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吳連昊瞪大了雙眼,想挺身而起!
但卻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壓力,死死的令它動彈不得,一時間,幾乎漲紅了臉。
“不要怪我偷襲,對付你這樣毫無根基的大成歸元境中期,我都嫌丟臉!”
男人笑了笑,腳上的力量卻不減!
“好膽!上官虹敗在你手中,看來不是巧合。不過,你未免有些太自負了!
殺巔峰境?呵呵,我就算只出兩成力你恐怕都招架不住,千萬別高估自己。”
此時,那位黑袍男子,淡淡開口。
只見他伸出一只手,空氣都在這一刻變得扭曲起來,黑色的光芒,瞬間凝聚。
砰——
穿著安保服的男人,直接一腳將吳連昊踢開,隨後便整個人向前踏出了一步。
“原來你和那家伙認識?呵呵,他姓上官,你姓公孫。神州守護家族都是這般卑躬屈膝,願意成為旁人的爪牙嗎?”
男人雙眼微眯,神色玩味,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但他的氣息卻在迅速攀升。
一股強烈的戰意,瞬間席卷全場!
“你在找死!”黑袍人冷冷開口!
下一刻,他便閃至男人身前,蒼白的手掌從黑袍伸出,帶著難以抗拒的力量。
——
但此時,男人也同樣伸手,出拳!
沒有多余的招式,簡單而又純粹!
砰——
拳掌相交,帶起一陣強烈的勁風!
就連在周圍幾米外觀戰的人群,都震飛了不少,桌椅翻飛,大理石地板崩裂!
黑袍人搖晃了一下,原地未動。穿著安保服的男人則稍微後退了一小步,同時也卸下了偽裝。黑色的西服,顯露而出。
這是一位長相清秀的男子,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開來,雙眼平和淡然。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很是邪魅,一縷殺伐之氣,也隱隱的浮現。
“有意思,這就是你的兩成力嗎?”
他輕輕一笑,目光中,帶著玩味。
“不夠?”
黑袍人只是平靜的開口。
“不夠。”
男人的回應,也很簡單。
“那就再試試。”
公孫漢飛說道。
“好。”蕭從容點了點頭。
而這般簡單至極的對話,卻瞬間驚艷了全場!有人震撼于這位年輕人的魄力。
也有人驚訝這位黑袍強者的氣量!
“蕭從容,你在裝什麼!公孫前輩兩成力而已!不如,先讓我來跟你打?”
但這時,吳連昊卻站了出來,他目光中帶著一抹殺意,欲將對方除之而後快。
“公孫漢飛,你難道連你的狗,都管不住嗎?”可蕭從容卻只是淡淡一笑。
“滾回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黑袍人扭過頭,聲音異常的冰冷。
“是……大人!”吳連昊死死的瞪了對方一眼,隨後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
這般前倨後恭,色厲內荏的模樣,瞬間讓吳家的形象跌落下來。不少小家族望著這一幕都暗中發笑,沒有了敬畏之心。
而吳家老家主吳鉤,也頓時感到有些急火攻心,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只能拄著拐杖坐在椅子上休息,臉色無比陰沉。
“爸!這簡直是欺人太甚!與此人合作當真是與虎謀皮!”這一刻,吳竹也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不禁有些憤恨道!
“算了!還是除掉蕭從容要緊,眼下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但幾秒鐘後,吳鉤便又恢復平靜,開口道,微眯著雙眼。
“行吧,爸!那就再等一等!”吳竹掃了一眼黑袍人,心中泛起了一抹殺意。
另一邊,兩人的對峙,還沒結束。自從吳連昊退走之後,場上便陷入了寂靜。
公孫漢飛與蕭從容互相盯著,誰都沒有率先出手,似乎是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還不出手嗎?再不出手,你可就沒機會了。”黑袍人淡淡一笑,開口道。
“有沒有機會,試過了才知道。”蕭從容語氣平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微光。
“呵呵,不見棺材不落淚。”
公孫漢飛神色平靜的說道。
下一刻,他整個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不見!幾乎沒人能看清這一瞬的變化!
眾人只覺得空氣中卷過一陣狂風!
——
風停,人落!
蕭從容的身體,高高的墜下!
將地面直接砸出了一個大坑!
不過,與此同時,一道紅影,徑直的從里面沖了出來,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
砰——
——
它與黑色狂風,猛烈撞擊在一起!
一時間,整個宴會,似乎都成為了他們的戰場,空氣都在這一刻不斷的震顫!
更詭異的是,一滴滴的血珠,竟然懸浮在半空之中,就像一顆顆血色的眼眸。
幾名黑衣人出現,驅散了眾人,防止被那兩個怪物誤傷,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如果沒听錯的話吧,那黑袍人好像實力在巔峰境?可那個年輕人,好像只有歸元境中期,兩人竟能糾纏這麼久!”
“是啊!而且據說,這位年輕人便是前不久名揚中海的暴君,蕭從容!好像還和柳輕眉和其背後的天劍堂有關系!”
“這麼看的話,此次沖突,和這個所謂的宴會,完全就是吳家擺的鴻門宴啊!
為的就是將柳輕眉背後的勢力,直接連根拔起,這樣好方便吞下柳氏集團!”
“別說了!千萬別被那兩家听到!”
“還是吳家厲害!竟然能請來這麼強的高手!而且還是守護家族的末裔!”
“這可不一定,你看這柳氏背後的那位年輕人,大成戰巔峰,都未顯頹勢!
恐怕這位年輕人也沒那麼簡單!”
“都別說了!安靜點兒!這麼精彩的一場戰斗,就算是幾年都踫不上一次!
好好看吧!金陵的未來,很有可能就出自這一戰的結果,大家可要站好隊!”
一時間,宴會門外,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多人都透過縫隙,觀察著。生怕錯過了什麼,甚至都人擠著人往里看。
只不過,終究有極個別是個例外。一位中年人,站在遠處,平靜的望著眾人。
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波動,只是淡淡的靠在牆上,動作與神態很是隨意。一身粗布衣衫,麻繩結褲,穿著一雙布鞋。
此人便是不久前一腳重傷吳家三代少主吳天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滿是平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