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戰中,佛羅倫薩城。
此時,夕陽的余暉正漸漸消散,佛羅倫薩城鐘樓的巨大陰影,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斜斜地投在市政廳那歷經歲月洗禮、已然斑駁的牆面上,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
伍興靜靜地佇立在市政廳內的一隅,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那張珍貴的羊皮地圖的卷邊。
因為頻繁的翻閱,邊已經有些微微翹起,而伍興的指尖在卷邊上輕輕滑動,像是在撫摸著一段即將被揭開的神秘歷史。
地圖上,墨家西遷路線的朱砂印記鮮艷奪目,那尚未干透的印記,宛如一道新鮮而觸目驚心的傷口,橫亙在歐亞大陸之間。
這朱砂的顏色,是墨家先輩們西遷時留下的熱血印記,記錄著他們跨越千山萬水、不畏艱難險阻的征程。
城外,第勒尼安海的咸風如同一位調皮的使者,穿過長長的長廊,帶著大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咸風卷起了案幾上散落的紙張,紙張在風中相互踫撞,發出沙沙的聲響。
隨著書頁的翻動,上面「兼愛」「非攻」的篆文忽隱忽現。
這已經是伍興從副本出來的第三天。
回想起在副本中的那段時光,伍興的心中仍滿是感慨。
在那一次副本里,他足足呆了近五年時間。
這五年,他親眼見證了這座城市從最初一個只有數十居民的小漁村,如同破繭成蝶一般,逐步發展成為人口數萬的繁華城鎮。
沒錯,這座在副本中發展起來的城市,就是眼前這座真實存在的佛羅倫薩城。
當老巫師在墨家的幫助下,將這座新城命名為佛羅倫薩的時候,伍興的內心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充滿了震驚。
他從未想過,墨家與這片異國土地的結合,會誕生出這樣一個全新的城市。
在副本的世界里,土著們把墨家弟子視若神明。
墨家弟子們也如同勤勞的園丁,不斷拿出各種先進的技術和深刻的思想,對土著們進行啟蒙。
一些比較聰明的土著,還被傳授了各種知識,他們如同渴望知識的海綿,貪婪地吸收著墨家帶來的智慧。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這座城市充滿了希望與活力,仿佛是一個正在茁壯成長的少年。
然而,伍興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雙方真的能如此順利地發展融合下去嗎?
後世的史實無情地告訴他,在這個地方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墨家曾經存在的證據。
這一點,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伍興的心頭,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所幸的是,不管在副本中過了多少時間,離開副本回到現實中,他仍然會出現在進入副本前一刻的時間。
對于呂布等親衛來說,也只是覺得伍興微微發了一下愣,仿佛時間從未流逝。
此時,登陸的秦軍已經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佔領了城中各處。
強大的羅馬帝國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兵敗如山倒,根本無法抵抗秦軍的進擊。
呂布提著帶刺刀的五連銃,守在門外。
呂布現在連方天畫戟也不用了,他的神射技能用在火槍上更是如虎添翼。
對于伍興心中那些分析思索的問題,他也只能愛莫能助,畢竟他是一個戰士。
伍興的指尖剛觸踫到烏菲茲美術館里那尊青銅朱雀。
剎那間,佛羅倫薩的晨霧突然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攪動,化作了一片墨色。
緊接著,副本入口就如同一個神秘的漩渦,出現在伍興身前不遠處。
伍興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呂布。
然後,他轉身再次進入了副本。
眼前微微一晃,伍興出現在了車水馬龍的城市之中。
他左右一看,從周圍的景物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得出,自己還是處于佛羅倫薩城中。
聖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頂尚未合攏,十二名墨家弟子正忙碌地用機關術校準穹頂弧度。
他們手中的工具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芒,每一次操作都精準而熟練。
墨家匠師則拿著規儀,認真地丈量著日光投影。
墨家甚至根本沒有限制土著們的宗教信仰。
因為在墨家看來,他們講的是知識,而知識只需要學習,不需要信仰。
這是一種包容而開放的態度,讓這座城市迅速發展的起來。
廣場上,托斯卡納大公親自為墨家矩子斟滿葡萄酒,那葡萄酒在杯中晃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市民們則懷著崇敬的心情,往青銅朱雀像腳下堆滿月桂葉,在向墨家表達他們最誠摯的敬意。
街道上已經比上個副本中城市最初建立的時候繁華了許多,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夜晚,在高大的墨堡中,一場關于墨家理念與現實的激烈討論正在進行。
“為什麼要用二十年教會他們連弩機括?”年輕的墨者擦拭著矩子劍,劍柄上‘尚同’二字正在褪色,見證著歲月的滄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他不明白為何要如此慷慨地將墨家的技術傳授給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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鉅子認真地回答道︰“我們到這里來是為了文化與知識的傳播,怎能藏私?”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堅守著墨家的信念。
年輕墨者顯然並不同意,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你且看這墨繩!”鉅子自袖中擲出墨斗,絲線在半空劃出筆直軌跡。
那絲線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條連接著墨家理念與現實的紐帶。
“木匠量天測地,靠的是直道不曲。人間大道亦是如此——兼愛二字,便是丈量天下的準繩!”鉅子的眼中閃爍著光芒,試圖讓年輕墨者理解墨家的核心思想。
年輕墨者嘆息著說道︰“人心惟危,手持利刃而殺心自生,教會他們這些殺戮利器,恐怕早晚會加諸我等身上!”
他擔心墨家的慷慨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你道這機括造來何用?不是為教人相殺,恰是為讓持弩者知殺器之險!”
鉅子目光微閃, 嗒一聲卸下弩機,青銅構件叮當散落。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年輕墨者明白,傳授技術並非是為了制造殺戮,而是為了讓人們更加敬畏生命。
年輕墨者臉上現出焦急︰“城中已經出現謠言,誣我墨家弟子行使巫術,煽動愚民,恐怕大禍將至!”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十分擔憂。
矩子手一抖,聲音低沉了幾分︰“就算我們不教授他們,但是難道我們還能不傳播我們墨家的學說嗎?終究有聰明之輩學會了知識,會創造出這些東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年輕墨者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矩子的話。
矩子灑脫的一笑,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你也知道,從芬其遷移過來的那家,那個叫列奧納多的孩子就很有天賦,造出了不少實用機械。”
他試圖用列奧納多的例子來證明,知識的傳播是有價值的。
年輕墨者急了︰“那我們墨家怎麼辦?我們養大的狼已經開始露出獠牙。”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擔心墨家會因為自己的慷慨而遭受滅頂之災。
矩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或許,這個結果在墨家決定西遷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一味逃避的懦夫,怎麼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訴說著墨家的無奈與悲哀。
……
與此同時,在城中另一個地方的地下室中,正在進行著一場密謀。
昏暗的燈光下,幾個身影圍坐在一起,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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