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乃是如今海外洪門門主,洪天成的小兒子,為人桀驁不馴,行事霸道。
三十七歲的年紀,便已至巔峰境!
而龍堂,則是十年前,經由長老會討論親自新設的一個堂口,專為洪都服務。
可以說,龍堂,獨立于洪門之外!
如果不是排在洪都前面的那個女人過于絕艷,那麼他恐怕早已成為下代門主!
由此可見,洪都的天賦與地位了!
“堂主,殿下前不久的消息。提醒您不要過于張揚,據說這一次,水很深。
另外,如果您不著急走的話,這個月中旬殿下可能會來神州一趟,但是具體干什麼並沒有透露。您看,我們下一步?”
此時,一位紅袍男子,拱手說道。他眼神很是銳利,手掌上有著厚厚的老繭。
一看,便是一位練家子,而且氣息也無比內斂,至少也是一位歸元境的高手。
“她現在在哪兒?”
洪都語氣平淡道。
“應該是在星洲。不過,現在恐怕已經殺到了南洋,要去挑戰那位魂主。”
男人猶豫片刻後,便開口回答道。
他的語氣有些忐忑,但並無不安。不過卻省了殿下的稱謂,似乎在掩飾什麼。
“魂主?那可是聖榜第十的強者,安南還是對方的老巢,她一個人去的?”
洪都眼眸一瞥,微眯著雙眼說道。雖然語氣依舊平淡,但卻透露出一絲關心。
“是。殿下她懷疑,魂主和當年的那件事有關。所以,便決定孤身前去。”
男人點了點頭,拱著手,回應道。這次他的稱呼又變回了殿下,且更有底氣。
“荒唐!長老會的其他人不攔著?
魂主可是成名日久的高手,三十年前便已稱雄南洋,別人不清楚,他們那些老東西難道還不知道?就這麼放她前去?”
洪都神色不斷變幻,語氣冷冽道。他的氣息肆意而出,威壓瞬間席卷了全場。
“堂主,此事得到了門主的肯定。
長老會的其他人,又能說什麼?”
男人捏了把汗,有些無奈的說道。
“哼!”洪都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只是抬起頭,雙眼望向了遠天。那是正南方向,或者說極南方向,那是安南。
“你聯系一下林虎,讓他帶著人去一趟安魂寺。此事之後,無論成敗,龍堂在安南的所有利益都會分他林家一成。”
許久之後,洪都長嘆了口氣,轉過身來對著男人說道。神色中,充滿了嚴肅。
“好……”
男人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頭道。隨後便迅速朝後方退去,拿出了一部手機。
“魂主……唉,姐,你怎麼這麼會惹麻煩呢?為了他,這一切真的值嗎?”
洪都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追憶。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男人,也是一整個黑暗世界的禁忌。
愛上了這樣的男人,究竟是自家姐姐的幸運,還是不幸?目前來看,是後者。
但他也知道,能支撐洪馨從一介女流踏入神境甚至是聖榜的,只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對那個他都不知道能否被稱為姐夫的男人的愛,信念的力量,很強大。
而扭曲的執念,則更加強悍。尤其是對于習武之人來說,信念,完全可以說是一位武者的根基。沒有信念,走不長遠。
而洪都的姐姐洪馨,便是如此。從洪門的少主到黑暗世界的殿下,她走了有足足二十年之久。黑衣琴魔,聖榜第十四!
她如今要挑戰的,則是聖榜第十的南洋第一人,萬靈之主,魂殤。雖然僅僅差了四個位次,但卻是初期與中期的差別。
隔了至少一個小境界。要知道,那可是不朽級別的小境界,差距有多大,洪都都想象不出來。畢竟,他才踏入巔峰境。
就連距離半步神境,還差上不少。更別說真正的不朽神境了,由此可見一斑。
至于林虎,則是西南林家的一位二代嫡系傳人,也在巔峰境,雖不如洪都,更不如那位青龍林梟,但總歸還是巔峰境。
由他帶隊處理一些邊緣角色,問題不會有多大。畢竟,安南全境,也才只有兩三個歸元境後期武者,巔峰境幾乎沒有。
就算有,也未必就向著那位魂主!
無論如何,都至少要保證,洪馨不會受到其他小角色的掣肘,能夠安心對戰。
而這,便是洪都的謀劃,林虎此前便與他私交甚密,再加上又有利益相送,斷然不會坐視不管,況且牽一發而動全身。
林虎雖只代表個人,但其他人未必不會忌憚他身後林族的能量。畢竟,安南與天南只有一線之隔,隨時都能互通來往。
真惹惱了林族,就算是整個南洋,都不敢說些什麼,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安南。
而且南洋其他國家,或許還很期待魂主的落敗。魂主稱雄南洋的這些年,得罪的勢力並不少,落井下石的也會有許多。
總之,洪都能做到的,只有這些!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盡力了!
當然,對自家那位姐姐的自信,洪都還是有的。只不過,他更喜歡萬全之策。
這一戰的結果,會決定,龍堂,乃至于洪門的擴張方向。可以說,至關重要。
而長老會默認這一點,亦是如此。雖然洪門內部對那位禁忌天驕頗有微詞,但此舉卻在客觀上為南洋的擴張掃清障礙。
一旦成功,就算暫時拿不下安南,也好過一直待在星洲。很久以前,洪門就有重新經略南洋的打算,只是尋不到時機。
況且,這一戰輸了,魂主也不敢拿洪馨怎麼樣。像他這種級別的人,怎能不知那位洪門老祖還在世的消息?洪馨作為洪門百年來最接近那位老祖的存在,就憑區區一個安南也配處置?要知道,就連當年的歐陸王氏都要敬畏三分,更遑論魂主!
“堂主,林虎已經帶人過去了。”十幾分鐘後,那位紅袍男人終于走了過來。
“好……希望這一戰,她能輕松。”
洪都輕輕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
“放心吧,堂主。殿下她,幾乎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紅袍男子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