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主動嗎？”
趙小刀低聲嘟囔著，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
“我們從來沒有主動找男人要過聯系方式呢。”
楊梓咬了咬下唇︰“可是比起萬千姐來……我們確實不夠主動。”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更低了，“明明昨天她和韓老師看起來還不是很熟的樣子。”
宋祖爾的眼楮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韓青和萬千從後台慢悠悠地走出來，向觀眾席的方向走去。
兩人有說有笑的，那親密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心生羨慕。
萬千察覺到幾人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裙擺，那優雅的姿態中帶著幾分刻意的炫耀。
宋藝感覺到，原本投向自己的那些羨慕眼神，此刻都轉移到了萬千身上。
而且那目光中，還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妒忌。
“應該……真的只是去化妝了吧？”
楊梓小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沒有人相信這話，但趙小刀還是附和道︰“是啊，應該也做不了什麼。”
听到這話，宋藝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至少大家都在努力往好的方向想。
但宋祖爾的神情卻更加凝重了。
她盯著萬千的腿，眉頭微微皺起。
“奇怪。”
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我記得剛才萬千姐穿著絲襪的。”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愣住了。
是啊，剛才萬千明明穿著黑絲，還特意在韓青面前展示。
怎麼現在……
“不就是絲襪嘛。”宋祖爾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誰不會穿似的。”
但這句話說完，她自己先紅了臉。
確實，誰都會穿絲襪，但不是誰都敢在韓青面前這樣大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趙小刀干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一會該彩排了，我們去準備吧。”
但沒人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韓青和萬千的背影。
兩人在觀眾席找了個位置坐下。
萬千側著身子，似乎在跟韓青說著什麼。
偶爾抬手撥弄一下頭發，那姿態說不出的嫵媚。
而韓青雖然表情依舊淡然，但眼神卻不自覺地往萬千那邊瞟。
“你們說……”
楊梓咬了咬嘴唇，“他們在化妝間里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宋藝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別瞎想了。韓老師不是那種人。”
“可是……”宋祖爾欲言又止。
她想說，可是萬千的絲襪不見了啊。
可是韓青的耳根還是紅的啊。可是他們的表情都不太對勁啊。
但這些話，最終都化作一聲嘆息。
在這個圈子里，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
回到座位上的兩人之間，氣氛明顯不同了。
萬千絲毫沒有了昨天的拘謹，整個人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
她優雅地翹著美腿，不經意間將兩條長腿伸向韓青的座位。
身子也微微傾斜著，完全不在意遠處投來的那些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萬千眼神中帶著絲絲媚意，嘴角微微上揚︰“臭弟弟，開心嗎？”
她說這話時，表情倒是一本正經的。
遠處的人只看到她似乎在和韓青討論什麼正事，誰能想到這溫柔的語氣下藏著怎樣的曖昧。
韓青听到這個稱呼，忍不住苦笑。
這些女人還真是有意思，之前一個個叫著韓老師客客氣氣的，只要有了點進展，稱呼立馬就變了。
什麼哥啊弟啊的，倒是叫得親熱。
不過……他看了眼萬千光裸的雙腿，心里有些無奈。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雖然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但好歹也犧牲了人家一雙嶄新的絲襪。
“還可以吧。”他輕聲回答。
萬千不樂意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還可以？”
她的目光落在韓青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你的手現在在干什麼？”
韓青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萬千的腿上，連忙尷尬地想要收回來︰“我……我是有點控制不住。”
萬千卻一把拉住他的手，重新放回原處。
她歪著頭，眼神中帶著幾分委屈︰“臭弟弟該不會是想拋棄人家吧？”
“其實也沒做什麼吧……”
韓青弱弱地解釋道。
這話一出，萬千立即瞪大眼楮︰“你還說！什麼叫沒做什麼？”
她咬著嘴唇，“你還想做什麼？要不要現在就走？”
韓青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里一緊。
這群女人啊，平時看著多麼清冷優雅，一旦下定決心踏出第一步，比誰都瘋狂。
“別別別……”
他連忙示弱，“還要彩排呢。”
听到這話，萬千的表情突然變得委屈起來。
她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吧？所以都這樣了還說這麼傷人的話。”
她抬起頭，眼眶微微發紅︰“我可是第一次主動讓男人那麼看，還有……”
說到這里，聲音越來越小。
韓青有些詫異︰“真的假的？”
他上下打量著萬千，“倩姐不是三十了嗎？沒談過戀愛？”
萬千輕輕捶了韓青一下，嘟著嘴抗議︰“你這個混蛋！什麼叫我都三十了？我才三十好不好！”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而且，你見過誰跟我傳過緋聞嗎？”
“這倒是。不過……”
韓青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萬千的眼眶泛起了紅。
她別過頭，聲音帶著哽咽︰“算了，是我看錯人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我以為你就是有點花心而已。”
說完，萬千就要起身離開。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主動在韓青眼里，竟然成了那麼廉價的東西。
但她剛剛站起來，就感覺手腕被一股力道拉住。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跌坐回了座位上。
韓青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倔強地別過頭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干什麼呢？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萬千撅著嘴不說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她吸了吸鼻子︰“就是……就是看你昨天好像喜歡我穿絲襪的樣子，所以今天特意穿了。誰知道越來越糊涂，越來越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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