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撿起那片槐葉喂給黑團，聞言也只是挑眉，“你不都知道我是司掌植物的神明嗎，怎麼還這麼驚訝？”
“那時候沒實感嘛，就是听故事。”英磊有些不好意思。
“你小子！”英招作勢就要打他，卻被躲過。
顧子衿笑著順了順躲在她身後英磊的毛，道︰“還是幼崽呢。”
她看向擔憂的英招，“英招爺爺也不必擔心，我們這群人還在，沒得讓英磊頂上，而且英招爺爺身子骨還硬朗著，不用想太多。”
“罷了。”英招嘆氣，“總歸你的主意更大。”
“對了。”顧子衿不知從哪兒拽出一個鼓鼓的袋子，“這是朱厭帶回來的，應該是特地給英招爺爺的。”
英招打開看了看，是滿滿一袋的核桃。
“哎呀，難為那臭小子還記得。”他眉眼帶笑。
顧子衿見他高興，就又把趙遠舟拖回來專門給英招剝核桃。
趙遠舟︰？
“不是，為什麼我要在這剝核桃，還要喂你們三張嘴啊？”
他將核桃仁抖落在盤中。
英招哼他，“這不是你孝敬我的嗎！”
他塞了一把核桃仁。
顧子衿斜他，“沒辦法，誰叫我比你更得英招爺爺的喜愛呢？”
她手捧著一堆英招特意分來的核桃仁。
英磊張嘴等喂，聞言想了想，“那我是更得姐姐喜愛。”
顧子衿喂他核桃仁，又順了順他的毛，“真可愛！”
趙遠舟目光幽怨︰“小白猿啊，樹上長啊，三萬歲從小就沒了娘……”
什麼鬼歌？
顧子衿把黑鐲從手腕上褪下扔了過去，“給你個幫手，省得你說我們不近妖情。”
黑霧︰？
它在桌上彈了彈，又團成團，扭扭看了眼顧子衿，又看向趙遠舟。
趙遠舟想到昨日它一手一個，滿含期待地推了一部分核桃到它面前。
黑霧變成手掌，啪地一下把他拍向石桌， 嚓嚓，核桃全被趙遠舟的頭拍碎了，黑霧又蹦蹦跳跳回了顧子衿身邊。
“……”
顧子衿看著被二次暴擊的額頭，“白澤令還好吧？”
趙遠舟帶著一臉核桃渣抬頭，目光淡然，“還好。”
又問︰“你接下來沒事吧？”
顧子衿遲疑搖頭。
趙遠舟笑了起來，陽光到仿佛昆侖山經年不化的冰雪都能被照耀後融化。
“那等明日血月一過，我們就去槐江谷找離侖好好聊聊天吧。自他被封印以來，我還沒去探過監呢。”
顧子衿捏了捏黑團，“……你高興就好。”
血月如期而來，趙遠舟感覺到體內戾氣如之前每次血月之夜一般奔涌，但這次的意識卻很清醒。
白澤令在他額間散發著光芒。
“原來……我也能在這時候清醒著，戾氣也不能控制我的身體。”
不遠處的文瀟松了口氣。
“白澤令……”卓翼宸在她旁邊猶豫。
“沒關系。”文瀟溫柔地笑了笑，“我以前也沒有，而且大荒也恢復了不是嗎？更何況我相信趙遠舟，起碼他沒有直接殺了我以絕後患。”
“他敢！”卓翼宸頂出雲光劍。
“他當然不敢。”文瀟對他狡黠眨眼，“他可是跟我簽了契約，無論如何都會保護我，所以放心吧小卓，一切都在變好呢。”
有無白澤令對她來說並沒有區別，畢竟有大妖在。
卓翼宸垂眸，低低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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