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有想法就會去實踐，確定下來計劃，他又發了一份簡要的申請給boss。
正好琴酒也完成了記錄，他剛起身和伏特加要離開，卻被殷玖一把手拉住了袖子，“感覺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琴酒，今晚吃什麼好呢？”
“。。。。＃”
這邊殷玖和琴酒相處的其樂融融，另一頭的boss前後腳分別收到來自琴酒和殷玖的郵件，陷入沉思。
“格蘭菲迪最近的精神狀況似乎很不好，他的身體狀況又進一步惡化了。”boss的手指敲擊桌面自言自語，“我不知道異類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對了，這孩子最終還是來了日本，性情也變了很多，變得比以前更活潑了。”
“你要是回來恐怕得吐槽我把他養殘了。”
“我啊，其實。。。”
——
boss那邊的深夜獨白，殷玖這頭完全听不到，他此刻坐在琴酒對面，吭哧吭哧啃著大豬肘子。
“唉，這烤肘子真香！”
殷玖饜足的舔舔嘴角，看向吃得同樣起勁的伏特加，“看來伏特加也喜歡這種飲食。”
“格蘭菲迪你挑的每個餐廳都挺不錯。”伏特加頭也不抬，滿嘴含糊。
“。。。”琴酒瞥了眼吃得歡快完全沒有組織干部風采的兩人，默默把椅子移開了點。
“干嘛移開？”殷玖听到聲響，立刻也把自己椅子往琴酒那頭挪了點，還煞有其事復述書上內容，“琴酒，書上說你這樣不合群很容易會被同事孤立的。”
“咳，咳咳咳咳咳。”伏特加一口肉卡在了嗓子里，整個人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琴酒瞥了眼戰損的司機，默不作聲張口咬下一塊肉進到嘴里，大口咀嚼，他不想理會這種沒有邊界感的小鬼。
“別這個表情嘛，難道你在日本這邊人緣真的很差勁？被孤立了？”沒有接收到琴酒回應，殷玖得寸進尺的上半身傾斜，整個人湊近到琴酒那邊。
伏特加也在稍稍觀察著琴酒的神色，認真想想格蘭菲迪說的也沒錯，大哥的性格在日本這邊屬于不太討喜的類型。
但如果要說孤立。。
伏特加暗暗分析了一波琴酒的情況，覺得應該開口為大哥正名點什麼。
卻看到琴酒突然動了，金發的黑衣混血，一個閃身湊近了年輕的挑釁者，趁著棕發男孩還未反應過來，一口啃掉了他手上的肘子肉。
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
“。。。。”
殷玖愣了半秒。
“！！！”
他的烤肘子啊！
那麼大一塊！
還冒著熱氣！
“黑澤陣你個混蛋！”
殷玖差點沒直接掀桌子打人，卻被琴酒用手一抓，束縛住了雙手。
“我特麼。。。”
殷玖抽了半天也沒把手抽出來，伏特加見殷玖直接喊了大哥真名估計氣的不輕，急忙打圓場，主動把自己的另一個肘子推了過來，“格蘭菲迪，你別和大哥生氣，這邊還有烤肘子。”
這是烤肘子的問題嗎？
殷玖郁悶的縮回手，惡狠狠瞪了眼琴酒。
經歷這麼一鬧騰，他也失去了繼續挑事的心情，一只手揉著手腕自顧自說起了正事。
“fbi在日本的巢穴大致都已經被後勤組標志到地圖上了，今晚的任務應該有我的份吧？畢竟我是審訊員，按照規矩我應該全程在一旁監工。”
組織里有這麼一個規定，如果誰負責審訊，那麼等抓老鼠的時候那個人必須全程在場。
倒不是為了提供什麼重要細節線索，而是在這個過程中，如果被發現有疏漏，或者有提前和對面臥底私通的嫌疑，審訊人員也將在這次任務中被一起擊斃。這樣做可以最大程度上防止審訊員經受不住敵方的誘惑背叛組織。
也因為這樣，審訊組的工作一直都是組織正常成員所排斥的。
這個極其拉紅方仇恨又沒什麼油水的任務，大多數落到了正在接受考核的成員手里，而另一部分的審訊內容則是安排給已經被高層懷疑的成員。
而殷玖和他們不一樣，殷玖顯然是自願的。
“你沒有必要參與這次行動。”琴酒在手機上調出行動途經的幾個路段，指了指某個交叉路口，“這里我會放你下車，然後你自己回去。”
格蘭菲迪對組織的忠誠毋庸置疑，自然不需要這樣的測試。
殷玖也不強求，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武力派選手，對付fbi這種大任務，他還是不要插手的比較好。
殷玖點了點頭，很順從的坐上車，一反常態的乖巧讓伏特加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好在一路上格蘭菲迪都還算老實。
告別兩人，殷玖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別墅，而是獨自打車去了杯戶那邊的實驗室，這間連接實驗室的安全屋表面上是一座平平無奇的住宅別墅，前些天因為殷玖的失眠問題，上面特地給他劃分了一塊看起來‘正常’的實驗基地，連琴酒都還不知道。
殷玖一個人用電腦接收了其他實驗室傳來的實驗報告，在實驗室住了一夜，把報告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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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又重新調整了一份藥物劑量，和實驗計劃，讓那頭實驗室盡快趕制成品。
“失眠的問題暫且忍忍還能過去，殷樹里的實驗進度卻不能停滯。”殷玖退出組織的程序，在筆記本上記錄下幾個分子結構。
殷樹里研究的藥物種類很雜，各種作用的都有，包括殷玖之前服用的安眠藥，也有殷樹里監工研究份額。
但殷樹里自己親自研究的卻只有一味藥，那就是用殷玖血液炮制的，名為idvs，也被戲稱為‘血腥瑪麗’的一種藥物。
組織起名還真挺有特色的。
aptx系列藥物被稱為‘銀色子彈’，和傳說中能一擊殺死狼人驅魔之物同名，也可以是一款深受年輕人喜愛的雞尾酒。
而idvs代表的‘血腥瑪麗’同樣可以被稱作雞尾酒，卻因為和吸血鬼女王瑪麗同名，被撒旦教成員追捧。
“惡魔之酒”和“驅魔之酒”混合在一起，會撞出什麼樣的火花，殷玖很是好奇。
雪莉很快就會叛逃，他要在這之前做好兩種藥物融合的實驗計劃。
對面實驗室回復信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殷玖錄入完資料，估摸著琴酒那頭應該還在忙，就自顧自帶上口罩撐著傘出門，往回家的方向走。
路上他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途經毛利偵探事務所，正巧看到一個茶色短發的高中生站在事務所門前。
“鈴木大小姐又來找閨蜜玩了啊，真是讓人羨慕的同學情。”殷玖的目光掃過這抹熟悉的顏色本能聯想起毒氣室里的雪莉，邁著歡快的步子繼續向前。
“。。。。。”
不對，鈴木園子也不是這種發色啊？
殷玖後知後覺的步子頓了頓，然後他慢慢倒了回來。
“。。。。”茶發的女高中生原本想敲門，听到身後傳來 的腳步聲又遲疑的把手縮了回來，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黑衣少年，撐著傘站在離事務所不遠的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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