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復了六次之後,他才作罷。
眾人都等著他的回答,老六道長開口問了一句︰“不知二位,是想算姻緣,還是事業?”
開車的司機笑著說︰“我已經結婚五六年了,您老就給我算算事業吧。”
他旁邊的帥小伙說︰“我事業還可以,就是單身多年,您給算算姻緣。”
老道不緊不慢地說︰“不知二位,是想算過去、將來,還是現在?”
開車的司機先開口。“我就想知道將來會如何?”
帥小伙想了想,也說道︰“我想知道現在的近況,將來的事我還沒想過。”
“要是算將來,不瞞二位,我可以告訴你們,三天之內你們都會失業。”老道摸了摸沒有胡須的下巴。“至于單身小伙子你現在的姻緣,我建議你盡快離開那個女人,不然必會有牢獄之災。”
倆人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起來,完全不相信老道的一番說辭。
見二人不信,老道小心收起了他的金龜甲和銅錢,不再言語,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你個老頭,胡說八道什麼?人家好好的怎麼就失業了?”王書搡了搡他,又看向前排的二人。“不好意思啊!二位師傅,我這大爺有些老年痴呆,經常說胡話。”
老道斜瞅了王書一眼,板起臉一副死相,還嘟起了嘴。
車里一陣沉默,沒人再開口說話,氣氛很是尷尬。
不過很快到了呂老板住的地方,並不是之前的莊園,而是換了一個靠近滇南後海的新住處,沒有之前那里大,院子里卻也很是精致,其余車上的人畢恭畢敬地站在兩側,呂瑞璋跑出來迎接幾人。
他握著王書的手,客氣地寒暄了一番。
王書示意他帶路,想先去看看他說的那個病人。“呂先生,你現在排場夠大的啊!”
“哪里哪里,王公子說笑了,這些人都是我朋友的,自從家里上次發生了那種事情,我就把老母親和女兒接出來隱居了,不想讓別人再來打攪我的生活。”
老道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指著池子里的魚大呼小叫,剛才的不愉快他已經忘到了腦後。
“王公子,木公子,不知這位師傅是?”
“哦,他就是個打雜的,你不用理他。”王書真不想解釋。
呂老板點點頭,還是很客氣地和老道行了一禮。
一進屋,王書看到很多醫護人員正在進進出出忙碌著,許多醫用設備也被搬到了家里。
“人呢?先帶我們去看看。”
呂瑞璋朝女佣招招手,便有一個女子過來給眾人引路。“帶幾位公子先去看看賀小少爺的情況。”
一群人跟著女佣進到了一個寬敞的臥室,這里面的醫護人員更多,床上躺著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看樣子此人應該就是呂瑞璋的朋友。
木晨走到床邊,拍了拍熟睡的年輕人。
他噌地坐起身子,吐著舌頭就開始搖晃腦袋,連帶著眼珠都在打轉,時不時還發出噗……噗……噗的怪聲,像是在吐口水。
木晨嚇了一跳,跳開兩米遠。
“你們是干什麼的?”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呵斥道。“病人剛打了鎮定劑,需要靜養。”
王書看著年輕人滑稽的樣子,愣是沒憋住,笑著對呂瑞璋說︰“呂先生,他這是得了什麼怪病?還會吐舌頭。”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站起身。“呂先生,你說等幾個高人,難道說的就是這幾人嗎?”
王書、木晨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兩個街溜子,難怪人家誤會,呂瑞璋趕忙上前解釋。“賀老弟,我說的就是他們,他們本事了不得。”
“哦!我倒要看看你是干什麼的?怎麼救我兒子!”男子大聲喊著,唾沫星子都飛濺到王書臉上。
王書最煩別人趾高氣昂和他說話,毫不客氣地回應道︰“送外賣的,怎麼了?”
“你倒是快救人啊!我都等了你們三天了!”
“誰說要救他的?我只是過來看看呂先生。”王書擦了一把臉,沒好氣地說。
呂瑞璋趕緊打圓場,“賀老弟,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有話好好和他們說,他們能來你兒子肯定是能治好的。”
木晨笑嘻嘻地說︰“這家伙肯定是招惹了什麼,你看他那樣,哈哈哈。”
李魚兒一下躺在沙發上,舒展地伸了伸手腳。“我們大老遠跑回來就是給我們看這小孩滑稽樣嗎?呂先生,一會兒你要管我們飯的,害我一路奔波。”說完她就閉眼打起了盹。
呂瑞璋像是一下明白了什麼,對著女佣就吩咐說︰“快讓廚房備餐,王公子他們肯定還沒吃飯,其他事情一會兒再說。”
“呂先生,你不是說可以救我兒子的命嗎?現在怎麼辦?嗚嗚嗚……”姓賀的男子坐在地上哭出了聲。
王書有點不忍,他本想早點解決,早點回去睡覺的,都兩三天了,自己真是連個囫圇覺都沒趕上。
突然王書感到耳朵里傳來聲音,通過胸口的震動直接傳入耳中,是玉佩中魁怪吉吉在說話。“大王,這男人在這給你演戲呢!”
王書心中一驚,他快步走到一個角落捏著鼻子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大王,我可以看穿人心,他並不想你救這個小伙。”
王書有點不能理解。“這不是他兒子嗎?你為什麼這樣說?”
“大王,一會兒我把他心里想的都告訴你,你來做決斷。”吉吉說完就沒了動靜。
王書點點頭,折轉回了病床前。
木晨已經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包,小和尚則是坐到了青年身後。
“老四,小淨兄弟,你倆干嘛?”王書朝他倆問了一句。
木晨轉過頭,眼神有些呆滯地說︰“救人啊!大哥,怎麼啦?”
“人可以救,人心可以救嗎?”王書反問了一句。
一听王書話中有話,木晨和小和尚當即離開了病床,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呂瑞璋小心地開口問︰“王公子,這賀小公子?”
“沒救了,呂先生,我們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救治的。”王書話音剛落,他看到坐在地上的賀先生嘴角極其微小地抽動了一下,像是一抹冷笑。
果然這家伙如吉吉所說,藏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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