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顧子衿去了竹知的房間。
她想贖身,又怕老鴇騙她,便想著去和竹知對對口風。
整個天香閣,老鴇唯獨對她們不同,顧子衿很好奇,有時便會去找她。
叩叩叩。
“誰?”冰冷的聲音傳來。
“是我,桐君。”
布料的摩擦聲由遠及近,竹知打開門,盯著她,“你有什麼事?”
“……可不可以進去說呢?”顧子衿盡量平和心緒。
竹知打量了她一會兒,後退讓出空間。
顧子衿關上門。
“說吧。”竹知眉眼盡是不耐。
顧子衿知曉她的性格,開門見山︰“你有問過媽媽贖身需要多少錢嗎?”
竹知︰“你想離開?”
顧子衿點頭,“怎麼,你還想一直待在這嗎?”
竹知沒回,只道︰“我沒問,下次會記得問的。”
她端起茶盞,顧子衿也利落離開。
和竹知交談的好處就是這樣,彼此都直白,省時又省力。
第二日竹知就來找她,“五百兩。”
跟她差不多,老鴇應該沒坑她。顧子衿松了口氣。
竹知卻還沒走,以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你還有事?”顧子衿詫異。
“你和丞相有聯系?”竹知問道。
顧子衿臉上滿是驚訝和自嘲,“就我這身份,怎麼可能跟丞相扯上聯系呢。”
“哦。”竹知很快離開。
等她走了,顧子衿的臉色才猛地一變。
“不應該啊……我裝的這麼好。”
她拿起銅鏡照了照,“沒有哪里出錯啊,還是這麼天生麗質。”也沒變成其他樣。
顧子衿不是人。
她是被丞相撿回去的,本來丞相打算丟掉她,卻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連“顧子衿”這個名字也是丞相起的。
因為她記憶全無。
丞相拜托她潛入天香閣,因為崇武營日漸奢靡,天香閣成了他們常去的地方,丞相想從崇武營著手扳倒向王——他認為向王不會是一個好皇帝。
為此,丞相幫她捏造了父母雙亡的身份,她也裝作天天思念父母的樣子。
——連做夢都在思念的那種。
但為了不讓人將他們聯系起來,進入天香閣之後,丞相並沒有給她過多的關照。
顧子衿對此十分無所謂,她跟丞相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天香閣魚龍混雜,更適合她藏身。
“難道是上次傳信回去被竹知看到了?”顧子衿十分苦惱——並不,“這種事就交給丞相去解決就行啦。”
她飛快地寫信傳了出去。
另一邊,竹知的房間。
藝名竹知的傲因趴在離侖腿邊。
“哦?你說那個桐君不是人?”離侖搖著撥浪鼓,意味深長道。
“是。之前只感覺不對,但今日徹底確定了。”
傲因是眼睜睜看著顧子衿消失不見的。
“那你知道她是什麼妖嗎?”離侖垂眼看她。
傲因想到顧子衿善琴,遲疑道︰“……琴妖?”
大荒妖獸數以千計,傲因也不太確定。
好在離侖並不在意,“看來丞相也與妖有勾結,這就是對妖喊打喊殺的人類。”
“恐怕越是高位,越與妖密切聯系吧。”他嘲諷地笑著,“那今晚,我就去見一見那位丞相吧,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顧子衿半點不知道收到她的信又被離侖嚇了一跳的丞相今晚有什麼想法,她只知道,她又做夢了。
……
……
侍女輕敲門扉,顧子衿睜開眼,“來了。”
剛進地牢不久的宮遠徵就站在下面等她。
竟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顧子衿提著裙擺下樓,“走吧。”
宮遠徵有些驚奇地看著她。
“做什麼?”顧子衿瞪他。
被人脫了層馬甲,她心里正不爽著呢,憑什麼在夢中還要忍耐!
宮遠徵收回視線,以拳抵唇,“還要等上官淺。”
顧子衿眉頭一皺,“宮……角公子有事啊?”
“哥哥在角宮處理公務。”宮遠徵解釋道。
顧子衿瞥他,“那你不用?”
徵宮好像就他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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