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多人的市場，發生點小摩擦是很正常的，誰還踫不著誰啊，就這一路，韓嘯都被人家給踫了好幾次了，什麼摸屁股，猴子偷桃，仙人采葡萄之類的，感覺自己都失身了。
“哎呀，讓一讓，我過去啊~”
韓嘯著急的往外面擠去，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著急回家做飯呢。
但是根本擠不出去，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的，還可以听到一些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在那給喊道︰
“揍那個老頭，一看就是老不正經的~”
“還摸人家的媳婦，真不要臉~”
“削他~”
“......”
韓嘯也是著急了，把榴蓮放到了兩側，一邊擠，一邊喊道︰
“這玩意兒扎人啊，扎到你們不負責~”
“一扎一個窟窿~”
隨即繼續朝著外面擠去，果然還是這招好使，果然就讓出來了一條路，還有一些人的抱怨聲︰
“唉呀媽呀，扎死我了~”
“絲襪都給我刮壞了~”
“扎到我籃子了~”
“......”
韓嘯雖然擠了出來，但是並沒有擠到門口去，而是一塊兒空地上，這塊兒空地就是幾人吵架的地方，之間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手里面拎著雞蛋和掛面條子，正和兩個三十多歲的一對夫婦吵架呢，吵的那是急頭白臉的︰
“我他媽的都活這麼大歲數了，能干那不要臉的事情？你們這是血口噴人，誣陷好人~”
另外一對夫婦就是不依不饒的︰
“你他媽的都捏我了，我能不知道？”
“裝什麼這正經人啊，老不要臉的玩意~”
“......”
韓嘯打量了一下那個老頭，雖然年紀比較大了，可腰桿筆直，身上穿著一套軍綠色的衣服，如果在加上肩章之類的，這就是軍服啊，而且這個老頭長的也是四方大臉兒，怎麼看都不像是能開出那種事情的人。
在看那一對夫婦，女的長相一般，但是打扮的比較風騷，穿了一個弟兄的背心，露出大半個胸脯子，外面一件牛仔外套，腿上是一條黑色的絲襪，一條黑色的小皮裙子，腳下一雙白色樓腳背的高跟鞋。
臉上畫的妝容也是十分的濃，好像是一個大熊貓一樣，臉上煞白煞白的，嘴上口紅涂的通紅通紅的，跟吃死孩子了一樣，就這一出，好像是出來收費賣的一樣。
那個老爺們穿著一個皮夾克，體格小寸頭，手上還有個蠍子的紋身，脖子上一條小金鏈子，看著就像是個混子的模樣。
老頭此時被氣的臉通紅，不停的喘著粗氣，眼珠子瞪得老大，指著這對夫婦辯解道︰
“我他媽是打過仗的人，跟美國佬子，小鬼子拼刺刀，真刀真槍的干過，我他媽能干這種絕戶的事情麼？”
“我管你他媽的干啥的呢，今天必須給個說法，不然我就去警察局告你去，說你強奸我，侮辱我，判你大刑~”
那個女的干脆衣服一脫，直接穿個背心就往老頭的身上蹭。
“你干啥...干啥....”
老頭推了一下這個女的，身子也往後退了兩步。
“草擬嗎的，你個老逼燈，不但摸我的媳婦，你竟然還動手打人了？我他媽的打死你~”
那個老爺們擼起袖子就竄了上去，舉起手就要打。
這時從人群走出來了幾個男的，把這個老爺們兒給攔住︰
“哎呀，都那麼大歲數了，打啥啊，打壞了你負責啊~”
“就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差不多得了~”
“本來市場上人就多，這麼多人，難免踫到的~”
“沒準他也不是故意的~”
“......”
在幾個男人的勸說下，那個老爺們兒也不發火了，而是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其中還有兩個男的則是拉開了那個老娘們兒，然後勸說道那個老頭︰
“大爺，可能你真是沒有踫到人家，或許是你踫到了，沒有感覺到~”
“好好說說就沒啥事了~”
老頭順了順氣，應該也是個倔脾氣︰
“不可能，我絕對是沒有踫到，這麼多人呢，我就怕踫到婦女，我把手都舉過頭頂了~”
老頭這麼一說，人群中也有一些看見的路人紛紛開口︰
“我看見這個老頭舉著手了~”
“肯定是踫不到的~”
“再說了，這麼大歲數，也不可能干那事兒~”
“......”
那個老娘們兒干脆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哎呀，沒有天理了，我讓人家給白摸了，現在還成了我誣陷人家了，沒法活了，我不活了~”
那個老爺們兒脾氣又上來了，朝著老頭又沖了上去︰
“草擬嗎的，我今天豁出去了，整死你個老逼燈~”
那幾個拉架的男人趕緊給擋住了，其中一個剃著光頭，年紀四十多歲的男人先是在那個老爺們兒的耳邊說了些身邊，又走到老頭的身邊說了幾句，然後看著兩人︰
“我這麼安排行不？大家皆大歡喜了，這事兒就算~”
“給我拿一千五百塊錢，這個事兒就算了，不然今天我非得扒他皮~”
老爺們兒眼珠子一瞪。
“對，少一分都不好使~”
坐在地上的老娘們兒也開口了，一邊說，還一邊整理了一下胸部，跟搖太陽一樣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他媽一分錢不掏，我沒干這種事情，我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子彈打進我的腦子里，我都沒服軟，今天我就杠上，警察局，法院，檢察院，去哪兒我都跟著，要真是我干的，我就一頭撞死~”
說著老頭摘掉了頭頂的帽子，果然在腦門子往上一點有個被子彈打的痕跡，非常的顯眼。
看到這里，韓嘯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那伙兒應該是一起的，之前听小狼說過，在市場，或者是火車站附近會有那麼一伙人，靠著踫瓷，或者是女人，等一些手段來訛錢，一般人都是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不想惹上麻煩。
要是在平時，肯定就給錢了，但是今天遇到了一個打過仗的老頭，正直了一輩子，怎麼可能服軟呢？
“哎，你們差不多得了，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想咋的啊？我就他媽不信了，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能干這種事情？”
韓嘯把手里的編織袋子放到了一個攤位上，然後拎著兩個榴蓮走了過去，站在了老頭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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