太冒險了,雖然在海上減少了fbi們逃脫的可能性。但這份風險我們自己也一樣需要承擔。”殷玖悲憤的用力抹了一把臉,“這樣計劃其實適合作為虛晃一槍,如果還能把暫時不能殺的人集中到船體上面,就再好不過了。。。”
    “至于fbi可能逃脫的事。。。”殷玖深吸一口氣,“反正我們還有雪莉作為後手,打入敵人內部或許能為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益。”
    “我。。我也贊同格蘭菲迪的說法。”朱奈瑞克眼看著琴酒逼近,說話都磕巴了,連忙表達衷心。
    “這樣啊,那就只能修改原定方案了。”貝爾摩德嘆了口氣,忽然感受到背後涼風,猛然伸手,一個刀手截住了琴酒的鐵棍襲擊。
    “喲,爸爸桑回來了~”貝爾摩德握著甩棍,聲線已然是變為了成年版雪莉酒的聲音,身體向琴酒的方位俯去,“你可是我最信任的父親大人啊~怎麼會背後偷襲我呢?”
    “呵。”琴酒瞄了一眼貝爾摩德的手,一擊不中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想法,松開甩棍,順道把磁帶丟進了垃圾桶里。
    “沒有拆分痕跡,做的不錯。”
    琴酒說這話的時候對著殷玖,夸獎的是殷玖的藥做得不錯。
    貝爾摩德發癲的時候最好不要搭理,不然到時候被狠狠調戲一通,也只能忍氣吞聲。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接下去我會盡可能多的接觸殷玖,給fbi那群人制造壓力。”果不其然,琴酒沒有反應,貝爾摩德也沒了繼續逗下去的心思,聲線恢復表情也正經起來。
    “那我呢?我的藥過段時間也要驗收成果了。”朱奈瑞克舉著雙手。
    “你最近也住到大阪那邊去。”殷玖看了看行程表,“我和貝爾摩德都不會去化裝舞會,邀請函正好讓給你和服部平次。”
    到時候接到消息的柯南想必表情一定特別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