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秦嶺這種深山老林里,有猴子出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吳邪和老癢一邊跑一邊躲避著猴子的襲擊的時候,卻很是絕望。
沒人說秦嶺的猴子還帶面具啊。
吳邪的行李從剛剛就不見了,正懷疑是不是有人跟著他們的時候,吳邪在一群猴子中看見了他的背包。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什麼一群猴子的臉上會戴著青銅面具?
秦嶺的特色嗎?
“吳邪!你...你...跑反...反了!那邊是...是下去...的地方!”
老癢護著自己的腦袋,盡可能地不讓那群猴子撿的石頭砸中自己,但還是免不了被砸得鼻青臉腫。
吳邪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跟老癢一起找了個地方避著︰“你來之前,說的秦嶺的猴子有點兒特別是指這個?!這是有點嗎?那猴子看起來像猴子嗎?!”
誰家的猴子還戴面具,手指甲那麼老長?!
看上去被抓一下能直接歸西。
老癢訕笑兩聲,顯然也知道自己的描述有些偏差。
這邊謝淮安和‘謝景時’早早蹲在墓里,就等著吳邪他們下來。
“應該把謝淮硯也叫來的,哪像現在,斗地主都湊不齊三個人。”謝淮安嘖嘖感慨兩聲。
地下山洞隱隱夾帶著外面的光亮,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洞里隱約可見,還都背著一把長刀,這一幕像極了家中長輩帶著孩子出來。
李老板那伙人有些狼狽的甩掉了護林員,也虧得他們當中有幾個一把年紀了還能跑得動。
好不容易按照地圖上的路線找了位置準備進去看看的時候,又發現了他們後面似乎還跟了別的尾巴。
“你仔細看看,那後面跟著的兩個人是不是先前坐在棚下面等人的。”
涼師爺探頭探腦的掃了眼︰“不是,像是先前坐在咱們鄰桌的兩個。”
李老板看著周圍的密林,心里幾乎篤定後面跟著的那兩個人不是什麼普通游客,這麼深的地方,有導游帶著估計都不敢走到這兒。
只見李老板陰沉著臉,把包里的家伙兒扔給涼師爺︰“都跟到這兒了,不管是跟咱們目的一樣的,還是真的是普通人,都別留活口了。”
真跟他們目的一樣,那讓他們下去了,豈不是要把到手的東西分出去,至于真的是普通人,他們可是見過自己的臉,到時候只怕就算拿了東西,稍後再上去,那倆人會不會把他們捅出去也未可知。
涼師爺接了槍,顯然也贊同李老板的想法,臉上帶了幾抹諂媚︰“李老板啊,那下邊兒的東西,您可真確定值那麼多錢?這可是要殺人,里面的東西要是不值錢,這不是虧大發了。”
李老板動作迅速的給槍上了膛,聞言只以為涼師爺是覺得不劃算︰“夠你後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這麼一說,涼師爺似乎放了心,滿臉的都是對李老板的信任,直接朝吳邪他們那邊兒開了槍。
聲音之大,半個林子的鳥都被嚇飛了。
就連提早蹲在墓里等著的謝淮安也似有所覺抬頭,外面林子里吳邪有些心驚的看著剛剛打到自己腳前的子彈,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拉著老癢就往一旁躲去。
李老板見涼師爺空了槍,笑罵了一聲,心道老涼這人也是老了,老眼昏花的,這麼大個目標都中不了,虧剛才還說的一副自己對殺人這件事兒多有把握似的。
涼師爺臉上也帶著懊惱,李老板迅速接著他的槍響接著補,連補了幾槍,也沒中,那倆人應該是被涼師爺那一槍警醒了。
現在躲得嚴實,根本不敢露頭。
【看外面動靜,應該是李老板他們發現吳邪了,你是現在出去裝個b,還是在這兒等著人?】
系統听見槍響想起來這麼一茬,先前光顧著蹲人,忘了還有個能裝的節點,看謝淮安那裝貨的樣子,八成是要出去秀一波。
哪料謝淮安把刀穩穩地背好,徑直找了個合適的地方一坐,指揮著‘謝景時’往山洞外走去。
系統︰?
“我傻嗎?外面是槍戰啊,當年格爾木療養院我模擬那麼多次,才控住場,現在讓我頂著槍出去?痛覺屏蔽器你又舍不得給我開,這又不是空間,我真死了咱直接大結局了。”
“讓謝景時去,他挨槍不疼,直接從根源上避開風險。”
更何況他還等著跟燭龍1v1,受了傷不可控因素會大大增多,到時候一個把控不好,本體真祭了,他找誰哭去。
吳邪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在看到對面的那伙人拿槍對著他們的時候,是真真切切地深惡痛絕。
國家禁槍是對的。
但一扭頭,他就看見老癢從包里掏出個什麼來,朝著對面就是一槍。
吳邪︰?
“還...還愣?我...我就...就這...一把,給他...他們..兩下,嚇唬..嚇唬就...就算了,跑啊!”
老癢看見吳邪還有閑心發愣,只覺得兩眼一黑,扯著人就顛三倒四的跑著,剛從下面爬上來的謝景時看見這場面,很是中肯的點評︰
跟涼師爺跑的有一拼。
在今天之前,李老板沒見過能拿著冷兵器跟熱武器相比的人。
他年過半百,見識自然不小,但他正拿著槍瞄準那石頭後面的兩人的時候,完全沒看清那道兒黑影是從哪冒出來的。
好快的速度,李老板看得心驚,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涼師爺正皺著眉看那道黑影。
男人的動作極快,幾乎沒將自己的身形暴露在射程範圍內多久,借著山上的那些參天的樹作掩體,幾下就閃身到了吳邪他們身側。
還沒等老癢看清林子里那道黑影是什麼,他就察覺自己身側多了道陌生的氣息,老癢下意識將槍口朝著對方,但對方動作更快,他只察覺手腕一痛,手里的東西瞬間砸在地上。
吳邪愣了瞬︰“謝小哥?”
謝景時見老癢似乎反應過來了,才松開他的手,轉身看向吳邪︰
“淮安有事在等他的朋友,听見槍聲讓我來看看。”
認錯人了。
那很尷尬了。
吳邪臉上驚喜的表情就那麼不尷不尬的僵在那里,看著謝景時撿起老癢剛剛掉在地上的槍扔給自己。
“不用那個表情,先前沒來得及介紹,我是淮安的叔叔,我佷子說,不讓你死,放心好了,死不了的。”
謝景時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似乎是覺得吳邪的表情有些好笑,嘴里還不忘出聲安慰一二。
吳邪卻放不了心一點兒,這人剛才說什麼,是謝小哥他叔叔?
那不會是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東西吧?看這笑,吳邪越看越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像極了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