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其實心里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不用自己家掏錢,就算真要給閆埠貴錢,到時候也是易中海出這個錢。但她心里明白,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出口,于是只是微微低下頭,嘴角不易察覺地露出一絲笑意。
易中海面色凝重,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語重心長地說道︰“行了,你們都清楚,咱們這四合院可不止咱們三家。這房子的事兒,也不是咱們幾個能擅自決定的。要是被上頭的人知道咱們私下里琢磨著分這房子,你們可知道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嗎?”他神色嚴肅,聲音中透著一絲警告,仿佛那看不見的“上頭”隨時會降臨,將他們的計劃徹底粉碎。說完這番話,易中海便沉默了,只是靜靜地看著眾人,眼神里帶著復雜的情緒,既有對事情失控的擔憂,又有對眾人不知深淺的無奈。
劉海中微微皺了皺眉,看向易中海,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他轉過頭,看著眾人說道︰“依我看吶,還是給錢算了。這樣也省得老閆到處胡說八道,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大家都不好收場。”他心里清楚,閆埠貴這人精明得很,要是不滿足他的要求,保不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賈張氏一听要給錢,立馬就不樂意了,張嘴便要反駁。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就被秦淮茹眼疾手快地一把攔住。秦淮茹賠著笑臉說道︰“好啦,既然一大爺都同意了,那咱們也就同意吧。”她深知在這四合院的復雜關系網中,易中海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而且她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兒和大家鬧得太僵。賈張氏被秦淮茹這麼一攔,心里雖然還是不痛快,但也只能憋了回去,氣鼓鼓地站在那兒,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時不時地翻個白眼。
易中海看了看劉海中,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老閆過來,就把錢給他。不過,千萬別忘了寫個證明,省得他出爾反爾,到時候又生出什麼事端來。”他做事向來謹慎,深知閆埠貴的為人,不得不防著一手。劉海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認。易中海見事情暫時有了定論,便轉身先走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疲憊,仿佛這四合院的瑣事已經讓他心力交瘁。
秦淮茹看著易中海的背影,又看了看賈張氏,輕聲說道︰“媽,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兒想和易大爺單獨說。”賈張氏又不傻,一听這話就明白秦淮茹心里打的什麼主意。她哼了一聲,白了秦淮茹一眼,轉身便走了,嘴里還嘟囔著︰“就你事兒多。”
易中海原本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察覺到秦淮茹還沒回去,便轉過身來。看著秦淮茹,他關切地問道︰“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啊?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秦淮茹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老易,你也知道我們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家里現在哪還有錢啊,你看看……”她臉上滿是無奈和憂愁,眼神中透露出對生活困境的無助。
易中海心中一動,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看著秦淮茹,他緩緩說道︰“秦淮茹,你也知道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現在賈東旭剛沒了,家里沒個頂梁柱可不行。我呢,到時候還可以去說服其他人,你覺得怎麼樣?”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秦淮茹,眼神里帶著一絲期許,仿佛在等待著秦淮茹的回應。
秦淮茹听了易中海的話,心中暗自思量。她實在是不知道現在的易中海對自己還有什麼價值。雖然何雨柱現在只是拿著學徒工的工資,但她心里清楚,廚子這個行當向來吃香,以後肯定有發展。再看看易中海,不過是個三級鉗工,要不是有點存款,在這四合院里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她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易中海的提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糾結。
秦淮茹滿心糾結,實在是打心底里不想再和易中海有什麼糾葛了。畢竟賈東旭已經永遠地離開了,這家中的頂梁柱一倒,整個家的境況變得艱難無比。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心里犯起了嘀咕,要是自己這個時候再有孩子,周圍的鄰居們會怎麼看呢?那些閑言碎語恐怕能把人給淹沒了,想到這兒,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刻的秦淮茹,靜靜地站在那兒,低著頭,一聲不吭,內心天人交戰。然而,易中海卻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心里著實有些不痛快。這麼多年來,自己對賈家的照顧那可是盡心盡力,樁樁件件,歷歷在目。雖說賈東旭這人有時候確實有點小心思,可自己從未計較過。
瞧瞧現在賈家這光景,何雨柱也不知怎的,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幫襯他們家了。如今,願意伸手拉賈家一把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再看看棒梗,馬上就要下鄉去了,這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順順利利地回來。要是棒梗能平安歸來,那賈家好歹還有個指望,可萬一回不來,自己後半輩子的養老問題該怎麼辦呢?思來想去,易中海覺得,趁著自己現在身子骨還算硬朗,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才是當務之急,這才是自己日後生活的保障啊。
易中海微微眯起眼楮,目光緊緊地盯著秦淮茹,緩緩說道︰“秦淮茹啊,你也清楚,我這歲數是一天比一天大了,時間可不等人吶。這次,對我來說真的是為數不多的機會了。你要是同意,明天就請個假,跟我去個地方。只要你點頭,晚上我就把錢給你準備好。”
秦淮茹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易中海卻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搶先一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繼續說道︰“要是你實在不願意,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我這把年紀了,也該為自己的養老生活好好打算打算,攢點錢傍身,不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