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殺他做甚？”
古老存在的聲音響起。
張凡識海此刻已經是被慕容鋒的不朽元神佔據，而張凡的意識則陷入昏迷。
慕容鋒淡淡回應︰“突發奇想罷了，面前這人是此方世界天命之子的領路人，若是殺掉世界意識必然震動，那邪族倘若還在此方世界以他的修為必然可以感知的到。
若是他來查看，我就在這名天命之子識海內沉睡萬年，若是不來，那就證明已經離開，或者一開始就沒有降臨此界。屆時我們可以放心煉制「氣血大藥」早日恢復傷勢離開。”
“你還真是被嚇破了膽。”古老存在譏諷道。
“你若是有我一半小心，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了。”慕容鋒反擊，然後繼續道︰“此人死後，世界意志會幫我們收場，讓一切重回正軌，不必擔心暴露。”
引路人罷了，沒了這個，還有下一個，只要天命之子不死，氣運還在，世界意識就會繼續眷顧他。
田清源的作用在慕容鋒看來，就是殺掉後引起天意震蕩，確定楊沉是否在此界之中。
在的話他就直接在張凡識海內沉睡萬年。就算凡界時間再不值錢，也不會有人跟他耗這麼久。屆時甦醒之後，將此界煉化，又是一條好漢。
慕容鋒元神重新蟄伏。張凡的意識漸漸的從黑暗中甦醒，並開始一點一點地重新掌控著這具身軀。
張凡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對身體的感知也越來越敏銳。終于，當他完全恢復清醒之後，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和憤怒涌上心頭。
“啊！——師父！”
聲嘶力竭的怒吼，帶著憤怒和痛苦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靈竹峰，林中飛鳥被驚得四散逃竄。
張凡驚怒之下，體內真氣逆行經脈炸開，一口鮮血噴出，渾身是血的倒在原地。體內玄道魔三家的氣機開始緩緩融合，形成了一道全新的氣機。
強大、陌生，是這方世界此前從未出現過的全新力量。
這是此方世界意志在感應到不可控的危機後，開始給張凡開掛了。
“凡界的世界意識還處于朦朧階段，能做到這個程度實屬不易，看來此人是此界「升維」的「鑰匙」是命定之人。”
古老存在淡淡開口。
“不錯，那我便等此方世界升維之後再行煉化，這樣一來藥效更佳。”
慕容鋒毫不在意。
……
南疆之地。
綿延不絕的十萬大山之中，山巒層層疊疊，山谷幽深，峭壁懸崖隨處可見，山林深處，不時傳來陣陣異獸的嘶鳴聲，在山谷之中回蕩。
楊沉手持一桿幡旗，漫步大山悠然自得，附近一米之內，沒有任何毒蟲敢于靠近。
“前輩，你帶我們來這里是準備做什麼？”
楊沉身旁是兩名女子，其中一名看著年歲不大，約莫十七八歲，容顏極美，清靈絕麗、明艷無倫；一身水綠衣衫，腰間金鈴、指尖白花，靈氣逼人。
另一名女子身姿高挑，黑紗遮面，雖然無法得見真容，卻給人一種眼前之人必然是絕色佳人之感。
“了卻因果。”
楊沉惜字如金，眼中窺道重瞳浮現。
「因果法則，進度︰90％」
這段時間以來，楊沉一直在用窺道重瞳「觀道」，因果法則愈發精深，已經快要接近「道」的邊緣。
楊沉的話，讓綠衣少女明顯呆了一下，片刻之後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下當真便如百花盛放一般美艷逼人。
楊沉不為所動，妖星一行，讓他對美貌的抗性已經變的很強很強。此刻不需要用煞氣沖刷識海，也可勉強抵擋。
“前輩，看你這麼年輕，實際上該不會已經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了吧，跟女孩子聊天還用這麼老套的話。”
綠衣少女笑意瑩瑩，絲毫不信楊沉所說。
“少宗主，不可對前輩無禮。”黑紗女子出言制止，楊沉修為絕對在自家宗主之上，說不得真有上千歲了。這種老怪物喜怒無常，必須小心對待。
“哦！幽姨說的是，是小女子冒犯前輩了。”
少女巧笑嫣然，微微作揖，“小女子給您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哦。”
“我沒有騙你。”楊沉沉吟片刻，試著用比較通俗的語言給她們講道︰“你們相信「命」麼？也就是「天意」。”
楊沉一個月前，于黑石城中偶遇二人。為綠衣少女卜算一卦後，竟以「因果法則」涉及「天命」。窺道重瞳觀之，洞悉「命運法則」。這可了不得。
「命道」特殊，本是八階才能接觸的手段。可以遮掩天機，推演天機，得見世界本質，眾生命運。
綠衣少女身具此方世界大量氣運，屬于「天命之女」，楊沉以「因果法則」為對方卜算卦象，機緣巧合之下，竟讓他提前涉足到了八階才能掌握的手段。
如此，楊沉便欠下了對方「因果」。
“前輩，小女子不信天命。”
綠衣少女外柔內剛，很有性格，從不相信什麼命由天定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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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俗話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命是定數但運可改。常言道逆天改命，改的其實就是你的思維，你的本能。在保證大方向不變的情況下，你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或許可以發生變化。”
綠衣少女尷尬一笑，楊沉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江湖神棍。
如果不是見識過對方的厲害，她絕對會把楊沉當成騙子好好教訓一頓。
楊沉也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很容易被人當成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
「因果法則」研究太深，是會給人一種神神叨叨的感覺。
于是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在這方世界接下來制定的「天命」之中，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身具大氣運。我通過卜算你的卦象，獲得了某些好處，所以想要了卻下和你的「因果」。”
“哇！原來是這樣啊！好厲害哦——哈哈哈。”
少女一副被“震驚”到的模樣，清脆的笑聲回蕩在這個靜謐幽暗的山谷中，平添了幾分暖意。
非是楊沉說的話有多可笑，而是楊沉現在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像神棍了。而且是一個非常嚴肅認真的神棍。
“咳咳，少宗主！”黑紗女子輕咳一聲，瘋狂眨眼。
少女收到“信號”，趕忙“受寵若驚”道︰“那前輩，不知小女子在前輩所說的「天命」中，是個什麼角色？
既然身具大氣運，小女子該不會是救世主吧！這樣好像也不錯呢。”
“不是，你雖然身具大氣運，但在這場「天命」中，你不是主角。
你會為了救真正的天命之子，三魂散，七魄損，氣運消散。
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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