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理解歸理解……
“老師，我這兒不好交代啊……”林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要是不解釋清楚了，以後和林莫這朋友就沒法做了，他看林莫挺順眼的，尤其是自己還算欠了林莫一條命。
“哼！”
副司主冷哼一聲，說道︰“這點兒痛苦都承受不了，那還叫什麼天才？況且要是讓這小子有了防備，以他心象世界的穩固程度，以及精神強度，就算是我在考驗他的時候，想要不讓他受傷也很麻煩，這件事他還要謝謝你！”
雖然對自家老師的神奇邏輯有些驚嘆，但是此時的金鈴屁都不敢放，只能看著林莫在地上痛苦的顫抖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林莫的反應也越來越劇烈。
就在他覺得林莫可能撐不過去的時候，突然林莫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狂暴的精神意志瘋狂擴散，在這一刻，金鈴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力量以林莫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
這種感覺金鈴非常熟悉，開啟心相的五階壓箱底的能力，將心相世界的規則投射入現實之中！
“他進階了！？”金鈴下意識的蹦出這個想法，只不過卻很快將這個念頭否定了，因為此時的林莫明明還在四階。
“不錯……”
此時副司主沉吟道，似是夸獎，但是語氣中卻帶著古怪。
而此時林莫的雙眼中漸漸的有了焦距，似乎此時終于回神了，只不過表情依舊有些呆滯，不怪他發呆，因為剛才他經歷的一切……怎麼說呢？就像是惡俗的虐主文一樣，眼楮被挖被煉成法寶，血脈被剝奪等等的事情，那簡直就是無關痛癢的事。
時間僅僅只是過去了十幾分鐘，而在林莫的意識深處，林莫已經承受各種苦難數百年之久……
林莫迫切的希望那僅僅是夢，但是記憶卻無比的真實，即便是此時他已經醒了過來，已經意識到了剛才的一切並不是真的，但是那些痛苦的記憶依舊啃食著他的心靈。
“老師，他通過了麼？”
金鈴惴惴不安的問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過了吧，雖然他沒有全部經歷完，但是目的至少也已經達到了。”
副司主的聲音再次變得平淡且冷漠，同時一道紫色的泛著星光的流光沖出圍帳，瞬間籠罩了林莫的周身上下，在這紫色的光幕中，林莫只覺得的全身仿佛被沁潤在冰冷的液體中，那些痛苦的記憶仿佛一瞬間被隔開了，就好似記憶變成了放映機正在放映的電影，雖然依舊能引起共鳴，但是卻失去了親身經歷的感覺。
同時，林莫的意識也終于徹底恢復。
“我這是……”
林莫掃了一眼四周，空曠的大廳內唯有一個巨大的床攆以及籠罩的帳幕讓人移不開目光，床攆附近，林莫還看到了此時一臉尷尬的金鈴。
雖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是記憶在這一瞬間就徹底接上了弦，與此同時他感受到自己心象世界變得更加穩固，精神屬性雖然沒有提升，但是有種無法察覺的東西，似乎發生了變化……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大概就是……意志！
林莫此時心中已經明了，自己似乎是承受了眼前這位副司主的考驗，之前自己經歷的那些痛苦，都是考驗的一環。因為痛苦的經歷，自己對于眼前床輦上的身影心中有所排斥，甚至是厭惡，但是他的心靈依舊古井無波就仿佛是那深不見底的潭水，即便是下面暗流洶涌，水面上依舊是一片平靜。
這是心靈與意志的全面提升，不止如此，林莫還感覺到，似乎自己距離五階隨後的隔膜也已經徹底被打破了，只要有了功法，自己便可一日入得大能之位。
大能之位如此唾手可得，而林莫卻沒有一點兒喜悅，仿佛本該如此。
這一刻，林莫終于明白了副司主的用意，此次乃是磨煉意志，同時也是為了煉心。
“多謝副司主提點！”林莫躬身行禮說道。
“你小子，倒是個知進退的人。”
副司主的聲音懶洋洋的從圍帳中傳出，話音剛落，四周厚重的圍帳微微擺動，然後挪移位置，片刻，床攆已經徹底暴露在林莫的眼中。
此時林莫終于看清楚了那身影，只不過區別也不大，副司主穿著一身黑色的點綴著銀絲的綢緞羅衣，臉上也被黑紗覆蓋，看不清容貌。
她舉止優雅的端坐在床輦，似乎此時林莫終于引起了她的重視。
“你們這些自詡天才的小輩，禮數大多也有，能力也是足夠，但是一顆心卻定不下來，就這麼橫沖直撞的進入五階，心性有缺，總歸是留有弊端。不過……”
她看著林莫，明明看不清容貌，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她似乎在笑。
“你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你的天賦，甚至還在金鈴之上，而且你的體質原本也很適合跟著我修行，只不過現在……”
林莫感覺到副司主在審視自己，因為似乎有一道視線將自己看了個通透。
“唉……”
“你的體質正在發生一些連我都期待的蛻變，當你真是踏入五階的時候，蛻變就會徹底完成，到時候以你的體質的特殊性應該就不適合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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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司主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惋惜。
“能得到大人的賞識，已經是我的榮幸了，何況還是得到我鏡玄司最強大最美麗的副司主大人……”
林莫再次將節操丟了個干淨。
只是副司主只是輕笑了一聲，對于小輩的耍滑頭也沒有多說什麼，擺了擺手，兩側黑色的圍帳再次合攏。
“好了，你們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副司主聲音慵懶。
金鈴拽著林莫行禮之後便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這次沒有出現突發事情，而隨著二人的離開，這處空曠的空間變得十分寂靜。
“既然來了，干嘛藏著掖著？”
隨著副司主的聲音打破了沉凝，突然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白衣上描摹著金線的中年身影突然出現，沒有前兆，甚至沒有一絲一毫波動，他仿佛本該就站在那兒。
雖然頂著一張中年的面龐，但是他的臉很干淨，五官沒有半點兒秀氣，但是劍眉星目之間，帶著讓人覺得冷峻的風骨，別有一番韻味，就像是那隱居山間，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污的賢者，明明帶著溫和的笑容，但是卻讓人感覺他在藐視自己，並且公平的藐視所有人。
中年人非常隨意的穿過了黑色的圍帳，直接來到了床輦前。
“怎麼樣，對這個林莫，你滿意麼？”
中年人開口說道，聲音普普通通，就好像他只是一個凡人。
副司主懶洋洋的換了一個姿勢，但是還是沒有看眼前的中年人，只是隨意的說道︰“還算不錯，他雖然算計不少，但是卻不算是惡人，相反對鏡玄司來說，他的存在利遠遠大于弊端……你把爪子拿開！！！”
慵懶的副司主突然拍開了對方的手。
中年人表情卻突然垮了下來。
“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裝什麼假正經啊……”
……
“我也不想的，你信我啊，副司主真的太恐怖了……”
衛子都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此時林莫回到了停車場，剛才在路上，金鈴大概解釋了一番原因，林莫心中的不快基本上已經消散了，雖然這份幫助很霸道，但是確實是讓林莫得到了好處，而且不提前透露信息，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林莫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但是有一個人，林莫覺得還是應該找他談談人生。
衛子都這個不仗義的竟然二話不說就跑了！
“我和你透露一個小道消息啊，司主和副司主他們，好像有一腿……我告訴你這個秘密，可就扯平了……唉？你干啥？……”
衛子都被林莫拖著再次向著衛生間走去。
當然，林莫沒想揍他，至少現在不想。
“既然考核從踏入鏡玄司的一刻就開始了，那麼鏡玄司本部也算考場吧？在這里我找些自己需要的情報，不動東西，合情合理吧？放心我很麻利的……”
“等等，你要干什麼？你不會……冰姐不是說了……”
“她只說不讓我改記憶，又沒說不讓我控制人，大不了我改了之後，再改回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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