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走廊的盡頭響起一道略顯急切的蒼老聲音。
羽衣三郎聞聲望去,只見羽衣田北這位族老腳步匆匆地走向後院的大門,身後跟著暗組副組長之一的羽衣星野,和獵妖隊隊長羽衣林。
幾人神色都有些沉重,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一連串“ ”的聲音。
羽衣三郎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這幾位是從哪里听到的風聲……”
“噓……”
他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幾人將動作放輕一些。
羽衣田北走到後院門口,一把將羽衣三郎給拉到一邊的花圃旁邊,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族長大人的傷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問的羽衣三郎也是臉色一滯,搖搖頭,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匯報工作的時候,無意中撞見大人在療傷,便守在門口不讓人打擾……”
“傷勢重不重?”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聞言,羽衣田北頓時松了口氣。
“那就好。”
這個時候南賀川的局勢緊張而變幻莫測,羽衣一族可絕對不能失去無憂這個唯一的主心骨,否則後果他甚至都不敢想。
這時,老人身後的兩人對視一眼,敏銳地感覺不對,羽衣星野便將目光看向羽衣林,遲疑著問道。
“三郎……真秀那家伙呢?”
貼身守護族長的工作,一直都是羽衣真秀來執行的,怎麼這個關鍵時刻卻不見了人?
听到這話,羽衣田北這才反應過來。
探頭到後院大門內部,左右張望了一下,卻同樣沒看見那個見誰都是一臉溫和笑容的青年,老人臉上不免露出薄怒之色。
“真秀呢?族長在療傷,他人不見了,這個護衛怎麼當的?無憂就是太放縱他了!”
聞言,身後的羽衣星野目光微微一閃。允許其他族人到族長大院的後院內修煉,這種事在他的記憶里還從未發生過。
羽衣林此時轉頭遞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份信任,對大人這樣的性格來說的確罕見,所以真秀那小子變得驕狂了?”
羽衣星野搖搖頭不說話。
因為同樣的問題,也在他的眼眶里浮現。
“大人就是看重這小子聰明勤懇,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才是……”
他的眼神里有不滿,也有疑惑,甚至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下好了,這麼嚴重的失職,哪怕是性子淡漠如無憂大人,也絕對沒辦法不往心里去…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
見狀,羽衣三郎嘴動了動,想開口,又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斟酌片刻,他搖搖頭,語氣有些發愁地低聲道。
“我在這里守了大人三天了,一直都沒看見他……”
此話一出,門口頓時安靜下來。
一時半會還好說,但三天這就太不對勁了。
四人面面相覷,臉上不約而同地有些心驚,聯想到無憂傷重,此時就連羽衣星野眼底也浮現出絲絲陰霾,心頭莫名不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後院。
紫苑花叢中,那抹持續了一周的綠光,終于逐漸暗淡了下去。
無憂緩緩睜開眼楮,眼神里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狩獵日向天佑,是為了給綾香湊夠足夠質量的血丹。
過程全部在他的計算之中。
唯獨結果,出乎了無憂的預料之外。
出動了他手中目前能夠調動的精銳力量,就是為了能夠解決日向天佑這名宗家。
可結果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那種體術居然也會存在于如今的日向家?”
當時的森林中。
漫天的“夕象”,在那雙白眼的精準鎖定之下,源源不斷地朝無憂砸下,要不是他恰好修煉成功了“彼岸之橋”這門速度型仙術,恐怕此時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可即便如此,哪怕有著紫苑手環源源不斷地補充著自然能量,他還是查克拉耗盡,退出了仙人模式。最後躲避不及之下,腹部被那種肉眼無法看見的能量光束洞穿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當場重傷。
但他帶來的兩個手下,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事後他連尸體的殘肢碎片都沒找到。
怕是直接被轟成了湮粉。
這在無憂看來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日向天佑的底牌會如此可怕!
是的,就是可怕。
“這絕對觸及到了超影層次威力的術,在原著當中卻絲毫沒有體現出來,是因為沒有人去招惹偏安一隅的日向嗎……”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雖然無憂目的達成了,可也損失了羽衣真秀這個用起來十分順手的護衛……的血丹。
“明明再過兩年,就起碼可以收割一枚淺紫色血丹的……”
無憂輕輕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對著遠處後院門口那個探頭探腦的身影招了招手。
“進來吧。”
“是!”
紫苑花海的盡頭,立馬傳來一道驚喜的回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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