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波風水門和鳴人出來,玖辛奈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秦羽輕輕按住了肩膀。
無奈玖辛奈只好轉頭望向波風水門,眼神充滿詢問,但波風水門只是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我去準備營地。”
一旁的卡卡西識趣地拉著邁特凱離開,只留下這一家四口在竹林中央的空地上。
夜風穿過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秦羽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尷尬與壓抑。他看了看此刻正緊握雙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的鳴人。
“我去找些柴火。”
說完秦羽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秦羽才邁出一步,波風水門便開口叫住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竹林深處,月光被茂密的竹葉切割成碎片,斑駁地灑在地上。秦羽感覺的到,波風水門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背上,如芒在背。
走了好一會,波風水門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
“你剛才使用的…是飛雷神之術。”
這不是疑問句。秦羽聞言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心跳突然加速。
“是的。”
秦羽簡短地回答著,彎腰撿起一根枯竹。
“什麼時候學會的?”
波風水門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秦羽讀不懂的情緒。
“我我記得從未教過你這個。”
聞言秦羽腦子飛速運轉起來,他緩緩直起身與波風水門對視。良久過後,秦羽這才微微低下頭,這是他第一次向波風水門撒謊。
“自學的,我看過您的筆記。”
聞言波風水門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不愧是… 我的兒子。”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刺入秦羽的心髒。他猛地轉身,卻看到波風水門眼中閃爍的復雜情緒,里面充滿了驕傲、困惑、還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悲傷。
“父親,我…”
“你知道嗎。”
秦羽剛開口就被波風水門打斷,他抬起頭,目光投向竹林遠處的黑暗。
“面麻從小就很叛逆,喜歡闖禍,內心充滿了暴虐,總是否決一切的善意。而你從小便聰慧無比,天賦也很高,總喜歡把和平掛在嘴邊,性格卻格外的冷漠孤僻……”
波風水門低垂著眼眸繼續說著,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
“這段時間我甚至覺得現在的你和面麻…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面麻不再那麼暴虐,你也變得那麼完美……”
聞言秦羽頓感呼吸一滯。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嘲笑秦羽的偽裝。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眼前這個男人,他確實不屬于這個虛幻的世界?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一切只是一個名為“限定月讀”的幻術?
“你今天,不應該那樣對待你弟弟的的。”
沉默之際,波風水門突然開口。
“我感覺得到,有那麼一瞬間,你對他有了殺意…但無論如何,他終究是你弟弟,不是嗎?”
說著波風水門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秦羽的肩膀,力道大得讓秦羽踉蹌了一下。
“嘛,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的兒子。走吧!回去看看你母親。”
兩人抱著大捆的枯竹回到營地時,玖辛奈已經支起了簡易的帳篷,鳴人正蹲在一旁生火。火光映照下,他臉上的掌印已經消退了不少。
“我去守夜。”
秦羽放下柴火,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鳴人,隨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秦羽即將離去之際,鳴人突然站了起來。
“老哥…我和你一起。”
兩人來到營地邊緣坐下。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只有遠處的蟲鳴填補著空白。
“抱歉,鳴人…”
秦羽仰頭透過茂密的竹葉看向天邊的圓月。
鳴人聞言一怔,這是他第一次听到秦羽對他道歉…很快鳴人臉上便堆起了不好意思的訕笑。
“沒事啦沒事啦,是我太過莽撞了。”
說著鳴人也學著秦羽的樣子,仰頭看向了天邊的圓月。
“像你說的,的確,雖然這個世界是假的,但有些東西卻是真實存在的…我,感受到了。”
第二日黎明時分,六人小隊踏上了返回木葉的旅程。波風水門走在最前面,朱月之書被仔細地收在特制的卷軸盒中。玖辛奈的傷勢已經好轉,但仍需要不時休息。卡卡西和邁特凱負責警戒,而秦羽和鳴人則被安排在隊伍中間。
“有情況!”
卡卡西突然停下腳步,寫輪眼在陽光下泛著紅光。
前方的樹林中,幾道黑影迅速閃過。波風水門立即做出手勢,小隊立刻進入戰斗陣型。
“保護朱月之書!”
波風水門低聲下達命令。隊伍中間,秦羽眉頭微微皺起,感到一陣異樣。這些襲擊者來得太巧了,仿佛知道他們會帶著朱月之書經過這里。他看向鳴人,發現對方眼中也閃爍著同樣的懷疑。
戰斗在瞬間爆發。黑衣忍者從四面八方涌來,他們的面具上刻著奇特的符文,動作整齊劃一得不像人類。
“傀儡術!”
波風水門高喊,手中苦無劃出一道金光。
秦羽迅速結印,和鳴人同時施展影分身之術。兩人制造出數個分身,與敵人纏斗在一起。
一場激烈的爭奪戰後,敵人終于撤退。小隊雖然無人受傷,卻也都是花費了不少精力。
“這不是普通的襲擊。”
波風水門皺眉看著敵人撤退的方向。
“他們應該早就在這里等著伏擊我們了,他們知道我們的任務!”
聞言秦羽和鳴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誰會知道朱月之書的重要性?除非…
“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波風水門做出決定。急行了一挑過後,深夜,六人小隊在一處山洞中休整。秦羽坐在洞口,望著滿天繁星。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在想什麼?”
波風水門緩緩在他身旁坐下。
秦羽微微看了眼身旁的波風水門,輕聲回答。
“在……想家。”
聞言波風水門笑了,伸手揉了揉秦羽那的銀發,這個親昵的動作讓不由讓秦羽的心髒一陣抽痛。
“就快到家了。”
“是啊…就快了”
秦羽低聲地回應著。心底卻是異常的苦澀。的確就快了…距離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