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頓了一瞬,欲言又止的看著胖子。
一旁的瞎子已經快笑翻了,邊拍桌子道︰
“小胖啊,想當我們家淮安的弟弟啊?這你可能真得失望了,謝淮硯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這話叫他听見,一準跟你鬧。”
胖子聞言,也不繼續耍寶了,心里‘呦’了聲,謝家那位族長叫謝淮硯啊。
道上的人也真是的,這麼簡單就能知道的消息,居然賣那麼貴。
或者說,有關謝家的消息,賣的都挺貴,胖子沒花一分錢撈了個大的,舒坦了許多。
也不知道誰這麼冤大頭,花那麼高的價格去買消息。
這邊的吳邪人還沒剛出秦嶺,就對上他二叔派來的人。
吳邪正愁怎麼跟老癢Say再見,看見吳二白,頗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還想請吳邪去他家吃飯的老癢,一聲不吭的看著吳邪往吳二白車里鑽。
“太可惜了,只能以後再一起了。”老癢看上去真的很想讓吳邪跟他媽媽一起吃個飯。
吳邪︰....
吳二白瞧著這兩個人的交談,對于老癢的怪異之處只當沒看見,甚至還有點想逗吳邪。
“它既然誠心邀請你了,怎麼不去呢?”
吳邪只求二叔趕緊閉嘴,生怕他這一句話,再讓老癢高興,拉他去跟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姨母一起吃飯。
吳二白臉上帶著笑,眼里對老癢的殺意卻不像是他說的樣子。
老癢知道吳二白這是什麼意思,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些,吳家解家那麼多人里,吳老二的心思最深,也是最讓人看不透的一個。
可以說,吳家能有今天,吳二白佔了很大的原因。
吳二白知道秦嶺的秘密,老癢的臉掩蓋在樹冠陰影之下,靜靜的看著他將吳邪帶走。
吳二白上了車,玩自家佷子玩高興了,才說起正事︰
“謝家那位好了不少,帶上點東西,我們過去一趟。”
順便看看謝家那位到底什麼打算,至于老癢,嚇唬嚇唬吳邪這小子也好,省的天天給他惹事兒。
後視鏡里,吳邪有些走神的看向窗外,謝小哥當時傷成那樣....也不知道這個‘好了不少’指的是什麼情況。
車內吳二白突然開了口︰“你見過謝家那位族長了?是個怎麼樣的人?”
吳邪反應了幾秒,才知道二叔說的是那個跟謝小哥長得很像的小孩。
“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
最起碼,吳邪看到的脾氣不是很好,在他見到人的短短一段時間,他就看見那個少年,揪著謝小叔罵了個狗血淋頭。
吳二白沒有說話,脾氣不大好?
這倒可能是真的,只是道上之前傳來的消息里,謝家那位族長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簡單的人物。
“先不說別的,跟謝家那位在秦嶺踫上,你肯定沒少拖人家後腿,後備箱我放了不少東西,回頭見了面,知道該怎麼做?”
吳邪剛想點頭,听清吳二白說的是什麼之後,炸了毛︰“二叔,什麼叫我肯定沒少拖謝小哥後腿?你佷子就不能有點用?”
吳二白震驚︰“你?有用?”
“你最大的用處就是能給我帶個佷媳婦回來,多大個人了,還天天讓長輩的操心,戀愛也不談,相親也不去。”
又說這個,吳邪氣的扭頭背對著吳二白,不想跟催婚的長輩說話。
吳二白又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見吳邪半點想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話鋒一轉,似是不經意提起。
“謝家那位受傷,你沒少摻和,不過我听說他是吃了什麼藥是嗎?”
吳邪微微頓了頓,扭過頭,透過後視鏡對上了吳二白的眼楮。
二叔在試探自己。
依照他對這老狐狸的了解,沒事提這個,一定是在打探什麼。
“二叔,謝小哥本來是不用受傷的,他們原先忙完就準備離開,但因為我和老癢一直在拖延,最後才沒走成,受傷也是因為給我們斷後...”
吳二白听出來了,這小子是覺得他沒安好心。
聞言笑了兩聲,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不過是多問了一句,說這麼多。
“行了,我自有我的考量,先前問你的時候,也沒細說那藥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大概不清楚,現在道上的人因為這件事情快鬧翻了。”
“真想讓謝家那位能好好養個傷,總得放出點消息出去。”
吳二白也不是純好心,謝淮安這個人情債是還不清了,吳家不可能什麼表示都沒有。
最起碼力所能及的,道上的消息總得清一清。
幾個雜碎,他還是處理得了,也算是把對謝家的態度放在明面上。
“謝家族長听說是回謝家了,不然也能見上一面,都在說這位醫術如何如何,但手段估計也不是軟的。”
“謝家這幾個,最起碼道上傳出來的,都名聲在外。”吳二白盯著吳邪,嘆了口氣,“怎麼就瞎了眼,非要收你當徒弟呢?”
吳邪︰...
他一直覺得,跟二叔在一起的時候,無語的幾率會提高。
似乎是看出吳邪無語的表情,吳二白眉頭一皺︰“你什麼表情,我說的不對嗎?”
“對,二叔你說得對,咱家肯定是燒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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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有一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