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子...”吳三省沒敢繼續看謝淮安的眼楮,眼神一瞟盯上了吳邪手里的盒子。
吳邪可太清楚他三叔這老狐狸打的什麼算盤了,現在二話不說,直接拉開自己的背包將紫金盒子扔了進去。
“這盒子怎麼了?三叔,之前剛下來你就先發制人問我跑哪去了,明明我壓根就沒亂走,我還沒問你去哪了呢!”
吳三省看著吳邪的樣子,心知他就是為了轉移話題,可偏偏他回不了這話。
怎麼說?直說你三叔我剛才去給你挖坑,結果坑剛挖好,還沒來得及離開現場就被你撞見了?
眼瞧著好東西都沒撈到,其他人都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謝淮安看了眼剛找系統兌換的那種綁在手腕上的抓鉤,心道這東西回頭給‘謝家人’一人安排一個,跟蜘蛛俠似的,老方便了。
想的正入神,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
謝淮安回頭,看見是胖子,他眉頭挑了挑︰“怎麼了?”
“謝小哥,你這下來一趟,什麼都沒撈著,不虧的慌啊?”
原來是為這啊,謝淮安眨了眨眼,面上卻不是心里清楚的樣子,瞧著似乎不解胖子為什麼這麼問。
“我下來等人而已,人沒見到,日後換個地方再約,虧什麼?”
胖子一噎,得,忘了這哥壓根就不是來找寶貝的了。
逗完吳邪逗胖子的謝淮安臉上寫滿了高尚,全然一副‘我一點都不稀的那些寶貝’的樣子,看的人有些牙酸。
見眾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就打算離開,只是對著面前遍布在崖壁上的綠藤,誰也不敢保證還會不會出現剛才那種‘鬼手’。
況且胖子問謝家那位買藥的時候,人家也說了,沒帶那麼多。
正想有個人能問問怎麼出去,就瞧見謝家那位隨便找了面不那麼陡的崖壁,手上暗器的爪鉤抓住岩壁,幾下就翻了上去。
眾人︰.....
倒是忘了,這位能拿的出來那樣的藥,自然身上也有別的保命東西。
憑著早些年吳三省查到的信息來看,謝家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不給這位就放人出來。
“走吧,小哥,你先去那邊清一下道,找準哪些沒有那綠藤再往上爬,其他人都跟緊了!”吳三省自然不指著謝家那位來幫這個忙,人家下來等個人,結果看在吳邪那臭小子的份上出了幾回手,現下怎麼可能再去找他。
收到吳三省眼神的張起靈,目光落在了先前他藏東西的地方,徑直朝那邊走去。
拿錢辦事,吳三省再找上他的時候,只說了要他保護好他佷子的安全,順帶著讓吳邪發現那幾塊魯黃帛。
而吳邪此時正心不在焉的跟在眾人身後,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如果那具男尸是青眼狐狸的話,那真正的魯殤王的棺槨在哪?
謝淮安慢條斯理的在崖壁上理著自己的衣服,看了眼下面的人轉身離開。
他會在先前上山所經過的那個鎮子里等著他們,吳邪的平安鎖哪怕他當初只是隨口一提,也得有個結果,何況還有小哥那快從頭懵到腳的疑問。
刪刪減減,告訴他點不重要的也無妨。
謝淮安一路順利出了魯王宮,怕張起靈又半道放血,索性倒了點‘謝淮硯’配的毒,把那一窩尸鱉全給毒了。
他是說沒藥了不假,但毒有啊,何況還有個莫須有的朋友。
“系統,有你真好。”謝淮安算是發現了,管他有的沒的,真的假的,全推系統身上,這就是最明智的選擇。
系統無語一瞬,它這輩子造的最大的孽,就是綁定了謝淮安,虧它當初還沾沾自喜,覺得撿了便宜。
現在看來,果然便宜沒好貨。
謝淮安將地上的鏟子撿了回去,扔到河里,當年張海客他們那離譜的猜想只教會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做事不能留痕,不然指不定‘真相’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發展成什麼樣。
鎮子上的那老頭正曬著太陽,察覺臉上有陰影打下,迷瞪瞪的睜開眼,一眼就瞧見了先前來這里租船的黑衣青年。
“你還活著呢?!”
謝淮安沉默一瞬,沒個意外的話,他未來幾十年應該都會活著。
“船家呢?我來還船。”
老頭有些稀奇的打量了那青年許久,半晌才道︰“押金我拿給你,船放在那兒就行了,等他回來,我跟他說。”
還真活著出來了,有幾分本事。
“押金不要了,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在他下去後,還有另一伙人也曾來找過人要過河,只是他們那伙人沒敢托大,請了那位船工,說起來也有兩天了,那船工居然還沒回來。
老頭听完他的意思,只是幫他把那隊伍里穿藏藍色衣服的小哥請到鎮上的飯館,就白拿這一整條船的押金,完全沒道理不干啊︰“行,我一準兒把人給你請過去。”
-魯王宮-
吳邪不知是被誰撞了一下,好巧不巧摔進了崖壁上的洞穴,他有些沉默的看著那洞里的棺槨,這玩意兒不會是魯殤王的吧?
還以為真有胖子說的什麼鬼璽,結果只找到幾塊帛書,吳邪將東西收好,順著藤蔓爬了上去。
“你們都愣什麼呢?走啊,這鬼地方還待著過年嗎?”
吳邪疑惑的走到胖子身側,不理解為什麼都停下來了。
只是下一瞬,他就被面前這一幕震撼的說不出來話。
長長的甬道里幾乎布滿了尸鱉,直讓人頭皮發麻,可定楮一看,就會發現那些尸鱉幾乎一動不動。
“都...都死了?”
張起靈上前清了道,語氣篤定︰“剛才那人做的。”
胖子幾乎熱淚盈眶,好人啊,真是大好人啊,他很用力的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天真同志,這也算享上你師父的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