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小悠抱著一盒罐子,伸手敲了敲門,結果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他有點疑惑。
“爺爺!”
他仰起腦袋又喊了一聲。
視線中高大的院牆里面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搞什麼啊……”
小悠撅了噘嘴,賭氣般地用自己的小腳一踢。
當——
門被踹開一條指寬的縫。
小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才想起來自己走的時候好像沒有關門。
他雙手把裝著茶葉的罐子端著,用身子小心地把門擠開,對著里面的人喊了一聲︰
“爺爺,茶葉買回來啦——”
啪——
陶罐落在地上,響起巨大的破碎聲音。
暗綠色的茶葉灑了一地。
但這些事情已經無關緊要了,在大門的正中間,兩道身影倒在了滿地血泊之中。
一動不動。
門口的小悠看到這一幕,腦中一片空白,愣在了那里。
……
下午三點。
收到守備隊忍者的消息後,才有空回到家吃飯的羽衣三郎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事發地。
在確認院子里的兩個人已經完全沒了呼吸之後,他震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對周圍同樣滿臉駭然的守備隊忍者吩咐道。
“快!快去通知……不!我自己去!”
說著,他爬起身來就要退出院子,卻被一名回過神來的守備組忍者連忙叫住,那人苦笑道。
“三郎副組長,我們之前已經派人去通知族長大人了。”
“好!”
羽衣三郎微微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有些慌神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守備組的忍者怎麼可能不去通知族長。
他轉頭目光再次落到了院子里的兩具尸體上。
羽衣三郎明白這件事不是他能處理的了的,死掉的兩個人,在族中的實力和地位都是非同尋常。
濃郁的血腥味不斷朝他鼻孔里面轉鑽,配合著眼前慘烈的景象,羽衣三郎只感覺肚子里面一陣翻涌,連忙撇開了視線。
作為一個純粹的管理者,他還從沒殺過人,更沒有上過戰場。
族地內發生這種血腥事件,也還是他印象里的頭一次。
“難道是因為那些流言導致了二人的矛盾嗎?這太說不通了!還有……星野又是怎麼回事?明明他中午都過去我那里了,還在擔心會不會失去自己的職位,可現在為什麼要來殺林隊長……”
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的姿勢,在羽衣三郎腦海里一遍遍浮現,哪怕他是個門外漢,也能夠清楚地辨認出,羽衣星野持著苦無貫穿了羽衣林的心髒。
羽衣三郎愣在原地,陷入了茫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在院門外對著地面發呆了沒一會兒,眼前便多了一雙黑色的鞋子。
羽衣三郎楞楞抬起頭,見到一張冷峻的臉龐,正直直地盯著他的眼楮,低聲道︰
“怎麼回事?”
羽衣三郎渾身一震,語氣無措地說道。
“族、族長大人……”
見他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憂懶得再看他,目光落在周圍的羽衣忍者身上。
沒等他開口,便有一個身著烏色疊甲的身影快步來到他面前,低下腦袋說道。
“族長大人,從現場來看,應該是星野副組長動手偷襲了林隊長,但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同歸于盡,至于殺人的動機……”
那人說到這里,聲音猶豫地停住了。
無憂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什麼?”
烏甲忍者咽了咽口水,余光求助地投向無憂身旁的羽衣三郎。
“哦…哦…是這樣……”
羽衣三郎反應過來,理了理有些混亂的頭緒,斟酌著對無憂說出自己的猜測。
“有可能是因為最近的流言事件,因為林隊長任務失敗的緣故,師徒二人發生了矛盾?但具體是因為什麼,暫時還不得而知……”
流言事件無憂知道,中午吃飯的時候三郎和他提起過,見他不想理會,就沒有再說清這件事。
可任務又是怎麼回事?
無憂眼楮眯了眯。
他哪有給羽衣林安排過什麼任務?
隨即,他念頭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自導自演?有意思……”
“我確實給了羽衣林一個任務。”
無憂嘆了口氣,這樣說。
接著,他穿過人群,徑直走到院子里面,蹲下身毫不避諱地在兩具滿身是血的尸體上翻尋,現場可謂是一目了然,和那個守備忍者說的沒有任何區別。
看傷口,兩個人的確是用同一把苦無同歸于盡了。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無憂保持著蹲下的姿勢,轉頭看向院門外人群的方向。
那里,其中一名守備組忍者懷里抱著個哭昏過去的小男孩,男孩臉上還掛著兩道干枯的淚痕。
無憂眨了眨眼楮,目光若有所思地收回。
再聯想到中午三郎和他說的有關羽衣星野的異常,和面前兩具尸體身上的種種詭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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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這時已經基本明白了。
......
墓地。
羽衣星野和羽衣林的葬禮在隔天一早同時舉行,這是個大晴天。
但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少。
死掉的兩人雖然在羽衣的地位不低,但羽衣林的兒子和兒媳早早戰死掉了,只剩下一個五歲的孫子。而羽衣星野的家人則都被送往了海外,他們的下屬此時也同樣如此,全都不在族地。
甚至連兩人的葬禮,都是羽衣三郎安排的。
除此之外,來參加葬禮的忍者,就只有許久未曾在羽衣權利中心露面的族老——羽衣田北。
身後稀稀拉拉站著幾道身影,是听到動靜自發趕來參加葬禮的羽衣族人。
羽衣三郎站在兩座挨著的墓碑前方,低下頭默哀。
至今他都對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認為羽衣星野不會是這樣沖動暴怒的人,會因為這樣的流言蜚語而去殺自己的老隊長。
“又少了兩個熟面孔……”
他的身側,頭發花白的羽衣田北以一種黯然的眼神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族中的老一輩忍者身影,到如今已經所剩無幾。
羽衣拓海是這樣。
羽衣甘藍那一批老牌大隊長,也是如此。
就連族中的新銳砥柱,羽衣高橋和羽衣真秀,也還在未抵達實力的巔峰期就接二連三地死去。
現在,似乎又輪到了無憂當初一手提拔的那批心腹......
“可我這個老家伙怎麼還不死?”
最終,羽衣田北搖了搖頭,結束了一分鐘的默哀後,轉身從葬禮中離開。
他見過太多的人死亡。
很多和他有關系的人,在他面前被埋進了土壤里,到如今,一個生命的消逝,已經無法讓他心中升起多大的漣漪了。
陸陸續續有人離開,最後,只剩下兩個人留在這里。
羽衣三郎始終邁不動腳步,他看向自己左側的矮小身影,眼神充滿了憐憫和同情。
想要出言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唉......”
他長嘆口氣,彎腰把一株彎倒的鮮花,在羽衣星野的新鮮墓碑前面重新插好。
“星野,走好......”
畢竟是一起共事過六年的同事,這樣輕易的死去,實在是讓他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羽衣三郎又走到旁邊的墓碑前,伸手將抽泣不止的小男孩抱了起來。他用手掌心一遍遍輕撫著小男孩的腦袋,柔聲安慰道。
“別傷心,你還有三郎叔叔......”
雖然有些奇怪,但按照無憂的吩咐,以後這個孩子將由他來將其撫養長大。
並且,
不要讓他成為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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