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不管了?”宮遠徵問道。
“不用管,但暗處讓暗哨盯著,畢竟霧姬夫人都有可能是無鋒,她們三個也不一定全都清白。”宮尚角沉郁說道。
“如果不是當然最好,如果是,那我們也算把無鋒的行動捏在手里。”
“我知道了。”宮遠徵點頭。
另一邊,上官淺和鄭南衣在亭子里與雲為衫終于在時隔多日後相聚。
“真是不容易呀,見你們一面。”雲為衫招呼她們坐下,亭子里的炭火茶水她都安排好了。
“沒辦法,誰叫他們鬧得這麼難看呢。”上官淺坐下就拈起糕點吃了起來,“角宮冷沉冷沉的,我都悶死了。”
“我在徵宮還不是一樣。”鄭南衣臉色難看。
雲為衫知道她們也不便多待,便直說道︰“宮子羽承諾上元節帶我去舊塵山谷,想來這是我們最近唯一可以傳遞消息的時候。”
“宮子羽可真喜歡你。”上官淺隨意感嘆著,“宮尚角一看就不會讓我出宮門,他這人最守規矩了。”
“現在還有時間說這個嗎?”雲為衫皺眉。
“行吧行吧,你怎麼這麼不經逗,我這不是悶太久了嗎?”上官淺抿了口茶,“宮尚角每月十五內力全失。”
“真的?”雲為衫挑眉。
“怎麼可能。”上官淺嗤笑道,“我跟宮尚角又不熟,當然是隨便說的。”
雲為衫點點頭,隨後看向鄭南衣。
鄭南衣︰“明日你來徵宮,我把兩張圖給你,就當做是我傳遞的消息。”
“借口呢?”雲為衫冷靜道。
鄭南衣︰“我們新交流繡技的圖案花樣。”
“好。”
三人不合適在一起多待,不管怎麼說,羽宮和角宮與徵宮的不合,宮門內都清楚了。
偶爾交流可以,但待在一起時間長了,怕是各宮的人會跟她們離心。
三人說完就直接分開了。
角宮。
上官淺回來的時候就被領到了正殿。
宮尚角一個人坐在書案前寫著什麼,他听見聲音頭也沒抬,只淡淡說道︰“回來了?”
“是。”上官淺行禮。
宮尚角︰“過來幫我磨墨。”
上官淺走到書案旁拿起墨條開始在硯台上磨了起來。
毛筆與紙張的摩挲聲,墨條與硯台的摩擦聲,殿內除了這兩種聲音,幾乎再听不到其他聲響。
“你們在一起說了什麼?”宮尚角突然問道。
“不過是些小女兒的話,雲姑娘畢竟與我們同一時間進宮門,相比于大小姐,雲姑娘跟我們較為相熟,只希望我們兩個不要冷落她罷了。”上官淺輕聲答道。
“是嗎。”宮尚角不置可否,“你平常跟她們相處還是要小心為上。”
上官淺驚訝,“難不成雲姑娘和南衣都有什麼危險嗎?”
“只是小心些。”宮尚角沒有否認,對他來說,沒有確定的證據證明不是無鋒,那就人人都讓他懷疑,哪怕是與他交好的混元鄭家。
此次跟上官淺透露,一是為了提醒她,畢竟她是角宮的人,二也是為了試探她,看她之後會不會有所動作。
上官淺見此微微頷首,“淺淺知曉了。”
她說著悄悄揉了揉手腕,磨墨許久,她有些累了。
宮尚角瞥了一眼,伸出手握住她縴白的腕,“既然累了,那就回去休息吧。”
他說著松了手,又繼續批復各處傳來的訊息,剛剛一時的溫情,已是他目前能給予的最多了。
“是。”上官淺行禮後就退下回了房。
等婢女離開,上官淺就變了個臉色,拿出帕子仔細擦著手腕,隨後扔在桌上。
宮尚角這是將她當成了什麼不知事的小女孩嗎?難不成就想以這吝嗇的溫情籠絡住她?亦或是宮尚角對未來夫人也就只能付出這麼多?
真可惜,她已經有了全身心愛她護她寵她的人,再怎麼說都不可能沉溺于這片刻吝嗇,主動走進這圍困的天地。
這宮門,也不知為何那麼多人當個寶。
上官淺嗤笑一聲,隨後喚人送上晚膳,自己美美用了一頓,夜晚繼續打坐恢復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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