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硯’有些驚嘆的看著一塵不染的庭院,張歲和來這里兩天,把一整個院子掃的干干淨淨。
他不像是來利用‘謝淮硯’的,倒像是來干家政的。
“張蛐蛐,你是不是閑的?”‘謝淮硯’實在看不下去這孩子來來回回的在他面前拿著個掃帚掃來掃去。
他本來就不喜歡看手里這破醫書,要不是為了人設,這壓箱底的玩意兒他才不拿出來呢。
眼瞧著張歲和似乎也沒別的事干,‘謝淮硯’眉頭一挑︰“北京你玩過嗎?”
張歲和沒在北京待過,他這些年一直在查陳皮,別說北京,自從他查到陳皮人在廣西後,張歲和就一直在那里待著,想找陳皮的破綻下手。
現在對上謝淮硯問詢,張歲和沉默片刻︰“沒。”
‘謝淮硯’聞言,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腳踢開身後的凳子︰“那感情好啊,走,今天小爺帶你見識見識。”
張歲和愣愣的跟著‘謝淮硯’,看著這人隨便打了個車,讓司機往潘家園開。
“我听我哥說,北京這片兒就數潘家園有意思。”
‘謝淮硯’明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歲和聊著天,實則心底快敲爆系統了。
“系統,爺要裝個大的,你給露兩手!”
潘家園啊,古玩市場,如果說新月飯店是個消息轉運場,只供大家族買賣消息,那麼那些沒有門道的小商小販三教九流就都聚在這兒了,這里新貨,老貨,什麼貨沒有?
‘謝淮硯’領了個人跑到潘家園瞎溜達,這麼會兒功夫早就被人傳了個遍。
尹南風听完聲聲慢的匯報,余光瞥了一眼沒什麼神色的張日山,見他沒有反應,尹南風也只當自己沒有作為。
這老不死的明明一直緊密觀察謝家的事,生怕對方有什麼問題全都甩在自己身上,但偏偏每次踫上,張日山都一副‘隨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的樣子。
她尹南風又不是閑的,上趕著幫張日山查事。
“霍家那邊什麼反應?”
尹南風想起霍老太太前不久還曾派人來要過一份關于謝淮安的資料。
這謝淮安前短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離開了北京,只剩下謝家那位族長還在。
如今听說這位謝家族長跑到潘家園去了,是有什麼打算?
還是說,是謝家有什麼想法?
“老板,霍老太太讓她孫女兒過去了,找個時間,應該人也到潘家園了。”
尹南風倒是沒想到霍仙姑動作那麼快,看的出來,霍家很重視謝家。
而此時的‘謝淮硯’正站在一個小攤子旁听系統給他播報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張歲和在廣西藏了很多年,為了不讓陳皮注意到,打草驚蛇,他沒少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鑽。
如今乍一回到人群里,張歲和還有些不太適應。
“看見那個玉盞了嗎?”
張歲和順著‘謝淮硯’的目光看去,打眼一看,似乎是個好東西。
“它旁邊的那個珠子是真的,旁邊的都不是。”
被打臉的張歲和︰.....
他怎麼還跟之前一樣說話大喘氣?這麼多年了,就沒人管管嗎?
“喲,你這什麼表情?別說小爺唬你,不信就去問問。”
張歲和對這些東西都一知半解,但對于謝淮硯所說的真假,他是半點都不懷疑的。
謝家的族長,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想來都是很簡單。
利用系統作弊的‘謝淮硯’興沖沖帶著張歲和逛了潘家園幾十個攤子,被他路過的攤主都是一臉的絕望。
這哪位活爹啊,來一趟把真的假的都分了個遍,他也不買,他就純站在一旁跟朋友白扯。
什麼這個是假的,那個是真的,你說他不懂規矩吧,偏偏人家就是站在一旁跟朋友嘮兩句。
但你要說他懂規矩吧,他真的假的都給你挑出來,還不忘拉踩一二。
這到底是哪家的熊孩子,這麼大的孩子放出來干嘛?!這放出來不是純霍霍人嗎?!
霍秀秀坐在一旁的車上,車窗被打下來一半,剛好能將謝家那位族長的舉動盡收眼底。
“謝家族長居然還真是個小孩,長的跟謝淮安真像啊。”
霍秀秀托著下巴,他倆應該是親兄弟沒錯,沒見過眉眼這麼相似的。
“所以我小花哥哥的那塊玉,就是當年謝家這位族長送的?”
霍秀秀打量著對方比謝淮安還要稚嫩幾分的臉,心道謝家真是一個比一個年輕。
我昨晚又卡文,給你們寫了個張歲和視角番外,感興趣的寶子可以去書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