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來四合院了，找得是李家的洪素芬。
這個消息如同風一般，一下子就傳遍了四合院。
本來就豎著耳朵偷听賈家熱鬧眾人這下可都坐不住了，有一個算一個紛紛來到前院，其中還有幾個是端著飯碗來的。
“公安怎麼來了，是出什麼事了？”
“是找李家的，該不會是他家那小子出事了吧？三大媽剛剛不還在問李家的怎麼還沒回來吃飯嗎？”
“一定就是他家那病秧子，沒看公安都找上門了！”
最後這一句惡意滿滿的猜測自然是出自“出口成髒”的賈張氏，吃得膘肥體重的她在听到有公安來找洪素芬時，愣是跑出了百米三秒三的速度，佔據了最佳的吃瓜位置。
“你這老虔婆，嘴巴放干淨點，不然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要不是有公安在，就憑賈張氏說李天佑病秧子，李母不扇她兩個大嘴巴子都難以解氣。
“洪大媽，實在是對不住，我代我婆婆向你道歉。”秦淮茹真是要氣死了，明明這賈張氏說也說不過李母，打也打不過李母，偏偏每次都要上趕著去得罪人。
跟李母斗了好幾年的賈張氏一看李母這臉色，就知道對方是動了真怒，這大中午的，賈東旭不在，易中海也不在，可沒人會護著她，心中不免起了退縮之意。
“哼，公安都上門找你來了，還不是李天佑...”慢慢退到了秦淮茹身後的賈張氏越說越小聲。
小鄭只不過來喊個人而已，沒想到還能見到這種大戲，瞪圓了眼楮，“吵什麼吵什麼，你們到底誰是洪素芬？”
公安生氣了。
眾人可不敢再議論了，紛紛看向了站在紙盒堆旁的李母。
“你就是洪素芬？”小鄭皺著眉頭，這人不是從他進院子前就在這里糊紙盒，怎麼他喊的時候不應聲呢？
當然是被嚇到了！
要知道這里可是軋鋼廠的家屬院，紅星軋鋼廠可是廳局級單位，廠里保衛處也是有權利在手的，什麼打架、偷盜的事情，一般也只是保衛處來處理，尋常百姓哪里見過公安上門找人的，李母可不就被嚇到了嘛。
“是，我就是洪素芬，公安同志，可是我家天佑出什麼事了？”李母忍著內心的恐慌，急切地問道。
雖然李母听不慣院子里人的議論，還因此跟賈張氏對罵起來，但也意識到了這時間公安上門找她，最大可能就是為了李天佑。
小鄭點了點頭，“李天佑被人開了瓢，現在...”
听到這里，李母只覺得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氣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直直往後一倒。
“洪素芬！”
“洪素芬！”
周圍一陣驚呼，好在李母被三大媽給及時接住，“素芬，素芬，你要撐住，不然你家天佑怎麼辦！”
“對，對，還有我家天佑。”
李母借著三大媽的幫助，強撐著站起了身子，“我家天佑怎麼樣了？”
小鄭也沒想到，這話還沒說完，正主就差點倒了，收回沒幫得上忙的手臂，“醒了，醒了，人醒了，現在在紅星醫院，醫生剛剛檢查過了，說沒什麼大礙，但最好還是住幾天院。”
這一次小鄭可不敢慢吞吞地說話了，幾十個字一秒內全部說完，語速飛快，嘴皮子都差點磨出火花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母狠狠松了一口氣，右手不斷順著胸口，“我這就去醫院。”
由于李天佑先天體弱的緣故，平日里可沒少上醫院，要不是紅星醫院是紅星軋鋼廠的附屬醫院，員工和員工家屬看病能報銷一部分，就算是李父是六級鉗工，一個月工資高達六十七塊五也是遠遠不夠。
但也正因為李天佑常年看病吃藥花費了大量銀錢，明明李父工資收入是院子里排第三高的，可李家的日子卻過得不怎麼樣。
李母雖然听到公安說李天佑沒什麼大礙，但剛才過度的害怕導致地力竭還沒過去，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
小鄭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怪不得李天佑非要他把李母帶到醫院，原來是預料到了這情況，要是就這樣讓人走到醫院，最後是去照顧病人還是去跟病人一起住院的還真說不準。
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大媽，你別忘了帶錢，要繳費的。”
“對對對，我這就去拿。”李母在小鄭擔憂的目光里，搖搖晃晃地走回了屋子，過了一會後，又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哎，素芬，我陪你去。”三大媽思索片刻，還是上前兩步攙住了李母，不說別的，十幾年的鄰里關系，她就不能看著李母這樣走去醫院。
“就她好算計，這一趟沒兩個雞蛋下不來。”躲在秦淮茹背後的賈張氏又冒頭搶存在感了。
賈張氏這話聲音可不小，基本站在這里的人都能听到。
當事人三大媽依舊面色如常地扶著李母慢慢走出大院，被人說兩句又不會少塊肉，她不自在什麼，而且賈張氏這話也沒說錯，李家確實是個厚道人家，就憑她今天走這一趟，兩個雞蛋絕對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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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老閻可說了，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李母拍了拍三大媽的手，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李天佑，沒空跟賈張氏這碎嘴丫的扯皮，等她回來，有賈張氏好受的。
有了三大媽同行，最開心的莫過于小鄭了，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帶起了路。
三人前腳剛離開大院，後腳四合院里就爆發了新一輪討論。
“剛才公安說李家小子是被人開瓢兒了，該不會李家得罪了什麼人？”
“不會吧，李家一家子都是厚道人，要說跟誰交惡，那只有...”
“該死的病秧子，怎麼不直接死了好。”吸引了眾人目光的賈張氏還沉浸在詛咒李家的狀態中，對眾人突然投來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看看看，看什麼看！”
吼完眾人，賈張氏屁股一扭徑直回了房間，她今日份的午覺可還沒睡呢。
賈張氏不知道別人看她是為了什麼，秦淮茹可是一清二楚，雖然如今賈東旭還未上牆，秦淮茹的白蓮花屬性還沒有徹底激活，但眼淚這塊，還是說來就來的。
“對不住，對不住，大家，我婆婆雖然跟洪大媽兩人不對付，但說她因此去打傷李天佑，想想也是不可能的。”鄰里之間發生點口角很正常，但為此去把人給開瓢兒了，這口黑鍋她賈家可背不得。
“淮茹說得是，這事可不準亂說。”一大媽抱著哄好的小當，開口為賈家站台。
有了一大媽發聲，眾人明面上也不好再議論此事了，至于私底下，那就不是一大媽能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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