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太好吧?”竇昭猶豫地看著被護衛搬走的人。
“我覺得好得很,三天不吃都餓不死,我還給了他們吃的呢,省得他們有力無處使。”
“至于宋墨帶來京城的其他護衛……誰知道陸爭陸鳴今晚去了哪里呢?”
竇 挽上竇昭的手臂,對她眨了眨眼。
“那些人亂起來,才能更讓皇帝相信宋墨背後再沒有推手。”
“雖然我不建議姐姐 這灘渾水,但姐姐想幫忙,我也不會阻止。”
“放心吧。”竇昭微笑,“這一次足夠宋墨看清我們不是敵人,也算銀貨兩訖了。”
她也不願跟這些貴人扯上關系,她只想和家人過好自己的日子。
“什麼銀貨兩訖。”竇 撇嘴。
“我們好心讓他們借宿,他們卻反過來威脅我們,這等無妄之災,也就姐姐心善。”
換做是她,不落井下石都好了。宋墨一死,嚴朝卿他們對上的就是皇帝,造反的名頭扣下來,蔣宋兩族潰敗,定國軍肯定要被化整為零,他們難道還有空在意姐妹倆?
竇昭拍著竇 的手,沒說話。
她是擔心宋墨出事,緝影衛查出他們來過田莊,讓祖母她們被牽扯進去,後面會更麻煩。宋墨活著頂在前頭,比死了更對她們有利。
“對了,如果沒有嚴先生傳信回去,福亭那邊……”
竇昭突然想到福亭的十萬定國軍如今群龍無首。
“哎呀,姐姐。”竇 拉著她往回走。
“你難道忘了紀見明在哪兒?有他聰明的腦袋瓜,福亭那邊不用我們操心。”
“今天都這麼晚了,我們快去休息吧。”
“也是。”竇昭舒了口氣。
紀詠性子狂傲,是因為他有狂傲的資本。很多事不是他做不成,只不過單看他願不願意做而已。
“那我寫信叮囑他一番。”
“可別。”竇 阻止。
“紀見明一身反骨,你越讓他做什麼他越不做。反正他人都在福亭了,動亂才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時機啊。”
不這樣怎麼突顯他出類拔萃、能擔大任呢?
“你倒是了解他。”竇昭輕笑。
……
之後幾天,竇昭利用筆墨鋪子搜尋宮中消息,又派人送了紙條給顧玉。
顧玉身為宋墨好友,作為皇帝親封的雲陽伯,又是皇後外甥,後台強大。有他親身作保,牢獄中沒人敢對宋墨出手。
竇 則寫信給鄔善——好朋友就是要互幫互助的嘛。
而且她也不要他說什麼,只需要鄔善告訴她鄔閣老這幾日有沒有入宮就行。
如今朝政被鄔閣老和王行宜把控。王行宜與竇世樞是天然的盟友,鄔閣老與宋墨交好,兩方勢力如今對立地愈發明顯。皇帝選擇接見誰,就代表要對宋墨做出怎樣的決定。
鄔善來信的語氣略有抱怨,不過他對定國公枉死、宋墨入獄一事也抱有同情與不忿,表示如果祖父入宮他會第一時間告知她。
竇 也回信表示感謝,還送了鄔善一個香樟木的花鳥雕飾。
鄔善表示很高興。
月光如水,樹影婆娑。
竇 和竇昭圍坐在鍋爐前涮肉吃。
“陛下接見了鄔閣老,但始終沒發話,估計還是反對的大臣太多,他不好犯眾怒。”
“五伯父這一次的名聲打響了吧?幾乎都是他的人在說要嚴厲處罰。”
“是打響了,但也跟鄔閣老一脈、英國公府、定國公府徹底交了惡。”
兩姐妹隨意聊著。
竇 從鍋里夾了一筷子羊肉蘸醬放進碗里,突然想到什麼︰“你說……五伯不會是想走純臣孤臣這條道吧?”
起碼在這個階段這樣打算。
兩邊都不沾,以皇帝的利益為重,成為徹徹底底的保皇黨。
竇昭一愣,“不能吧?王行宜跟五伯的關系……”
她倏地住了口。
跟王行宜有關的是竇世英。
竇世樞無妻無子,唯有一弟弟在朝堂,卻也是謹小慎微不輕易開口。母親崔氏常居田莊,吉安崔氏的風光也波及不到他。
“可他還有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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