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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萊奧問。
布多利一听背影愈加佝僂，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萊奧的問題︰
“凱德，他是王未上任前就跟在老夫麾下的士兵，在有一次抵御海賊的過程中他幫老夫擋下了一顆子彈。”
握著拐杖的手愈發用力︰“在那之後老夫將他收為親兵，時常帶在身邊培養。凱德那時候很好學，進步很快。老夫交代的任務他都能出色完成。
在這種情況下，老夫也願意為新人鋪路，把他舉薦給國王，他也受到了重用，以為是仕途的開始，可卻……”
布多利表情唏噓不已，復雜說︰“第二年現任王上台了，軍隊也不再需要那麼多。他被裁了。”
萊奧和莉娜默契回頭，對視一眼，眨眼。
布多利沒有看到他們的小動作，繼續講起他的故事︰“也許是新王需要收買人心，老夫並沒有被裁下，反而被重用，當任政事大臣。老夫的對頭，雷奧納當任了軍事大臣。”
“王絲毫不在乎手底下人如何集中權力，或者說，在他看來，整個國家早就是他的囊中物。也是，有堪比神明的力量，他還需要怕什麼呢？”
他突然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抱歉有些偏題了。”
嘎吱嘎吱……
一些雜音傳來，布多利回頭看，頓時滿頭黑線。
萊奧和莉娜手上拿著嘎 脆魚干一口一口吃著，看到布多利回頭，莉娜眨了眨眼，鼓著嘴巴︰“嗚……繼續講唄。”
萊奧猛吃一口魚干，咽下，認真說︰“我知道，你講到了那個王堪比神明那里。”
布多利︰……老夫又沒問！
唉∼
布多利嘆一口氣，理了理思緒，說︰“大概是一年前吧，有大批的人失去了自身所有權，那是一個集團造成的。他們通過各種手段逼迫人們與他們進行游戲，賭注是自身所有權。”
“事情鬧得挺大的，不過當時老夫不在乎，直到，當年跟著老夫的士兵也出事了。”
他站起身，慢慢在甲板上走著︰“經過調查，老夫很快發現背後是雷奧納，再深入調查，背後，有王的影子。”
布多利走在船邊緣，向下看著碧藍的大海。
“為什麼？”萊奧吃下一口魚干，不解問。
“似乎在建造什麼，需要大量人力。”布多利回答。
“不是，我不是問這個。”
萊奧立刻否定，解釋說︰“我是說，既然那個什麼王可以直接創造規則，為什麼還需要逼迫別人進行游戲呢？”
布多利聞言，轉身面向萊奧，他背對著數千米高的天空白雲，語氣深沉︰
“因為游戲規則是絕對的。”
噢……
萊奧將魚干放到莉娜的手上，繼續問︰“哪怕創造者也不能違背？”
“那樣的話，規則就失效了。這正是老夫要做的。”布多利解釋。
萊奧感覺抓住了盲點，開口猜測︰“你的意思是，這些規則之所以不能違背，是因為絕大多數人相信它？”
“是的。多數人相信，才造就了它至高無上的地位。”
“你現在要，干翻那個王？”
“沒錯。”
“這樣……”
萊奧慢慢點頭，手撐起下巴，那一刻感覺福爾摩斯附體，繼續問︰“因為他剝奪了很多人的人身權？”
“因為他要殺老夫。”布多利平淡說。
“……啊？”
萊奧覺得腰被閃到了，劇情怎麼是這樣發展的？不應該啊？！
布多利輕笑了兩聲，似乎在嘲笑萊奧還是太嫩了︰
“有什麼問題嗎。”
“咳，沒，挺好的，有仇報仇嘛。”萊奧干巴巴說著。
“老夫也可以說的好听一點。”
布多利撐著拐杖，自嘲般地說︰“夏杰頓正遭受著暴君的獨裁統治。游戲規則只是用來控制國民的工具，老夫需要摧毀它，解放夏杰頓。”
“听起來確實高大上多了。”萊奧平復心情，回應道。
布多利止住笑意，繼續自嘲道︰“老夫不是好人，只是一個被權力燻心的糟老頭，別人要殺我，當然不可能引頸就戮，老夫會反抗。”
“起兵稱王？”萊奧問。
“參加國王游戲。”
萊奧︰？
萊奧看著布多利，試圖從他眼里看出開玩笑的意味，但老爺子的眼里全是認真。
萊奧正色道︰“雖然我不了解你們國家，但我想說，國王游戲是王制定的吧，你這樣跟打架去別人家里打有什麼區別。”
布多利搖頭解釋︰“老夫說了，游戲規則是絕對的，哪怕是制定者，也不能違背。”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違背？你看得到嗎？”萊奧認為老爺子還是太天真了。
在別人的領域里求擊敗，除了路飛誰能做到？
“我會在夏杰頓廣場跟王進行游戲，在那麼多雙眼楮下，他不可能明目張膽違反規則，如果他能違背那最好了，游戲規則的約束力將大大下降。”布多利道。
吸∼
萊奧深吸一口氣，對于自信過頭的老爺子他不知道怎麼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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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麼確定能贏得過？”
“不確定。國王游戲十年間有113次，國王全贏，挑戰者失去自身所有權。”布多利搖頭，隨即講出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逆天！
萊奧沉默了。
“那游戲內容是什麼呢？”莉娜終于插上嘴。
“老夫不知道。”
听到現在萊奧算是明白了，這老頭找死呢。
“……我看你信誓旦旦要挑戰國王，還以為你至少有五六成把握。現在照我看來……”萊奧捋了捋抽搐不止的眼角。
“一成都沒有，是嗎。”布多利直接說。
萊奧不說話了，也不想說了。
他只是被老爺子雇佣的賞金獵人，等送到目的地拿到報酬就走，跟他沒有關系。
最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王權更替這種事情還沒有遇到過，純屬好奇。
“那你為什麼還……”莉娜忍不住問。
布多利也只是笑笑，堅持他的說法︰“報仇啊。”
莉娜不問了。
……
白雲從船的兩側拂過，就像在白色的海洋遨游，此刻已經進入到偉大航路，短短五分鐘里氣候變化了三次，而後又恢復晴天。
布多利成功讓兩人都無語後，他此刻站在船頭上，高傲昂首，不知道在自信什麼。
莉娜一心三用，控制兩艘船的同時在看連載漫畫《海上戰士索拉》。
萊奧坐在邊緣處，百無聊賴數著天空之下的海島，
……第36座、
奇怪的島，嗯，還有兩個小小的點在移動，有點看不清……
等等！
怎麼可能，這是在數千米的高空啊！
就算是大別墅也只是一個芝麻粒大小，那這兩個小點……
“莉娜！”萊奧立刻道。
“怎麼了？”莉娜從漫畫書里抬起頭。
“快離開這片海域！”
莉娜雖然不知道情況如何，但她相信萊奧。當即收起漫畫書，開始操控巨大翅膀。
風！風！風……
翅膀扇動起來，周圍的雲被卷的稀碎。
萊奧時刻警戒底下的兩個小點。但是，
一個叫墨菲的人曾經說過︰該來的還是會來。
只見在貨船下空，一蘊含磅礡力量的氣流破空而來，氣勢如虹！
“老子都特麼跑天上了啊！”
感受著堪比鷹眼斬擊的攻擊氣息，萊奧當即拔出斬首大刀一躍而出，面目猙獰道︰
“奧義•我流•鬼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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