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羽衣山下滿身血腥味地回到家中,關上院門,院子里面晚風陣陣,他抬頭望了望夜空,卻只看見一片無邊無際的烏雲。
他陡然想起來白天那一幕,沖向自己臥室。
身體卻驟然僵硬在門口。
羽衣山下目光呆滯地望向牆邊的櫃子,那上面放著一只被人打開的盒子,里面赫然是他藏起來的幾枚特效丸!
他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畫面。
先前黃昏時分,羽衣高橋門外,羽衣真秀那張看似恭謙的臉,旋即,那張臉又變成無憂。
冷冷地,高高在上地望著他。
“是他!他在警告我!”
羽衣山下心中一片淒涼,恍若行尸走肉一般慢慢走到櫃子旁邊,伸手抓起一枚天藍色的特效丸,剛放到嘴邊。
可一聞到那股異香,他“哇”地一聲,鼻孔和嘴巴里面陡然涌出一股酸臭液體。
“哈哈哈哈......咳咳咳!!!”
他放浪形骸仰頭大笑,胃酸卻倒涌進了氣管,將他嗆住。
劇烈咳嗽好一陣,羽衣山下臉上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一把抓起盒子里所有的特效丸塞到嘴里,混合著眼淚與胃酸,一口吞下。
“嘔——”
他雙眼暴突,用手死死掐著脖子,不讓喉嚨里那股又香又刺鼻的暖流上涌,用意識硬生生阻止了身體的生理反應,然後強行將喉管中的混合物咽了下去。
“哈,哈哈,嗚嗚嗚哈哈,”
他笑著哭,又哭著笑,像瘋了一般。
嘴里痴痴呢喃。
“當豬好,當豬能活......”
......
族長大院。
這是羽衣族地內佔地最大,修建的最為奢華的院落。
佔地面積足有數十畝,比那些長老、族老們的房子要大得多,特別是前院大門處,更是裝飾得頗具威嚴大氣,讓人下意識心生敬畏。
羽衣山下便是如此。
甚至遠比旁人的反應要大。
自從踏入這座大門,他的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本能就想立即轉身逃跑。
他咬著牙,一路走到後院門口,不出意外看見在門外立著一人,見他到來,微微低頭一禮。
“山下長老。”
羽衣山下腳步頓了頓,目光卻沒有看向這人,而是站在門外低著頭沉默不語。若是仔細觀察,便能夠看見這位羽衣一族唯一的長老,渾身上下都竟然不斷輕顫著!
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
羽衣真秀眼楮眯了眯,收回目光,頷首走入後院。
“長老稍等,我去向族長大人通報。”
......
羽衣山下來到那棵紫松下方,對著樹下的青年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嘴唇都咬的發白,卻哆哆嗦嗦憋不出一句話。
無憂目光在他渾身微微抖動的衣衫上掃過,若有所悟。
他眸光動了動,輕笑一聲,語氣平和。
“最基礎的仙術蛙組手,和蛞蝓泵,只是利用周身的自然能量附加在體術或者是忍術上進行攻擊,你和高橋早已分別掌握,並且開發出獨屬于自己的進階忍術,我就不說了。”
“你如今也能夠開啟仙人模式,只是需要較長的時間來蓄力,但更高階的仙術,你已經有了修煉的資格。”
無憂頓了頓,如數家珍地道。
“側重攻擊的白激之術,側重變化的無機轉生,側重恢復的細胞再生,側重感知和洞察的心靈之瞳,側重防御的紫櫻術,側重速度的彼岸之橋。”
他目光直直盯著羽衣山下,確認道。
“你選哪一種?”
羽衣山下猶豫片刻,將身子彎的更低。
“彼、彼岸之橋。”
無憂目光中頓時多出來一抹意味深長,點點頭。
“好,那就白激之術。”
“......”
無憂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從懷中掏出一枚灰色卷軸丟了出去,擺擺手。
“下去吧。”
羽衣山下臉上多出一抹死灰,事到如今,他早已無路可走。
“......是。”
他抿了抿嘴,彎著腰,雙手捧著卷軸倒退數步,方才站直身體,身形踉蹌地轉身離開後院。
“他......終于連掩飾都不再掩飾了.......”
待羽衣山下走後,無憂緩緩收回目光,心中暗忖。
“差不多了,但小心思還是有,學那彼岸之橋做什麼?一點也不老實......我要是和歷代羽衣族長那樣,這種核心傳承仙術連名字都不會讓你們知道......”
他啞然失笑。
旋即將這件事從心頭拋開,轉而從懷中掏出一枚血丹來。
赫然是深紫色!
無憂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始終在綾香與輝夜暝二人之間猶豫不決。
“千手佛間這枚血丹,增幅的是陽遁,按理說,給輝夜暝最是合適......但此人雖然臣服,可一旦實力不弱于我甚至反超,這種臣服還剩下幾分,卻是難說,才剛剛培養起來,實力還有進步空間,殺了有點可惜......”
他不願意去賭人性。
于是招手喚來羽衣真秀,吩咐道。
“去將綾香叫過來一趟。”
“是!”
“超影級......”
無憂喃喃念叨一聲,深深嘆了口氣,心中念頭梳理清晰。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好歹要試試......
那兩人亦敵亦友,距離實力巔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忍界會保持持續的紛亂,我要讓羽衣在未來格局大變之際保全下來,最好是逐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和威脅性,讓那兩人最後好安心拼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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