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有些著急，說道“那我晚上要是如廁，那那……”
“如廁？”杜小月一愣，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你是說解手吧，壺子給你擱在床底下了，啊，睡吧，啊。”
和 看了一眼床底，走過去將夜壺提起來。
門外，杜小月的聲音傳來“哎，和大人，你找著沒有。”
和 一臉嫌棄，說道“找到了。”
將夜壺放下，想起一件事，說道“不是，那晚上我要是是是……要是來大的呢。”
杜小月假裝沒有听懂，說道“大的，什麼大的。”
和 皺眉說道“就是解大手。”
杜小月說道“那你就使勁兒的憋著吧，明天早晨我再把你放出來。”
和 愣了愣，說道“我不成家養的狗了嗎，到早晨起來才放出去一次，這倒霉勁兒。”
……
白天。
貢院。
門前站滿了人。
考生、官員都有。
和 和杜小月走了過來。
眾官連忙跟他打招呼。
和 看向紀曉嵐，說道“紀曉嵐，你跑哪兒去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紀曉嵐說道“我不是一直住在左家嘛，和大人，你忘了？”
和 說道“不是忘不忘的問題，我壓根就不知道你住在那里，莫離呢？”
紀曉嵐說道“他被左大人趕走了，之後就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被左山傀趕走了？”和 聞言有些幸災樂禍，“活該，這煙鬼，也有今天。”
紀曉嵐說道“莫離為人太正直了，所以很容易就得罪人。”
和 說道“不說他了，說他干什麼，咱們繼續。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
趙文龍說道“回中堂，院落打掃干淨，兵丁嚴守崗位。”
和 說道“好，那就準備開始。記住啊，凡是有夾帶的，一定要查出來。啊。”
眾官齊聲說是。
左山傀說道“大家注意了，現在開始入場，準備檢查。”
杜小月和眾官朝里頭走去，疑惑問道“哎和大人，什麼是搜檢。”
眾官停了下來。
和 說道“那這你不懂啊小月，這個考試作弊，自古皆然，一般以槍替為多。槍者，槍手啊，就是你報名，我考試。替者，就是冒籍、冒名考試。”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還記得順治二年，順治爺曾經下過旨意，凡是帶著只字片紙進考場。或者是讓人查出是替別人考試的，那就用大木枷子，給他枷起來，就放在這考場門口兒，一枷就是一個月。”說的時候還做各種動作。
杜小月哦了一聲，說道“那夾帶又是怎麼回事兒。”
“夾帶？那就看你的辦法高明不高明了。一般是兩種，一是放在用具里頭。二是縫在衣服里頭。你看所有考生的衣服，他都是拆了線的。”
和 耐心的跟杜小月解釋“還有呢，就是所有的衣服，包括鞋襪，你必須是單層兒的。硯台，不能太厚。寫字的筆管兒呢，要鏤空。連吃的東西，都得切開。”
杜小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總督大人說道“和大人，請用茶。”做了個請的手勢。
和 說了幾聲好，朝某個方向走去。杜小月跟在他後面。
和 剛走，總督大人就小聲說道“趙老弟，沒問題吧。”
趙文龍說道“沒問題。所有咱們打算從搜檢上放的，硯台上都有暗記，放心吧。”
總督大人滿意的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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