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你對這個怎麼看?”
    成都一家酒館內,希巴將一疊文件遞到渡的面前,達馬嵐奇對他們的命令是帶領國際刑警進行憤怒之湖事件的調查,在菊子和科拿不願意干活的當下,本就身在成都的他們似乎是最好的人選了。
    “我沒興趣當達馬嵐奇的獵狗,不過如果真是火箭隊干的,也不介意插上一腳就是了。”
    渡對于假面人的事興致缺缺,若不是小椿的請求,他連來當這個成都冠軍都欠奉,怎麼可能去管這種沒有意義的麻煩事。
    “我會參與的,畢竟冠軍的位置沒人和你這怪物競爭,天王競爭可是激烈得很。”
    希巴倒是打算攪和一手,他作為一個純粹的武道家,心中並沒有多少渡那樣的自命清高,還是很願意遵照聯盟的指令行事的。
    不過,他也並不打算就這麼貿然去憤怒之湖探查。根據他的推測,這個神秘的假面人絕對有著不止一只的冠軍級精靈,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應付的。
    “隨你。我要去龍穴繼續訓練,快龍二號距離突破不遠了。”
    渡撂下一句話便走出了酒館,標志性的黑背紅底斗篷飄揚起來,卻始終不屑于去接觸任何一個仰視他的人,一如這位高傲的龍使者本人。
    “明明噴火龍突破才沒多久,馬上都要有第三只冠軍級了啊……真是個怪物。”
    希巴抿了一口杯中酒嘖嘖稱奇,雖然他們關東四天王給人的印象都差不太多,但四人的實力卻是天差地別,渡和菊子兩人的實力,是他和科拿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
    這就是所謂的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
    另一邊,在一樹藏身的地方,梨花也終于找到了這個失聯了許久的家伙。
    “出來吧,信使鳥就在我身邊,你根本沒有藏住。”
    她指揮著一只身材修長的月精靈搬開巨石,將里面的一樹叫了出來。這次一樹名義上是躲著娜姿縮進了深山老林,但她相當清楚,這只是她和一樹十多年來,已經數不清第多少次試圖逃離假面人掌控的嘗試失敗了。
    巨石下是一個窄小的洞穴,灰頭土臉的一樹沮喪地用超能力撢盡灰土漂浮上來,低頭向梨花身旁的信使鳥低頭躬身。
    雖然假面人這些年對他們的訓練堪稱地獄,但在一些古怪的地方,態度卻相當隨意。例如他可以放任兩人在不妨礙他的情況下去逃跑、躲藏,無論躲到世界的哪個角落,只要讓信使鳥七天內找不到蹤跡,就徹底放他們自由。
    只不過即便是這麼寬松的條件,他們也從沒有完成過一次。
    “他給我們帶來了新的任務嗎?”
    一樹這幾天一直躲在巨石底下,雙目一時還無法適應刺目的陽光。這種逃跑躲藏失敗的經歷他們這些年已經完全接受了,反正就算被抓回去,所招致的懲罰也已經讓他們麻木。
    信使鳥點點頭,揮手之下就在一樹的左腕上留下了一道冰藍色的傷口。這道凍傷會在未來的一個月內不斷刺痛著他的神經,作為對這次逃跑失敗的懲罰。
    “嘶——”
    熟悉的疼痛感讓一樹不敢妄動,同樣感受過這種痛楚的梨花也漠然偏過了頭。做完這一切後,信使鳥拍拍翅膀便消失在天際,留下咬牙忍耐的一樹和梨花相顧無言,許久才打破了寂靜。
    “那個娜姿從信使鳥手下逃脫了,現在不知在何處。接下來你在篩查暗樁的同時順便尋找那個女人,我需要和查克拉那幫人執行別的任務。”
    一樹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的模樣,似乎是懷疑梨花的腦袋被黑魯加吃了︰“那個女人能從信使鳥的手下逃掉,你把她交給我?”
    “這可不一定。一樹,這世上沒有人能毫發無損地從信使鳥手下逃脫,沒有人。”
    “這……我會嘗試著去找的,不過一旦發現打不過,就會立馬逃跑。”
    似乎是厭煩了一樹的慫貨性格,梨花沒有再理會他,撂下一團繃帶後轉身就離開了。她不像一樹那樣還保留著對自己生命的高度珍惜,在梨花看來,找一些能激發她興致的新鮮事來尋求刺激,可要比保住這條沒有存在意義的小命要重要得多。
    一樹苦笑著搖了搖頭,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羨慕起許多年前就逃離了假面人掌心的小銀小藍,在他們帶著假面人的寶物逃走之後,假面人的脾氣變得一天比一天暴戾,如果說在那之前還只能算是個威嚴的老師,那麼在那之後,就已經成為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了。
    在這種情況的影響下,無論是他還是梨花都已經被異化了,他們一個變得極端膽小,一個則極端放縱,都稱不上什麼正常人了。
    因此即便放到現在,連假面人自己都已經放棄抓回小藍小銀的當下,他和梨花依然無法原諒這兩個曾經的後輩。為何他們身為天王級訓練家,躲遍天涯都無法擺脫假面人的手心,但那兩個當時才幾歲的孩子卻可以如此輕松地離開,甚至都沒有招致假面人的追殺!?
    這不公平!
    “咕咕。”
    正當一樹的情緒趨于失控時,一只天然鳥從他腰間的精靈球帶中鑽了出來,用柔和的超能力波動將他安撫了下來。它低頭拔下一片自己的羽毛,餃起地上的繃帶開始為一樹包扎起來。雖然凍傷處天然鳥無論用任何手段都無法進行修復,但軟乎乎的羽毛和繃帶覆蓋在上面,至少會讓一樹感到好受一些。
    “天然鳥,你說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從那個惡魔手下逃走呢?”
    天然鳥無聲地搖了搖頭,專心為他包扎著傷口,得不到回應的一樹默默用超能力將繃帶扎緊,撫了撫天然鳥的腦袋,和它一起飄然上天。
    這個問題,或許永遠也不會有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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