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天橋下-
吳邪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一幕看了好些遍。
只見天橋下面,一個打扮的極為非主流的紅頭發年輕人,正抱著個吉他搖滾。
瞧見真的有人在听,還朝胖子和吳邪比了幾個手勢。
胖子倒是高興,樂著回應他,吳邪卻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什麼情況啊?你說他可能知道點謝家的事情?”
鬧呢吧?
“你懂什麼?真正的高手隱藏在民間。”
吳邪有些沉默,他現在覺得自己相信胖子是個錯誤。
王胖子見他不信,一把拉過吳邪,小聲道︰“你知道啥,我找到這個人可費了不少的功夫呢。”
“因為道上謝家的消息太貴,我就尋思著,互聯網是個好東西,就上網說高價找消息。”
“你知道的,網上所謂的高價,肯定比道上的消息便宜啊。”
吳邪面無表情,掉頭就準備走,果然,相信胖子就是最大的錯誤。
一听就不靠譜。
“哎哎哎,走什麼啊?不好听嗎?不好听我給你們換一首啊!”
王胖子拉住吳邪,臉上笑著︰“你就是‘心痛ソ殤痕’是嗎?”
‘心痛ソ殤痕’揚了揚自己的斜劉海,听見自己的QQ昵稱有些愣︰“你誰啊?”
王胖子也學著他的樣子捋了捋自己並不存在的劉海︰“我,肥胖小王子。”
吳邪閉上了眼,是造孽嗎,所以認識他。
聞言,‘心痛ソ殤痕’臉上的熱情下去了些︰“是你啊,就是你想買那個什麼玩意兒姓謝的消息?”
吳邪眉頭微皺,看著胖子從兜里摸出皺巴巴的二百塊錢︰“對,是我,但我得知道,你之前說的那個人,跟我要找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紅毛伸手就要往錢上摸,但被胖子靈活的躲了過去。
“我怎麼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啊,當時說好的,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就給我二百塊錢。”
“怎麼見了面,又說什麼,確定了是不是同一個人才能給?”
說到這兒,紅毛比吳邪眉頭皺的還深︰“你耍哥呢?”
“知道哥們兒是誰嗎?你就敢耍,我可告訴你,這一整條街,都是哥罩著的。”
見胖子還想再跟這人掰扯掰扯,吳邪直截了當的開口︰“謝淮安,認識嗎?”
紅毛眼神微微閃躲一瞬,臉上強硬的表情僵了僵,顯然,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吳邪有些心梗,他就知道,謝家的消息怎麼可能誰都知道。
“等等,誰讓你們走的?說好的見面給錢呢?哥們兒還要組樂隊呢,你們不給錢,我怎麼組樂隊啊?”
“謝淮安我是沒听過,但你們不是就要找姓謝的嗎?別的姓謝的不行嗎?”
“那個肥胖小王子,謝淮安確實不認識,但照你說的那個時間節點上,我爺爺以前提過的謝什麼時也符合要求啊...”
這話一出,肥胖小王子沒回頭,吳邪倒是停住了腳步。
“謝什麼時?”
沒記錯的話,謝家那位小叔是叫謝景時吧?
吳邪有些不信,這...紅毛什麼情況?
紅毛看人真停下了,撓了撓頭,神色有些祈求︰
“好像..好像是叫什麼謝景時,謝景時行嗎?那個你們說的謝淮安我是真沒听過啊,這個也姓謝,也符合肥胖小王子說的出現的時間段。”
吳邪松開了拉著胖子的手,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神色︰“二百是吧,二百好啊,你見過他啊?在哪?”
這人轉變的態度過于快,紅毛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他說的,好像也是他們要找的人。
“四百。”
吳邪看了眼因為拉扯,往這邊瞧過來的幾個路人︰“換個地方說。”
-飯店-
“我給你五百,謝景時這個人你是從哪听說的,听說了多少,都有什麼事,說說看。”
紅毛眼楮一亮,五百啊,不少錢呢。
旁邊的胖子對紅毛這坐地起價的態度很不滿,但被吳邪死死的按著,也就沒說話。
想著道上謝家消息十萬一條,勉強平復了點心情。
“我也是听我爺說的,我是不認識什麼謝景時謝淮安的,名字起那麼土,認識他們多拉低哥們兒的檔次。”
吳邪嘴角抽了抽,誰有這哥們兒潮啊。
“我爺爺以前進過山,當時剛建國沒多久,說是什麼考察隊,里面就有個叫謝景時的。”
考察隊?
吳邪和胖子相視一眼,謝家以前有人進過考察隊?
“不過我說,你們找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干嘛啊,這都多少年過去了,要不是我爺爺老叨叨,誰上哪知道這破事兒去?”
王胖子拍了拍桌子,從剛才這人坐地起價開始,就唬著一張臉︰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別那麼多廢話。”
吳邪︰“你爺爺叫什麼?現在在哪?”
問及這個,紅毛警惕了點︰“說好的只說姓謝的...怎麼還提別的?”
“一千。”
“楊報國,我爺爺叫楊報國,今年快七十了,家里就我這麼一個孫子,我,我叫楊建設,愛好搖滾,哥,您看您喜不喜歡樂隊啊?我們樂隊其實很缺您這樣的人才...”
吳邪有些艱難的從這紅毛說的一大堆廢話里,抽出了那麼幾句有用的。
“胖子,給他拿一千,我們要見你爺爺。”
王胖子看樂子的表情頓了頓,有些震驚的看向吳邪,合著鬧了半天,錢是他出啊?
他就說天真這小子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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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記得楊報國啊,有嗎有嗎有嗎?
還有兩章,今晚應該能寫到雲頂天宮的邊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