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內,宋墨徹底剿滅了滄北幫。
期間,宋宜春徹底癱瘓,宋翰瞧著是個孝子,日日侍奉床前,竇 只偶爾去看一眼——鑒于頤志堂與英國公一直以來的不睦,她為了避嫌,也省得宋宜春看見她後更生氣,再次氣急攻心。
竇 覺得自己都是為英國公好。
日子十分平靜,竇 與宋墨一起去廣和樓看戲,去吃糖炒花生,喝梅子酒,有時她還能去貞定與姐姐和祖母團聚一段時間。
但有些事總是猝不及防的。
前一晚有個錦衣衛找到宋墨,與他聊了半夜,之後宋墨就有些心事重重,第二日一大早就離開頤志堂,再之後——
宋宜春被錦衣衛抬著進監牢並革了職,宋墨進宮至今未出,竇 進宮探視被駁……整個國公府風聲鶴唳。
大伯母主動將府內對牌送來,竇 沒拒絕,讓菡萏去打听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她知道宋墨在查蔣惠蓀的事,但就如婚前宋墨所言,這些麻煩事她都可以不用管。
——竇 之前本就是因為他麻煩多而拒絕過。
更何況哪怕他們是夫妻,哪怕宋墨喜歡她,他們彼此之間也應該有自己的獨立空間。而且若真的有事,宋墨會跟她說,她不是什麼控制欲強的人,要事事知道清楚。
菡萏回來後說只能打听宋墨跟紀詠去了萬佛寺,其他事被人有意隱藏了。
竇 有些驚訝,但並不是驚訝有人抹去了蹤跡,而是驚訝紀詠竟然會跟宋墨湊一起。
怎麼說呢,紀詠看宋墨不順眼有段時間了。
“去找陸爭或陸鳴,讓他們來見我。”
竇 相信宋墨不可能一個人完成所有人,而且身為世子,身邊總是有人的。
至于紀詠……竇 覺得他會很樂意看見宋墨遭難。
陸爭來得很快,也給了竇 一個十分驚愕的消息。
宋宜春養了外室,宋翰是外室子,蔣惠蓀多年前誕下的是個女嬰,而且……
“世子中毒了。”陸爭低著頭,“是宋宜春親口說的,他在給世子動用家法時在杖棍上抹了毒。”
“陛下將世子帶進宮也是為了此事。”
恐怕只有一部分吧,竇 心中嘲諷。
蔣惠蓀和宋宜春的婚事是皇帝親自賜婚,卻賜了出一對怨侶……皇帝的面子比什麼都大。
“而且當年的女嬰,應該是已經死了。”
陸爭心中憋悶得厲害。
宋宜春一直看世子不順眼,偏心宋翰,又害了蔣夫人和世子妹妹,可如今,皇帝只是奪了他的官職將人關在大牢里。
宋宜春已經癱了,怎麼就不讓他留在國公府,他尋個機會就捅死他,然後自己一抹脖子,也算為世子除個禍害……皇帝別是還想保宋宜春吧?
“你倒是什麼都說。”竇 垂眼,隨口道。
陸爭依舊沒抬頭,“世子說若是夫人問起,就如實說。”
“那個外室呢?”竇 問。
“陛下認為是她擾亂國公府,賜死了。”陸爭扯了扯嘴角,越說他越覺得皇帝要保宋宜春。
竇 ︰“宋翰呢?”
“關著門誰知道他在做什麼。”陸爭撇嘴。
竇 眼神微動︰“他沒去看宋宜春嗎?”
“好像……是去過了。”陸爭不確定道。
竇 端起茶盞擋住唇邊笑意,“宋墨是不是說了對宋翰的用度一切照舊?”
“世子的確這麼說過……但府里已經開始有人議論了,我們頤志堂還好,國公府那邊說什麼的都有。”陸爭老實回答。
“那你拿著國公府的對牌去敲打那些下人。”竇 遞了個木匣給他,“有些面子還是要做做的。”
她就懶得出面了。
陸爭遲疑,他抱著匣子看向竇 ,“夫人不問世子中的是什麼毒嗎?”
竇 擺手打發他走,“等宋墨回來我問他。”
“哦。”陸爭還以為她想從宋墨口中知道這個消息,然後順理成章關心他安慰他什麼的。
傍晚,竇 在一個小房間找到了宋墨,他正對著一個牌位發呆,竇 看到上面的“亡妹”二字。
听到聲音,宋墨轉過身,“你來了。”
他其實挺喜歡這種,不論在哪兒,竇 都能找到他的感覺。
“我听陸爭說了。”竇 十分走心安慰,“夫妻之間都是這種,我為你死,你殺了我。”
宋墨心中悲傷一滯,腦子都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見得多了就不會太過悲傷。”
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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