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嗖”的一聲,日本刀如閃電般疾馳而來,裹挾著被劃破的空氣,直直地朝著無銘的脖頸劈去!
然而,就在這驚心動魄的瞬間,另一幕同樣驚人的景象也在同時上演。
土方征美的左半邊手臂突然被一團漆黑的火光所籠罩,似是要將其吞噬!
無銘的頭顱在瞬間被斬落,仿佛一顆失去生命力的流星,直直地墜向地面。
而土方征美則如同鬼魅一般,輕盈地轉動著手中的刀身,那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她的眼神冷漠而堅定,仿佛在與敵人進行一場生死較量。
“啊哈哈哈,因為你比我高,導致你的破綻好像比我多呀!”
纏繞著火焰的麥克風桿子帶著凌厲的氣勢,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從土方征美的左邊擦肩而過。
她如同一位武士般無銘,名為【墮天一個神】的日本刀,甚至連一絲血跡都未沾染。
“嘛,雖然話很多,但砍過來的手感完全比不上和彩眼決斗時帶來的愉悅啊。”
將刀插在地上,征美絲毫沒有警惕感的直言道。
她或許是一個用劍的天才,明明沒有做過任何修行,一天天只會用劍砍來砍去,可就是因為這份純粹,她用劍這方面的造詣上卻意外的很高。
一眨眼就能敵人的弱點,配合她無銘天使電擊身體達到強化的一種極致,一切只因為——本能二字!
因為她那種過去的記憶早已忘得一干二淨的準精靈,也正因為如此,她的劍術才能如此純粹。
通常的準精靈在墜落時,多多少少會保留一些生前在意的記憶,或是渴求,但她卻沒有。
雖然說每個人的追求都有所不同,但那也是連接遙遠的彼方與此地唯一的方法。
可名為土方征美的少女並未追求那種困難的東西。
抵達鄰界後,她只知道必須靠砍人才能在這里存活下去。
所以啊,她就砍人,就這麼簡單。
甚至自己懶得修煉,自己只用斬殺,然後繼續斬殺,永無止境。
“無需進食,無需睡眠,無需打扮,更不用說娛樂,因為完全沒有必要,即使如此,倒不如揮劍來的好啊!”
望著夜空,像是毫不在意的少女嬉皮笑臉地吶喊道。
可直到身後那句聲音的再次響起︰
“所以呢?將自己的思想毫無保留的說出來,講給身後的尸體听嗎?那還真是幽默啊。”
“哎?”
土方征美猛地轉過頭,只見剛剛被她斬落頭顱的無銘,竟將自己的頭顱拿,隨後像是戴帽子一樣蓋到自己斷掉的脖子上。
再生之炎升騰而起,在身體還沒察覺到自己死亡的瞬間,便把頭顱與身體的切口完全愈合上。
“你這家伙……竟然還能再生!”
土方征美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興奮。
她重新握緊了手中的日本刀,無銘天使的電流在刀刃上跳躍。
無銘咧嘴一笑。
“可惜啊我手中的終究不是利器,怎麼說呢,璃音夢她的無銘天使的桿子但凡再長一點但凡再鋒利一些,就好了呀。”
說著,他周身的火焰變得更加濃烈,手中的麥克風桿子卻因為這股蓬勃的靈力而開始瓦解。
“哈哈,那你還真是可惜啊,雖然我並不討砍一個還手之力的人就是了……不過,我還真是想見識見識你全盛的姿態啊!”
無銘雙手握住即將瓦解的麥克風桿子,火焰在桿身纏繞,竟讓它再次變得堅固,只是那光芒比之前更加刺眼。
“就憑你嗎!除那個少年以外,其他人看見的只是我全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雖然不知為何如此回應,但無銘還是大喝一聲,如離弦之箭般沖向土方征美。
土方征美眼神一凜,雙腳用力一蹬,迎了上去。
兩人瞬間踫撞在一起,刀與桿激烈交鋒,劍光與火焰交織,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征美憑借著本能和精湛的劍術,不斷尋找著無銘的破綻。
而無銘則利用再生能力和身體中不斷輔助攻擊的火球,一次次化解征美的攻擊。
突然,無銘一個虛晃,繞到征美身後,手中的桿子帶著熾熱的火焰狠狠砸下。
征美反應極快,用電流加強身體的活性後向身後一撤。
無銘這一擊落了空,但他並未氣餒,趁著征美後撤的間隙,周身火焰瞬間爆發,化作一道火牆將征美困住。
火牆內溫度急劇升高,征美感覺自己的皮膚都要被烤焦。
然而,她眼中的戰意卻愈發濃烈。她深吸一口,深呼吸,空氣在全身流轉,竟硬生生沖破了火牆。
就在她沖破火牆的剎那,無銘再次發動攻擊,手中的麥克風桿子如猛獸的利齒瞬間征美的胸口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征美身體本能地一側,那桿子擦著她的衣衫劃過。征美趁機揮刀,帶著所以砍碎樓房的日本刀斬向無銘。
可砍到的只有火焰留下的殘影。
“喂,說起來,你這家伙是第五靈屬的吧,真是麻煩啊,砍你就像在砍火一樣,刀總會慢慢的被煉的沒那麼鋒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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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蹲仔細的看清目標面龐後,少女的眼神變得激動,如果說彩眼是她廝殺之中為數不多能存活的同伴的話。
那這位簡直就是能滿足她不管多少次戰斗都不會感到厭倦的摯友,雖個人感覺和彩眼還有些小小差異,但確實很棒了。
她的雙眼與那漆黑空洞的眼眸對視,兩人雖然不同,但土方征美完全能感受到,眼前這家伙生前絕對是達到過見到極致的男人。
那戰斗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瘋狂,與自己相比雖不純粹,可依然能在戰斗中讓人為之著迷。
“那與我戰斗你是否喜歡呢?”
“很難說不喜歡啊!如果你、我、還有彩眼三個人能混戰在一起,那光只是想想我的每個細胞都在戰粟呀!”
“跟我戰斗聊起別人,小姐,你似乎有點沒有禮貌啊。”
“哼,彼此彼此,你的眼楮可比我想象的還要空洞啊,似乎只有某個人的身影吧……”
“你這樣很失禮的啊!”
就在兩人唇槍舌戰之時,無銘突然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火焰如潮水般向征美涌來。
征美迅速揮動日本刀,斬出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將火焰紛紛斬碎。
但無銘的攻擊如狂風驟雨般連綿不絕,征美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突然,無銘一個閃身,來到征美身前,手中的麥克風桿子帶著熊熊火焰狠狠地砸向她。
征美心中一驚,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被這一擊重重的燒傷腹,並直接刀劍脫手,向身後的地板重重的砸下去。
“可惡,還真是不愉快...”
“我穿著裙子,你還能輸就是你的問題啊,這不關我事。”
“咳...你這家伙力氣可真大啊...”
少女匍匐著想要起身,可是無銘毅然走到她的面前。
就在無銘居高臨下地看著土方征美時,他突然收起了攻擊的架勢,開口道︰
“我不殺你,我跟你做個交易。
”征美抬起頭,眼中滿是詫異。
“交易?什麼交易?”
“你渴望戰斗,我需要助力,我認為我們可以彼此互利,且與我組隊,你能伴于彩眼小姐身側,而在未來,我會許諾你一場至死方休的戰斗。”
征美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
“有意思,可我感覺……”
“不許拒絕,听得懂嗎?我給你的選項只有生存和毀滅,懂?”
“哎,真麻煩,我可不喜歡動腦...”
“我懂,所以我會額外許諾你一件事,在跟隨我的途中你會遇見更多強者,而你只要作為我的刀砍來砍去就行。”
征美看著無銘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雖有不甘,但戰斗的欲望還是讓她點了點頭。
“行,我答應你,那你先跟我說說現在想要我砍誰?”
無銘的表情微微變化,畢竟他等會說要說出來這個詞,在第十領域中可以說是令人聞風喪膽。
“『操偶師』這單你接嗎?”
征美听聞『操偶師』,眼楮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操偶師?听起來就很有趣,我接了!什麼時候動手?”
無銘看著征美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最早明天。”
“那有什麼入伙儀式嗎?”
“要說的話,我似乎在曾經的記憶中有點印象吧,就那個...”
一邊思考著,無銘順手將日本刀交還到征美手中。
“我記得我似乎和某人說過什麼結義的話,那是我曾經向人敞開心扉的證明,既然要合作,那我們試著以誠相待吧。”
“隨便啦,只要能砍人就行。”
“哦,那可以,晚點再結義吧,說起來這個城鎮里有酒之類的東西嗎?”
征美撓了撓頭。
“酒?我不太清楚,但大概應該是會有的吧?雖然因為在這個世界不需要用餐,不需要睡覺,不需要打扮的關系所以我沒觸踫過吧,那應該能在這里找到。”
說著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兩人在便利店里順利找到了酒,隨後回到公寓門前。月光灑下,他們席地而坐,開始徹夜長談。
“說起來,要怎麼稱呼?要代號嗎?雖然我不喜歡听這種東西啦,畢竟我只是一位浪人。”
“那我以後就稱呼你為三弟吧,畢竟打算以誠相待,等會兒還打算結義,怎麼樣?”
“啊?為什麼我是三弟呀,感覺除你之外,還有人排在我前面很不爽誒,她是誰?我能把他踢下來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征美感覺到一種極其危險的殺意,無銘的眼神變得特別危險,似乎在告訴她你今天敢試試,明天就讓你離世。
“好吧,好吧,既然說好要結拜就別露出這樣有殺氣的表情啊,雖然我是不介意再打一會的嘍,不過既然有,那你那位二弟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
“記不清了。”
“哈?”
“這是生前的記憶,我確實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樣子了,唯一記得只有名字。”
“那真是令人惋惜啊,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先來喝喝這個東西吧,雖然說是為了你所謂的儀式感就是了。”
清爽中帶著苦澀的啤酒入喉,氣泡在舌頭中炸開的快感涌現。
“哈,勁啊!”
順帶一提︰銘生前的酒品一直不太好,大概是那種喝幾口就會胡言亂語的類型)
“確實挺清爽的,如果在砍完人的時候來一杯,那應該會超級甘甜吧!”
“那確實。”
“哦,哦,是這樣的呢!說起來你好像和我不同,是有生前的記憶的吧,無聊收出來打發打發時間吧。”
“好吧,雖然不記得多少,但好像還有點對你二哥的印象,那我跟你講講她有多可愛的故事吧……”
兩人便暢飲著,雖然更多的可能是無銘一個人在滔滔不絕的用各種形容詞來描述一個自己連臉都忘記的少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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