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有一道森冷的聲音響徹整個青榆巷︰“現在開始實行宵禁,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擅自外出者,以奸細論處,一律格殺!”
頓時就讓高岳的心又懸了起來,差點就要沖出去,帶著歐海光一家殺出重圍。
這個時候,歐海光一家更是驚慌失措,全都向呂珊投去求助的目光。
呂珊的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白,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將一塊令牌取出來,大聲說道︰“我是戰靈傀儡行的呂珊,這是我的匠師令牌,我來青榆巷接兩個朋友,還請在此地值守的大人們通融、放行!”
然後就靜靜站立在街頭之上,等著藏在暗處的納蘭家修士答復。
很快,之前那個煉氣十二層修士就從暗處走出,帶著為難之色走了過來。
煉氣十二層修士對呂珊傳音道︰“呂大師,現在上頭讓我們執行一個緊急任務,馬上就動手,恐怕沒辦法放你們離開了,你還是回他們屋里去,等我們把事情了結了,再走吧。”
頓時就令得呂珊的眼神冷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道氣息突然在巷口方向七八十丈外爆發出來,全都朝著那座白英石房子狂撲過去。
緊接著,白英石房子里也爆發出二十多道氣息,全往房子外殺了出去。
歐海光、呂珊四人還在觀望,西南方就有一道森冷的聲音炸響︰“納蘭家清剿奸人細作,不想死的馬上滾回屋里去!”
說著,就放開築基中期的氣息,往高岳的百全雜貨店狂撲了過去。
“宋華!”
感受到築基中期是往高岳那邊殺去,歐明月馬上焦急地暗道,恨不得馬上就跑到百全雜貨店,去和高岳並肩戰斗。
這個時候,呂珊冷靜地對他們傳音道︰“你們不要擔心宋老板,宋老板會自己想辦法離開的,我們先進屋去!”
隨即就轉身,往歐海光家中走去。
百全雜貨店,高岳驚怒交加,見呂珊領著歐海光一家往回走,一咬牙,就將雜貨店的牆直接撞破,一閃遁入後方的窄巷中,化作一道烏光狂逃了出去。
青榆巷是一條西北—東南走向的巷子,那個築基中期就在西南邊,巷尾緊挨著西城牆,巷口方向又被納蘭家的人堵死了,高岳想要殺出重圍,唯有往東北方走,白英石房子中的消瘦男子等人也是一樣的。
“該死!”
築基中期沒有想到高岳有這麼好的飛行法器,等他沖進百全雜貨店,高岳已經跑出去了幾百丈,不由臉色鐵青地暗罵道。
隨即,就催動一雙青色的法靴,往高岳狂追了過去。
雖然高岳修為比對方低了一個小境界,但是烏光法靴明顯要比青色法靴高出幾層禁制,所以對方一時之間追不上他。
築基中期正要通知其他人來圍堵高岳,就看到高岳一閃停在了一道開闊的街口上。
冷冷地看著快速追來的築基中期,高岳憤怒地問道︰“你們要干什麼?我只想安安生生地做點生意,再把修為提高一點,真的要把所有人都逼得跟你們作對嗎?”
築基中期見高岳沒逃了,也在街口的另一頭停下來,淡漠地說道︰“既然你停了下來,我相信你心里沒鬼,但是現在是關鍵時期,你跟我回青榆巷,等事情了結了,自然會放你離開。”
“鬼話連篇!”
高岳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澤,怒聲說道︰“那你就試試,能不能追得上我!”
說著,身影一閃,就向一條巷子中挪移了七八十丈,緊接著再次變成烏光,沒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築基中期則是目露殺機,用傳訊玉符向外發布了幾道消息,全力追了上去。
“動手了嗎?”
此刻,陳樹正在北巢監獄不遠處的一家茶樓中喝茶,通過傀儡蜂鳥察覺到青榆巷的動向,在心中喃喃地說道。
隨即就將一錠銀子扔在桌子上,結賬離開了茶樓。
在昏暗的燈光下走了二三十丈,身影一頓模糊,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片刻後,他就來到了距離城牆東北角兩里左右的北巢鐵獄。
北巢鐵獄通體都是由黑鐵打造而成,而且有著強大的禁制,隔絕了神識的探查。
四周有著一圈高二三十丈的圍牆,圍牆的上方每隔十丈就有一個哨塔,哨塔下方還有獄卒不停巡邏。
圍牆內部有著不少房屋,其他的獄卒就是駐守在這些牆屋里面。
而里面的重犯,則是關在地下的鐵獄之中,整整有著三重門戶,每一層都是重兵把守,而且有著二階的禁陣,尋常築基來了,也全是有來無回,休想闖到鐵獄中去。
陳樹在北巢鐵獄東北角的一座小山上潛藏下來,用度厄心眼映照了片刻,再次遁入虛空中,消失不見了。
此時,龍汀坊市青淮江對岸,一座黑色的山崖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座青色的營帳。
營帳中分成兩列,坐著七八個築基,此刻神情都顯得有些陰沉。
坐在左列上首的是一個四十三四歲的白淨中年,他皺眉問坐在他對面的青衫老者道︰“馮長老,暗子傳過來的消息可靠嗎,現在是派一群人去救譚雄他們,還是按原計劃開戰?”
青衫老者沒有說話,取出一桿煙鍋,慢慢往里面裝好煙絲,點燃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才沉聲說道︰“暗子是馮塵親自對接的,是當初冬獵一戰就留下的後手,應該沒問題。”
然後又在凳腿上磕了磕煙灰,嘆著氣說道︰“現在不好辦啊,我們的人本來就比兩大家族少,現在還被他們提前知道了,強行開戰恐怕會傷亡慘重啊!”
听到青衫老者的話,對面下手一個黑壯漢子馬上急了,瞪著牛鈴般的眼楮道︰“馮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看著譚雄他們去死嗎?他們可是我們散修聯盟的死士!你們不管他們,我們散修聯盟的兄弟就自己去救!”
說著,就噌地站了起來,怒目圓瞪地看著白淨中年。
青衫老者臉色不太好看,用煙鍋重重地磕了一下椅子扶手,陰沉著臉說道︰“誰說不管了?現在憑匹夫之勇就可以救譚雄他們嗎?”
白淨中年見狀,對黑壯漢子使了個眼色,說道︰“老袁,坐下,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黑壯漢子這才一屁股坐下,滿臉不忿地看著金光門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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