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響。
用廢報紙和木板修補起來的大門在白止鼻尖前被重重的摔上。
老舊的門框都被震得 向下掉落碎石和灰塵,以此可見關門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白止盯著眼前的診所大門,沉默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在面具的掩飾之下有點幼稚的鼓了鼓臉頰。
干嘛呀!
他只不過是因為總被打小腿,想起來本體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被【世界意識】針對,最終還是讓 得逞,導致站不起來的事,有點怨念的說了幾句的實話而已。
也不至于給他直接趕出來吧!?況且為什麼只有他一個被趕出來了?
白止兜帽下幽怨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那扇老舊到他一拳就能砸碎的木門,最終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大步走到一旁的一塊平整的石台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岔開腿坐下。
他還就不信了,麥斯醫生能把【白止】拒之門外,他還能把【白羽】這個病號也趕出來!
一聲不吭的高大男人閉上了他那雙暗紅色的眼楮,微微垂下頭。門內,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原本胸口規律清淺的呼吸停頓了一瞬,隨即變得更有力量了起來。
精致的「木偶」體內,逐漸恢復了生氣。
“外面那個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不過說了他幾句,竟然為了跟我頂嘴,自家娃都不要了!!
他是不是覺得我老眼昏花到連人都認不清了?!
明明兩個人像的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還說不是一家子!?
真是混賬東西!!”將人趕出去的麥斯醫生,並沒有完全消氣的用拐杖重重敲了幾下地面。
“真的很像嗎?
他戴著面具,您是怎麼看出來的?老先生,您見過那個男人面具下臉嗎?”安比雖然因為白止干脆利落的否認回答也有點生氣。但她畢竟和小白芙芙來往更多,多少還是知道他們這個「家」,其實是散裝起來的。
常年不歸,只存在芙芙對話中的「兄長」和從不主動提及,從來沒把另外一個人算進家里的白羽,現在這個人又將白羽視為芙芙附屬,不曾正視的所謂「兄長」。
作為朋友,安比她本不應該對別人的家庭關系過多言語,畢竟她自己也沒經歷過正常的家庭關系。
但最起碼不應該是白羽他們現在這樣,僅僅靠著芙芙一個人作為關系紐帶,勉強維持起來的「家」。
安比想到芙芙平日里活潑明媚的笑容,頓時感到胸口有點悶。
芙芙那麼在意小白,從剛剛見面時就一直粘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的舉動看來,她也很喜歡她的「兄長」。可兩個都很在意的人之間的關系,卻那麼差。
安比將自己代入其中,如果是妮可和比利之間冷冰冰的鬧別扭,光是想一下都讓她心生寒意,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可看起來一直那麼快樂的芙芙,卻一直夾在關系不好的兩人中間的話……
麥斯醫生听到這句問話,這才想起來屋里還有一個被那個混賬東西帶過來的人。他扭頭 透過瓶底厚的老花鏡看向也是白頭發,模樣也有幾分相似的安比,沒好氣的問道︰“你又是他什麼人?你瞧著和那個混賬也有幾分像。
你該不會是想幫他說好話吧?”
“不,我今天第一次和外面那個人見面。
我和床上的那個孩子才是認識的。”安比立馬搖頭和門外那個人劃清界限,她才不要因為被遷怒一塊被人趕出去。“我是小白的……姐姐。嗯,就是這樣。”
“嗯?”麥斯醫生拄著拐棍,顫巍巍的走到安比跟前,仰著頭看了她好一會,遍布皺紋臉上才如菊花綻放一樣,舒展開露出滿意的笑臉。“哎!這才對嘛!老夫一眼就認出來你們是一家子了。瞧瞧,你這種態度才是當家長應該有的。
我跟你說啊,你弟他小小年紀,就心思太重……”
安比看著絮絮叨叨的麥斯醫生,俏麗的臉上與往日一般無二的冷淡表情,但在老人家背過身的時候卻悄悄松了口氣。
每當這種情況,安比的會慶幸自己平日里面部肌肉不夠活躍,不然她都不知道應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出來,才能取信他人。
就在安比拿出記錄作戰任務一樣的態度,認真記錄麥斯醫生絮叨的醫囑時,一只膚色蒼白的手從背後拉了拉她的裙子下擺。
安比瞬間回頭,驚喜的睜大了眼楮。“醫生,他醒了。”
躺在床上的白羽看著安比露出了一個放在她臉上,已經能算是熱烈的清淺的笑容,心里頓時溫軟成一片,之前那點小小的郁悶與怨氣全都消失的干干淨淨,反而變得有些愧疚起來。
“安比,我沒事。很抱歉讓你為我擔心了。”白羽撐起手臂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緊張的俯下身過來攙扶他的安比,按住了她的手臂,略帶歉意的對她說道。
“為自己的朋……”安比余光看著給白羽把脈的麥斯醫生,那句‘朋友’就被絆在了嘴里說不出口。“弟弟。為了弟弟,擔心你是正常的!不需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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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那就謝謝安比•姐•姐的關心了。”白羽笑眼彎彎,像是哄孩子一樣順著她的意識喊了一句姐姐。
這下反倒是讓安比臉上漫開了淺淺的薄紅。
白羽性格溫潤早熟,平日里和朋友們相處更是多有包容。明明看起來是年紀最小的那個,卻心思細膩縝密,總像個‘大家長’一樣,暗中對所有人多有體貼照顧的意思。
但甚少對女孩們表現出親近的舉動,更別說喊誰姐姐了。
哪怕是甦珊強行摟著他肩膀埋怨他對誰都很有距離感,太生分。明明還小,都不讓抱,更是很少甜甜的喊她姐姐芙芙牌白羽︰比耶)。
白羽也只會紅著臉推開甦珊,義正言辭的反駁道︰男女有別,以他的年紀,這樣才是對女士最大的尊重。隨便喊女士姐姐什麼的,態度太過隨意輕浮了。
反正就是一副你們不要無理取鬧的無奈表情,堅決不改。
以至于真的听到了這種稱呼,安比比起高興,更多感到的是一種窘迫。
“沒關系,小白弟弟。”安比抿著嘴,無視自己臉上升起的熱度,趁著眼前氣氛尚可,立刻伸出手摸上白羽那看起來有些囂張的毛刺刺,但實際上相當柔軟好摸的頭發。
戰士,就是要學會抓住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機會,該出手時就果斷出手!
平時不讓摸頭的白羽看著安比一臉‘吸到貓’的幸福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只能縱容在頭上禍害他頭發的手,同時慶幸自己是短發,沒有什麼發型的負累。
自己認的朋友,還能怎麼辦?
當然只能笑著原諒她了。_
《小劇場》
安比︰小白弟弟劃掉)小白貓貓!點頭)
白羽︰……你是不是將心里話和想要表達的意思,搞反了?
安比︰沒有。
白羽︰……
ps︰2.7今天不更,加班太累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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