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何家。
“雨水，爸咋還沒回來，不會出啥事了吧？”
說著，傻柱再一次打開房門，探頭張望起院里的情況。
何雨水沒忍住翻白眼兒，她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傻柱竟會成為一尊“望父石”。
“傻哥，這問題我都跟你掰扯十好幾遍，你就饒了我吧。”
“啊？有這麼多嗎？”
傻柱稍一愣神，就听見期盼已久的聲音。
“傻柱，杵門口干嘛呢？麻溜兒給我倒杯水去！”
何大清剛走進中院，就看到傻柱開著門發愣，頓時心里那股子火就冒了出來。
傻柱像是看不見何大清臉色的煩躁，興奮地應了一聲後，轉身回到屋里，提著大茶壺給何大清倒了滿滿一杯涼水。
他殷勤地把搪瓷杯拿給了何大清︰“爸，這水我趕早兒就給你晾上，就等你回來喝啦。”
何大清瞥了傻柱一眼，沒有說話，接過杯就開始專心喝水。
這可把傻柱急得夠嗆，但讓他開口催促何大清，又實在沒這個膽子。
何雨水搖了搖頭，要不是想著听听看她未來嫂子的消息，就她傻哥在旁邊坐立難安的樣子，她早就待不住。
或許覺得把傻柱晾得差不多，何大清總算是放下了水杯，清了清喉嚨︰
“我把相親定在了下個禮拜天，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待在家里養傷，別到時候把人家姑娘嚇跑嘍。”
他把相親時間定在下周日，也是有著自己一番考量。
據何雨水的說法，這院子里看中他這傻兒子的人還不少，除了被抓的易中海外，還有隔壁的秦寡婦、後院的聾老太太。
傻柱先前好幾回相親，就是被這幾人給攪黃的。
下周日，他親自給傻柱鎮場面，就想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湊過來。
“爸，要跟我相親那姑娘啥情況啊？”
听到相親的時間還得拖到下周日，傻柱不免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追問起了女方的情況來。
何大清冷哼了一聲︰“啥情況？人家至少是個黃花大閨女，不比隔壁那秦寡婦好？”
“爸，你可不能這麼講！”
傻柱跳了起來，急切地說道︰“我前幾回去相親，那些姑娘都啥樣你是瞧見，一個個...”
在何大清的怒視下，傻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微不可察的嘟囔。
“啥樣兒？”何大清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開懟︰“十八的大姑娘，你還嫌棄個啥勁兒。”
十八？
傻柱的耳朵動了動，也不知想到了啥，嘴角越咧越大，笑得一臉傻樣，配合他那張淤青未褪的臉，說是四十歲都有人信。
何雨水捂著眼楮，轉過了頭。
不說何雨水，就連何大清這個親爹也著實沒眼看，一巴掌就往傻柱頭上拍去︰
“不準這樣兒笑，會把我兒媳婦嚇跑的。”
傻柱兩眼發懵，緩了好一會兒，才委委屈屈地抱怨道︰
“爸，你不是讓我好好養傷嗎？咋還打我。”
何大清黑著臉︰“哪有那麼多原因，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像是為了響應何大清的話，後院立即接上了劉光天兄弟倆的鬼哭狼嚎。
傻柱訕訕一笑，又給何大清倒了一杯水。
何大清打他還能說是為他好，劉海中那貨打兒子就真是看心情，心情不好就抽上一頓解氣。
後院，許家。
婁曉倚在窗邊，秀眉微蹙，望著天邊的月牙，滿心憂愁。
她，婁家千金，前二十年過得稱心如意，可為何會找了個不育的夫婿。
“娥子，我今天去找過岳父了。”許大茂小心翼翼地說道。
若說前幾天看傻柱挨打時，他笑得有多開心，後面知道自己不育時，就有多震驚、難過。
婁曉娥頭也沒回，語氣淡淡︰“我爸他咋說？”
“岳父覺得我們還年輕，建議我先治治看，醫生那兒也沒把話說死，說不準兒咱倆就撞大運嘍！”
許大茂說到這里，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婁父會強行插手，讓他和婁曉娥離婚，這樣的話，那他不育的事兒就瞞不住了。
沒想到最後婁父也只是把他罵了一頓，離婚的事兒是提也沒提過。
婁曉娥輕扯了下嘴角，語氣敷衍︰“爸媽那邊，你自個兒去說。”
婁父的態度，她早就知道了。
知道結果的那一刻，她也曾回過婁家，請求婁父幫她做主。
按照醫生的檢查結果來看，許大茂這不育癥就是年少縱欲過度，造成了精氣外泄，腎精虧虛。
而她嫁給許大茂不過是去年的事，顯而易見，許大茂在婚前就已經和人勾搭過了。
可任憑她如何哭鬧，婁父都無動于衷，盡顯鐵石心腸。
總之就是一句話，做他婁半城的女兒，想離婚是不可能的。
至于婁母，除了摟著她一起哭外，也是半點法子也沒。
婁曉娥涼涼一笑，到頭來，親生父母甚至還不如隔壁的聾老太太心疼她。
“好好好。”許大茂賠著笑臉︰“爸媽那兒我去說，絕對不會讓他們來鬧你。”
剛轉過身子，許大茂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眼神怨毒。
他才不信什麼縱欲過度。
以前挨打的時候，傻柱可沒少往他下三路招呼，無疑就是這家伙把他給打傷了。
秦淮茹不是說何大清在給傻柱說媳婦兒，做夢，他沒好全前，傻柱也別想娶上媳婦兒。
隔壁偷听牆腳的聾老太太有些失望，鬧起來的咋是劉家，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許家呢。
自從何大清從保城回來後，也不知道跟傻柱說了些啥，她這個乖孫子和她是越來越疏遠。
看來，必須加快計劃的推進進度了。
“曉娥昨天那樣兒，明顯就是被我說動想離婚了。”
聾老太太喃喃自語︰“可為啥許大茂出去一趟就變了呢？”
將許大茂能接觸的人都過了一遍，聾老太太將目標鎖定在了婁半城身上。
“對了，肯定就是婁半城不同意離婚，婁家的身份太敏感，需要一個三代貧民的女婿壓一壓。”
聾老太太的眼里閃過一道寒光，婁曉娥是她看好的孫媳婦，誰也別想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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