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看不清的那些畫面,居然也逐漸變得清晰,仿佛某個回放錄,演繹著某個人的一生,在快速過濾。
就在伸手踫到那顆頭顱一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沖進腦海,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成兩半,以至于根本無法抵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他看到親手殺了許多人,也看到有個人被捆綁在繡球內,任由拳打腳踢。
看到自己會跑去陌生之地,會看到遍地尸體,之後就是被人追殺,但那些死了的人是不是自己所殺,無法確認。
不僅如此,還看到被一群人圍住,好像要對他凌遲,四肢被鐵鏈捆綁,與此同時,好幾把弓箭猛力直穿人群,飛到跟前,那一刻,在千鈞一發之際,有個人不管不顧來到面前,為他擋下一箭。
屆時,仿佛時間靜止,而在對方轉身看他的時候,他認出那張臉,便是如今失蹤的江子淮。
畫面很亂,但他卻清楚了,也理清所有發生的一切,他...好像都想起來了。
一團星光正在涌入他的體內,使得不由得直至跪下,劇痛如狂風暴雨般席卷全身,尤其是頭部,那種疼痛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手指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瞬間縮回,眼楮也因為劇痛而扭曲變形,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滿了猙獰和恐懼,接著閉上眸子。
剎那間,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部,身體不由自主踉蹌著向前彎下腰,跪著地,仿佛這樣可以稍微緩解可怕的疼痛。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密密麻麻汗珠從額頭、鼻尖、臉頰上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
"少主!少主!"西德焦急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他不知道對方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但從痛苦的表情和扭曲的身體可以看出,情況一定非常糟糕。
面對如此痛苦的皇雲御,他想靠近,但奇怪的是,此時的他根本無法靠近,因為一旦靠近,人就像被電流,若是再靠前一步,說不定人就是直接被電死。
而皇雲御這樣防御之心,宛如在防御某個陌生人。
西德看著眼前一幕,只能干等著急,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皇雲御發出痛苦的聲音逐漸平靜。
靜待片刻,皇雲御臉色也恢復正常,但在睜開眸子瞬間,眼珠發出猩紅猙獰的光,閃爍一瞬,變回琥珀色。
不知是不是錯覺,西德覺得他們少主好像哪里變了,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變了。
“少主,你...還好嗎?”西德小心翼翼詢問。
聞言,皇雲御忽然抬眼看他,瞥了他一眼,嚇一個激靈。
咋回事,那眼神怎麼回事?殺傷力好強。
“呵呵...少主..小的可是做錯了什麼?”
“你是誰?”皇雲御冷冷的問一句。
听到這句話,西德差點沒暈過去,少主...這是被鬼上身了?
想到這,他兩眼瞪大,不敢置信︰“少主...你...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西德呀,從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面的西德呀,您...您忘記了嗎?”西德極力壓下自己的緊張,心里忐忑的問。
皇雲御只是看了看他,卻什麼都沒說。
這回,他總算明白剛才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他們的少主好像被什麼亡魂佔據了,這可如何是好。
完了完了,這回是真的完脫了,以後要怎麼跟老爺交代?!西德在心里不停哀嚎。
“對了,您剛才可是看到什麼了,知道是誰帶走的江公子嗎?”
皇雲御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隨即點點頭。
說到這個事,他倒是變得積極了︰“走,現在去找人。”語畢,皇雲御轉身,也沒有攔下西德。
大概是因為沒有感覺到對方有敵意,這才默認跟隨。
江子淮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身體有些微微涼意,好像外面下雨了,听到雨聲滴答發出婆娑聲響。
眼皮微微蠕動,繼而懨懨半睜眸子。
頭好痛,痛得不禁微皺眉頭,身體的乏力使得四肢不听使喚。
睜開眼楮瞬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殘破瓦黃老房子,陰地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異味。
看看這一幕,漸漸地意識清醒,也看清自己正被人捆住雙手吊在懸梁上,而雙腳正懸浮空中。
雙手勒得難受,因為長時間舉高過頭,血液倒流,已經開始發麻。
粗麻的繩子已經磨得手腕之處出現猩紅斑斑痕跡,讓人痛到淚水不由自主滴落,禁不住咬緊牙關。
“我怎麼會在這里,救命...救命...有人嗎?”他發出的聲音極低,似是很久沒進過水了,脫水嚴重,嘴唇發干,身體還被人吊起來掛著,宛如某個被人泄氣的沙袋,只要稍微動下,整個人的身體也會跟著晃動,左右搖擺。
這一刻,他努力使自己回想發生所有。
是了,當時是長覓容來找他,所以便開門了,之後與其發生口爭,自己想走,結果身後就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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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回頭瞬間....想到這,江子淮瞳孔驟然瞪大,緊急收縮,對了,那個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架白骨,除了那張空洞的五官,以下都是白骨。
“嘔~”江子淮想到之前的一幕,不禁干嘔。
也就是說,在客棧見到的人並非是以前認識的長覓容長師叔?只是被人假扮?還是說,那個人早就死了?
可為何要這樣做?還變成長覓容的模樣,他...到底想做什麼?
正在江子淮胡思亂想,一陣恐慌、難以置信的恐怖想法注入腦海,門口傳來開門“枝丫...”聲。
使得一股寒意涌上心頭,定楮直愣愣的看著前方隔得有些老遠的門口。
隨著門扇開啟,一縷光線照進屋里。
接著便是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出現,緩緩走近。
“喲,咱們貴體金安的江公子醒了?怎麼樣?睡得好嗎?”聲音陰陽怪氣。
隨著人的聲音接近,那人也出現在面前,看清了人臉。
雖然稱得上是一張人臉,然而這張臉,仿佛某個尸體被人挖掘二次利用,且身上傳來一股才尸臭味,使得江子淮多待一秒,都覺得要吐個心腸寸斷,但好歹是忍住了。
臉色白如紙,仿佛就是用紙做的,因為色度已經達到了白紙狀態。
臉的中間是裂開的,但被人用黑線一排一排縫了起來。
黑色的嘴角已經延伸到人的後臉頰耳根旁,早已不是一個正常的嘴巴。
頭發梳在身後,蓬亂亂的綁著,身穿著一件白色寬松布衣。
看到這一幕,江子淮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嚇得說話也是哆哆嗦嗦,眼楮瞪得比平時還要大一圈。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也許他已經猜到什麼了,但看著眼前一幕,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人便是當年在清淵派與他對話的人,也是不久前那位七老八十的老人,仿佛忽然回歸年輕時的長覓容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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