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妮低頭理了理褲腿，試圖掩飾那股窘迫。
“我……我沒注意。”
韓青沒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起身走到茶幾旁。
他拿起茶壺，手指熟練地在水壺上按了幾下，水流嘩嘩地注入壺內。
打開一旁的茶葉罐，指尖捏起幾片深綠色的茶葉撒進去。
水汽在他手邊升騰起來，帶著一股清淡的茶香。
韓青一邊泡茶，一邊隨意地開口︰“你從哪兒過來的？昨晚睡得好嗎？”
張佳妮坐在沙發上，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扣著。
听到這話，她抬起頭，嘴角擠出一抹笑。
“我接到寧寧的消息就趕緊訂了票，馬不停蹄飛過來的。昨晚……昨晚想了一晚上您找我會有什麼事，沒怎麼睡好。”
張佳妮這話說得坦誠，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手指不自覺地在褲腿上摩挲了一下。
韓青听到這話，手指在茶壺蓋上輕輕一按，水汽從壺嘴溢出來，打濕了他的指尖。
他端起茶壺晃了晃，嘴角彎了彎。
“想了一晚上？那你猜出什麼來了？”
韓青這話帶著點逗弄的意味，手指端著茶杯朝她遞過去，杯沿在她指尖停了一瞬。
張佳妮接過茶杯，指尖觸踫到杯壁時感受到一陣溫熱。
她低頭抿了一口，茶水在她舌尖留下淡淡的苦澀。
“我哪兒猜得出來啊，您的事我哪敢亂想。”
韓青靠回沙發，手指搭在扶手上，茶杯在他掌心輕輕轉了兩圈。
他看著她那副拘謹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別這麼緊張，我又不吃人。”
韓青頓了頓，放下茶杯︰“說起來，咱們還是學姐學弟的關系。”
張佳妮听到這話，手指攥著茶杯的邊緣，目光落在杯子里漂浮的茶葉上。
她沒想到韓青會提起這段往事，心里的緊張倒是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復雜的感慨。
她抿了抿唇，嘴角彎了彎。
“韓老師您太厲害了，我那時候就听說過您，覺得您肯定能成大事。現在看看，果然是真的。”
她這話里帶著點崇拜，像是怕說錯什麼。
韓青听到這話，低笑了一聲。
“厲害談不上，就是運氣好點。”
“不過這次找你來，是有個角色想讓你試試。”
韓青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像是在聊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張佳妮听到“角色”兩個字，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驚喜的笑。
“真的嗎？我願意！您給我什麼角色我都願意演，不要片酬都沒問題！”
韓青听到這話，放下杯子，靠回沙發。
“這麼痛快？我還沒說是什麼角色呢。”
休息室內的空氣帶著一絲茶香的余韻，淡淡地縈繞在兩人之間。
張佳妮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指攥著茶杯。
她剛才那句“不要片酬都沒問題”脫口而出後，房間里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安靜。
張佳妮低頭抿了一口茶，茶水在舌尖留下淡淡的苦澀。
抬起頭時，嘴角的笑意已經收斂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好意思的弧度。
她把茶杯輕輕放回茶幾，手指在膝蓋上摩挲了一下，輕聲開口。
“韓老師，我剛才說得有點急了。”
“您給我什麼角色都行，小角色也沒關系的，我就是想跟著您學點東西。”
張佳妮咬了咬唇，心里那股期待像是被風吹過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漣漪。
她今天這身打扮確實性感，可此刻低頭垂手的模樣，又帶著點未經世事的清純，像一朵還沒完全盛開的花。
韓青听到這話，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
他手指交疊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
“你倒是痛快，不過我得先跟你把話說清楚。”
“我是怕你以後拎不清，把這部劇搞砸了讓我賠錢。”
張佳妮听到“拎不清”三個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抬起頭，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沒听明白他的意思。
“韓老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拎不清呢？我會認真做的。”
張佳妮挺直了背脊，試圖讓自己的姿態顯得堅定。
可心里卻像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癢癢的不安。
韓青听到她這番話，手指從膝蓋上抬起來，搭回扶手上。
他看著她那張清純中透著點倔強的臉，嘴角微微彎了彎，卻沒笑出聲。
張佳妮今天的模樣確實勾人，那件緊身上衣勾勒出她縴細的腰身，褲子在她腿上繃出一道流暢的曲線。
可她說話時的認真勁兒，又讓人覺得她像個剛入行的新人。
“既然你這麼認真，那我也不繞圈子了。”
“我問你，你跟光明會有沒有聯系？是不是他們的人？”
這話一出口，休息室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瞬。
張佳妮的手指猛地攥緊了袖口。
她抬起頭，目光撞上韓青的臉，整個人像是被釘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張佳妮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光明會這個名字在她腦海里翻滾。
韓青靠在沙發上，手指交疊在胸前，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
看出她愣住的樣子，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把握。
茶杯被韓青端起，指尖輕輕摩挲杯沿，熱氣在他手邊散開。
他沒急著開口，只是靜靜等著她的反應。
張佳妮回過神時，手指已攥緊褲腿。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冷靜下來，嘴角擠出一抹笑。
“韓老師，我……我還不是光明會的人。他們聯系過我，但我還在猶豫，沒答應。”
這話說得急切，像在證明自己。
張佳妮頓了頓，怕他不信，趕緊掏出手機，手指劃了幾下。
“我沒騙您，聊天記錄在這兒。”
她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屏幕的光映得她臉色泛白。
“您看，他們找過我兩次，我都沒回。不信我可以刪了。”
張佳妮的手指攥著手機邊緣，透出幾分慌亂。
韓青接過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兩下，掃了幾行字。
消息很簡單，試探性的邀請夾雜著模糊的承諾。
他把手機遞回去，手輕拍她肩膀︰“行了，我信你。”
這話輕描淡寫，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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