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天花板欣賞官小鄭公安,則是飛快地拿出了本子,唰唰唰地把李天佑喊的口號給記錄了下來。
“鄭公安真敬業,隨身攜帶著本子和筆。”李天佑隨口夸了句,沒想到卻收獲了小鄭幽怨的眼神,嚇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這...這是怎麼了?中邪了?
像是看出了李天佑的疑惑,林有榮一邊笑,一邊為他解答,
“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小鄭原先那本你畫了人像的本子,連帶著里面他從入職以來做得那些筆記,都被老黃搶走了,現在這本是新的。”
“老黃?”
“就是我們所長。”小鄭委屈地抱怨道。
李天佑瞬間就理解了小鄭的怨氣,辛苦做的工作筆記因為他的畫連帶被上司拿走了,這事擱誰身上,誰不鬧心。
“真是對不住,鄭公安。”李天佑真心實意地向小鄭道歉。
小鄭連連擺手,“沒事的,以後就是同事了,說什麼對不住。”
“同事?”前世的工作習慣使然,李天佑迅速抓住了小鄭話中的關鍵詞,忍著內心的激動,疑惑地問道。
“同事?!”有了李天佑的關鍵詞提取,再一次後知後覺的李母直接爆發出一聲尖銳的暴鳴,隨即又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為首的林有榮。
林有榮瞪了一眼小鄭,似是在埋怨他口無遮攔。
小鄭懊悔地低下了頭。
林有榮對上李母忐忑的目光,臉上重新掛上笑容,“這本來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好消息,沒想到卻被小鄭給提前透露了。”
“林公安,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真的能去派出所上班嗎?”李母小心翼翼地確認。
林公安略顯猶豫地點了點頭。
李天佑看出了林公安的遲疑,開門見山地問道︰“林公安,這份工作是不是有什麼要求,你照直說便是。”
李母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壓下心里的激動,開始盤算起家中的錢財,一份供銷社臨時工就要800塊,要是這份派出所的工作在1000塊以內,她跟老李就算是去借,也要給李天佑買下來。
林有榮比李天佑大了接近20歲,完全是以看子佷輩的目光在看李天佑,眼見他觀察入微,心里滿意的同時,說出來的話也軟和了幾分,
“這年頭的工作有多難找你們也知道,派出所里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就算老黃是所長,也只能給到你一個臨時工的工位。”
李母興奮得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就算是臨時工我們也很感謝黃所長,就是不知道這份工作要多少錢?”
“多少錢?”林有榮直接被李母問懵了,他什麼時候說過要錢了,
“不要錢不要錢,每月工資還有23塊,洪大媽,這份工作完全是李天佑憑借自己的能力爭取來的,你不用擔心。但老黃那邊說要面試,應該就是考考你的畫像水平,你心態放平,正常發揮就行。”
前一句話是對李母解釋工作的由來,後一句話則是對李天佑的提醒。
李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不要錢,天上真的掉餡餅了!
李天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林公安,多謝你的提醒。”
考畫像,他李天佑可沒怕過誰。
看著李天佑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林有榮也放下了心,“好,你看看明天能不能去趟派出所,老黃明天不用開會,一整天都在所里,要是頭還疼的話,那我就重新幫你約個時間。”
“不用了,就明天吧,剛剛王醫生也說了,我這傷恢復得挺好的,明天早上九點,我會準時到東城派出所找黃所長,麻煩林公安跟黃所長提前說一下。”
李天佑現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迫切需要一份工作,他要刷牙,他要吃肉!
林有榮看著突然間變得斗志昂然的李天佑很是欣慰,年輕人就得有這股沖勁,有這股沖勁做什麼都會成功,想他年輕的時候每次上戰場都恨不得沖在第一個,多殺幾個小鬼子。
李天佑可不知道林有榮腦補了這麼多,他只是感覺林有榮看他的目光驟然變得很慈祥。
“你有這性子,也難怪年紀輕輕就畫得一手好畫。”林有榮學著黃所長的動作,欣慰地拍了拍李天佑的肩頭,
“好了,兩個好消息我已經帶到了,所里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得先走了。”
林有榮說完匆匆離開了。
只留下小鄭看看李天佑,又看看李母,提議道︰“洪大媽,要不我們先去辦理出院手續?”
就算李母再慢幾拍,也在林有榮三句兩句不離畫像中意識到了,這份派出所的臨時工哪里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分明是李天佑自己爭取來的,就是她怎麼不知道自家兒子什麼時候掌握了一門畫像的手藝了。
李天佑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李母臉上的困惑,但事發突然,他也還沒想好借口,只好先將人給支開了,“媽,鄭公安喊你呢!先跟人去把出院手續辦了,有話我們等回去再說。”
再給他點時間,他一定能想好怎麼編個故事把人給忽悠過去。
分隔線
紅星軋鋼廠,
剛完成了一批零件加工的李父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接過徒弟齊浩遞過來的搪瓷杯喝了一口水,心思卻早已飄到醫院里頭去了。
“師父,听說師弟他被人打住院了,現在好點了沒?”
“嗯,昨晚我看他精神還不錯,應該沒什麼大礙,醫生也說了沒腦震蕩,就是流了不少血。”別看李父說得雲淡風輕,昨天收工回到四合院,听到三大媽說李天佑住院的時候,人都差點站不穩了。
相處久了齊浩也知道李父不善表達的性格,李天佑作為李家的獨苗苗,受傷住院了,李父哪能不擔心,他也不拆穿,就順著李父的話往下說,“師父,我家里頭還有點紅糖,晚上我拿給您。”
齊浩這話可是說得真心實意,別看李父不善表達,只埋頭干活,工級也沒有易中海高,只有六級,但對幾個徒弟教的都是真功夫,最次的一個,才拜師兩年,年初的時候也已經考過了二級鉗工,而拜師最久的他都已經是五級鉗工了。
哪像易中海,明明就收了賈東旭一個徒弟,結果教手藝的時還不忘藏一手。
堂堂一個八級鉗工,精心教導了十年,就教出來一個二級工,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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