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务定了定神,仔細看了看。
不錯,就是朱瞻基與朱瞻壑兩個家伙。
“你小子要在門口傻站到什麼時候,怎麼,看到自家兄弟還害羞?進來坐吧。”陳羽對著朱瞻务招了招手,說道。
陳羽心里頭直犯嘀咕,當初分明是嫌這朱小三底子差,所以一股腦兒整理出一摞書籍清單,打發他自個兒琢磨去。
嘴上沒說要全記牢,好歹也得記個大半才行。
可那些講文化常識的書,沒個一年半載的功夫,哪兒能把里頭的門道學通透?
而這小家伙臨走的時候,可是拍著胸脯對自己打包票,說是基礎不打牢,絕對不會出關來找他作詩。
現在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朱小三耗時兩個半月左右的時間,就將普通人一年的學習量完成了?
尼瑪!
若是真的,那老朱這一家子的基因可以啊。
個個都自幼聰慧,沒一個平庸的家伙。
陳羽心中滿是驚訝,因為哪怕讓他去學習那個量,也需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行。
畢竟他平常之所以在各方面展示的游刃有余,那是因為在後世的九年義務教育與大學、研究生生涯中,掌握了足夠多的知識。
但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在智商方面,就一定碾壓古人。
……
在三道目光的注視下,朱瞻务收起來蹦蹦跳跳的活躍,慢慢踱步,進入酒館,坐了下來。
陳羽跳脫的性格,很符合朱瞻务的胃口,所以面對自己這位老師的時候,他其實一點也不會緊張。
只不過,內堂還坐著自己的兩位堂哥。
他們看似是兄弟,但平常里面的交流並不深入,也就比普通人熟絡一點。
所以,朱瞻务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陣緊張。
坐下來之前,朱瞻务恭敬的說道
“弟子見過老師!見過兩位哥哥!”
“今日天不錯,沒想到兩位哥哥也一同來到酒館找老師請教學問,既然如此,我還是擇日再來吧。”
“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朱瞻务說著,揮了揮手起身準備離開。
畢竟他進去之後,感覺到的不僅是緊張,還有尷尬。
他們三人來的時候,也沒有事前商量,純粹是因運氣踫到了一起。
朱瞻务擔心有兩位哥哥在一旁,自己要是因為緊張說錯了話,暴露了身份,後果是什麼他不敢想。
所以干脆也不要去想。
我擇日再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嗨,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只不過他剛轉身準備離去,就听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陳羽道“老三,擇日不如撞日,來都來了,哪有走的道理,坐到為師對面吧。”
“這內堂內坐著的可沒有外人,你是我的弟子,你的兩個兄弟也是我的弟子,有什麼見外與顧忌的,人多也可以熱鬧一些嘛。”
“再說了,你特意來一趟,肯定是在詩詞造詣上有所突破,既然這樣,也好來展示一番你這一段時間的學習成果給為師看看。”
“正好,你的兩位兄長都在這里,一同見證你在詩詞一行的進步,看看為師指導的方向,有沒有出錯!”
陳羽發話,朱瞻务肯定是不能直接離開了。
畢竟正如陳羽說的那樣,內堂坐著的三位,沒有一位是外人,一位是自己的老師,另外兩位是自己的兄長。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朱瞻务堅持要離開,先不說會不會引起兩位兄長的不滿,光是老師就會因此猜忌。
那到時候,老師在追問一二,自己說不定就露餡了。
那不是背離了自己想要錯開兩位兄長請教老師的初衷?
罷了!
禍從口出,大不了待會謹慎一點。
同時也確實可以在老師與兩位兄長的見證下,露一手,展示自己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讓他們看看,大明詩詞造詣最有天賦的人,作出來的詩,是如何讓旁人望塵莫及!
朱瞻务轉過身來,默默坐了回去。
陳羽看著朱瞻务坐的板正,覺得好笑。
要是他記得不錯的話,這家伙上一次來到酒館,那可是妥妥的紈褲子弟風格。
手持折扇,一副目中無人的閑庭信步樣,嘴中念著垃圾詩,身後還跟著一位溜須拍馬的狗腿子。
只不過今日的朱瞻务看上去卻格外老實。
陳羽看著變化如此之大的朱瞻务,又瞅了瞅坐在自己身旁兩側的朱瞻基與朱瞻壑。
看來,
朱小三的兩位兄長,在朱瞻务面前很有威嚴啊。
有威嚴是好事。
尋常富商家中,為了財產問題,一個個的心懷鬼胎,表面上更是誰都不服誰。
而朱小三的兩位兄長有威嚴,也能從側面證明他們兄弟幾人的關系比較好,沒什麼嫌隙。
等到三人坐定,陳羽這才再次拿起來朱瞻壑的解答過程,看了起來。
他上次一共給朱小二出了三道題,分別是
最簡單的器具問題;中等的施工問題;上難度的進出水問題。
有一說一,第一個器具問題,哪怕你不會用正常的解答思路,就是憑借笨功夫,一點一點數,也可以將這道題解答出來,唯一不足的就是需要耗費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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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中等難度的施工隊問題,是在方程基礎上的延伸,但是知識點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若是不能在原因的方程問題上進行變通,幾乎不可能做出來,甚至還會感覺越做越復雜。
至于最後那個難度放在這個時代,可以稱得上是變態的進出水問題,不要說朱三小了,哪怕是放到後世給那些初中生,甚至是高中生,大部分看了之後,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因為這里面有一個知識點,若是想不透,那不論那個年紀的來做,都是涼拌。
而朱瞻壑的解答,也與陳羽預估的相差無幾。
只有前面兩道題作了出來。
至于進放水問題,只寫了一個‘解’。
這個字還是朱瞻壑看著陳羽解答數學問題時的規範。
陳羽眼中掠過一絲贊許,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
盡管朱瞻壑眼下只解出兩道題目,但回想他初來之時,為一道基礎的相遇問題苦熬近半個月,對著草稿紙抓耳撓腮卻始終不得要領的窘迫模樣,如今能獨立攻克兩道習題,已然是肉眼可見的飛躍。
而且這孩子的進步多半源于自主鑽研。
這就很恐怖了。
足以證明,朱瞻壑在數學一行上的造詣,確實有天賦。
果然,興趣是一個人最好的老師!
前兩道題的答案,全對。
陳羽審視著過程,有理有據,雖然不是那麼的規範,但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能寫到這種程度,已經相當了不起。
陳羽批閱的同時,朱瞻壑在一旁緊張的等待著。
最終,
陳羽從櫃台拿來一直蘸著墨的毛筆,給朱瞻壑解答的前兩道題,打上了兩個大大的勾,並在最下面寫下來一個‘優’字。
“朱小三,你小子可以啊,看來沒有辜負為師的一番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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