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南明,就是那名輔警,許艷君的老公,上一次去雲南旅游時,一同游過。
而對于上一次,在大理的那個晚上,丁有才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之後,他也再沒有見過馬南明。
馬南明,他一個輔警,怎麼舉報起與幼兒園有關的事情來了呢?
況且,他老婆許艷君,也沒有再給私家幼兒園打工當園長了。
許艷君現在是苗素芬幼兒教育工作室的業務經理,要說舉報信上面講的這些具體內容,比如說什麼服裝價格,鞋襪價格,那她確實是最清楚。
丁有才一時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但是,丁有才一看就明白,眼前這位市紀委的宋副書記,那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想求到他。
丁有才將舉報信塞進信封,遞還給宋副書記。
宋副書記問“舉報信上面所講的這些,有沒有這一回事?”
丁有才笑了笑,說“宋書記,我們局里面,從來沒有要求過,幼兒園要統一著裝。
這個是他們幼教協會自發搞起來的,幼教協會,屬于民間團體組織,跟我們局里面,沒有任何關聯。”
“那听你說的,這就是事實了!”
“是不是事實?其實我比你更不清楚,因為這個,不需要我來審批。”丁有才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水,站了起來,
“要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我那邊還有一大堆的事呢!”
老宋本來是想,先拿捏一下丁有才,然後,做好做歹,再談“合作”的,見丁有才起身要走,他又不便就這麼直接說,求他將自己引薦給張紅梅。
老宋就說“這一件事情,我們紀委,還要多方進一步的調查落實,當然,也絕不會冤枉到任何一個好人!”
丁有才猜到,這個人肯定還會來找自己,他也不跟他多廢話,就說
“宋書記你慢慢飲,我先忙去了!”
離開“常樂坊”,丁有才打電話給苗素芬,問她在哪里?叫她來接一下自己,說有要事問她。
苗素芬開車過來接了丁有才,說
“丁局,您怎麼還到這常樂坊來呢?”
丁有才奇怪“我這是第一次到這兒來,怎麼說是還來了呢?”
“丁局,你沒听說,鄺啟森就是在這常樂坊被抓的現場,據傳,當時,他們紀委的宋副書記也在場,錄了現場視頻的,只是還沒有抓他。
這常樂坊並不安全,據說,老板娘楓姐的背後,站著的是江利智。”
江利智?丁有才想起來了,那不正是苗素芬的舅舅嗎?
丁有才不懂,苗素芬對她那幾個舅舅,沒一個有半點感情。
苗素芬的記憶深處,仍藏著她8歲那年,第一次隨母親江麗書一起,去外婆家拜年,被幾個舅舅粗暴的趕了出來…
江利智是她最小的那個舅舅,其他三個舅舅,都還在村里面種地。
丁有才問“江利智?他不是甲衛權的人嗎?”
苗素芬面無表情的說“是啊!丁局,你想一想,這常樂坊的真正老板會是誰?為什麼鄺啟森在這里容易被抓?”
“你是說,是甲衛權要抓鄺啟森?”丁有才反問。
“對啊!如果不是他要抓鄺啟森,誰又敢隨便來這常樂坊里抓人呢?這常樂坊,就是甲衛權控制其他人的地方,丁局你還是少來為妙!”苗素芬很認真的說。
他娘的,這個宋副書記,上一次差點在這里被抓現場,怎麼今天還把自己往這里約?幸好剛才自己只喝了一口茶水…丁有才心里這麼想著,就又說
“剛才,就是紀委的那個宋副書記,叫我過來,他給我看了一封舉報信…”
“什麼舉報信?”
“舉報我強行統一征訂幼兒園園服,說價格比網絡上的貴了一倍。”丁有才看了看苗素芬面部表情的變化,
“你知道舉報人是誰不?”
“誰?難道是…馬南明?”苗素芬反問。
“你怎麼一猜就中?”丁有很好奇。
“許艷君幫我做業務,主要就是按人數分貨下去。
剛開學那幾天,我們初次干這個,有點手忙腳亂的,忙不過來,馬南明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就過來幫著許艷君跑了兩三天。
第一批貨發放到位之後,不久,馬南明帶著許艷君一起,過來找我分錢。
許艷君是我們工作室聘請的業務經理,拿工資的,他馬南明竟然把它看成了合伙生意,要跟我分一半的錢。
這沒得道理,許艷君有基本工資,另外有提成獎勵,再說了,這業務又不是她一個人拿下的,怎麼好意思說分錢?
馬南明沒從我這里分到錢,據說,不久就與許艷君鬧離婚,許艷君答應他離…”
“那這個馬南明,那也不是什麼好鳥!”丁有才又想起了在大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這個人還真的是要注意他,上一次在大理,我就感覺到,他極不正常。”苗素芬說,“許艷君與他離婚,這次應該不是鬧著玩的。”
許艷君,上次在大理時,就已經知道,馬南明涉黑,還與大肉熊這種黑幫老大有關聯,所以,她一直有離婚的想法,只是不敢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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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一次,馬南明在大理做任務時失手,不僅沒有拿到錢,連先支付給他的定金,都被追討回去了,還差一點被熊文博的人,打了個半死。
沒錢花的馬南明與許艷君吵架,自己提出來要離婚,許艷君當然馬上答應。
結果,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到了民政局。
馬南明提出來要那一整套房子,也就是他們一直住的這套婚房,許艷君咬了咬牙,答應了。
馬南明又說,許艷君開的這台車,當初是馬南明買的,現在折舊,算十萬元,要許艷君給他十萬元。
許艷君講,這車子在二手車市場,連六萬都不值了。
馬南明說許艷君已經開過一年多了,一定要十萬元,許艷君向苗素芬借了三萬元,湊齊十萬,把這個婚咬牙給離了,沒再對其他人講。
馬南明拿回那套房子和十萬元錢,仍覺得自己虧了,就寫了那一份舉報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舉報丁有才,他想把這一連串的人,都害一遍。
苗素芬並不知道許艷君已經把婚離斷了,她也認為,可能比較難糾纏。
听丁有才講有舉報信,當然一猜就猜馬南明,她又說
“這是我們協會開會時,會員們投票通過的事,他舉報也沒什麼用。”
丁有才說“可是,我不一樣,擔著風險,現在只要一提什麼訂校服的事,社會上容易形成不利輿論。”
苗素芬說“這個姓宋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好鳥!我估計,就是因為他自己,上一次在常樂坊被拍了現場,擔驚受怕,大概是想找人庇護!”
“有點這意思,不然,他也不會把舉報信給我看…那按你講的,他還出了這種事情,
我估計,他可能是想找張紅梅…不可能是想找甲衛權…他總是去常樂坊…你講常樂坊的真正老板是甲衛權,那他應該與甲衛權關系還可以。”
兩人一路上說著這一些,苗素芬將丁有才送到局門口,自己到她工作室這邊來。
許艷君也在工作室這邊,正與盧斯奮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艷子,你今天怎麼到這邊來了?”苗素芬問。
“我來看看螺螄粉,好久沒見了!”許艷君笑了笑,又說,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我跟你講,就剛才,丁局跟我說,你老公馬南明,把他給舉報了,舉報丁局亂訂幼兒園服裝…”苗素芬說。
“那不是我老公,要也是只能稱為前夫。”
“真的離了?”
“離了,離得干干淨淨,我不僅是淨身出戶,還倒找了他十萬。”許艷君看了看苗素芬,繼續說,
“我現在沒地方住了,想臨時住在這里面…”
盧斯奮听了,馬上抗議“艷姐,你要住這里,那我住哪里去?”
“你可以回你媽那邊去住啊!再說了,螺螄粉,你要是想住這里,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單身,正想要找一個老公,白送你一個媳婦兒…”許艷君半開玩笑的說。
“你少來這些,我只喜歡素素…我…”盧斯奮感覺自己說漏了嘴,忙又改口說,
“艷姐,我每天晚上,在這里加班到很晚,你睡這里不合適,那我會吵到你。”
“我不怕你吵…就你這樣式,能吵出什麼名堂來呢?!”許艷君堅持說要臨時住工作室這里。
苗素芬見這兩人把話題扯遠,就又說“那馬南明是什麼意思?還寫舉報信到紀委?”
許艷君說“他要寫隨他去寫,他又沒得什麼證據。”
苗素芬確信許艷君沒跟馬南明講過什麼別的,她這才放心的離去。
丁有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張紅梅發信息,講那個宋副書記,可能是要找她…
不一會兒,張紅梅打來電話,問丁有才,講的是什麼意思?
丁有才就把老宋剛才約他喝茶的事,講了一遍。
張紅梅听完,就說“如果他下一次還來找你,提及要見我的話,那你就跟他講,要他盯著高建龍,還有甲衛權,听他的口氣如何?
如果他願意,那你再找時間,帶他來見我。”
丁有才接听完電話,若有所悟這個姓宋的,只怕是為了針對高建龍?
丁有才暫時不想再惹到高建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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