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黃喜善聲音吞吞吐吐,神色閃躲,似有掩飾。
“那些孩子最後是不是被你殺了?”皇雲御語氣壓抑,似乎在強忍著怒火,眼眸凶怒。
聞言,黃喜善難以抑制的微微低頭,神情失落。
看來...他是什麼都知道了嗎?
但就算真的猜到什麼,還是不願意承認當年一事,隨即擠出一絲蒼白笑容︰“兒子,你說什麼呢,什麼殺不殺的?”
“不要裝傻,那些孩子,當年是否被你殺害了?”皇雲御站起身,定楮看著眼前的人,不給對方逃避機會。
其實,皇雲御會這麼生氣,不單單是針對那些孩子,還有一部分便是他父親想要迎娶江子淮的憎恨,這讓他的怒火無處可泄,雖然知道只是一個誤會,但即便如此,還是沒法帶江子淮出來與他父親見面了。
這也是為什麼皇雲御不管有多想要帶江子淮回家,可對于這件事,依舊是放不下的隱患,只能悄悄把人留在身邊,給對方安置另外之處。
听到這句話,黃喜善微微低下頭,走到椅子旁邊坐下,雙眉緊皺,額頭橫垣幾條皺紋,眼尾皺紋耷拉明顯,仿佛瞬間蒼老幾歲。
嘴里叼著煙斗,片刻,寥寥光火燃著煙絲,鼻孔呼出氤氳,飄散在空氣,一股煙草味彌漫屋內,圍繞在父子之間,氣氛一時變得僵硬又沉重。
黃喜善露出一副闖蕩江湖的老做派,語重心長︰“我不知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也不知你了解多少,更不知在你心里我是什麼樣的形象,但你提到二十一個孩子....”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頓,抬起頭看著站在對面的人,語氣誠懇︰
“我並沒有要那些孩子的命,甚至還悄悄把人送了回去。”
听到這句話,皇雲御神情微微變化,定楮看著眼前人,露出疑惑的神情,似在思考對方這句話能信幾分。
“我知道你不信,畢竟我在外面的傳言並不好,甚至有的人說我還把那些孩子丟入鍋中煮了吃。”
黃喜善一臉平靜,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也不否認,當年的確是想把那些孩子熬制研丸給自己治病的想法,甚至有人告訴我,只要把那些孩子煮了吃,就可以永生永世的活著,但即便如此,我在撿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放棄殺生的念頭。”
說起皇雲御的身世,黃喜善一直告訴兒子的是,他從垃圾堆里把人撿回來養,而這句話,皇雲御從未懷疑。
當年參與剖腹那些人,早就被黃喜善默默叫人處決了,最後剩下幾位心腹,但都以年紀過大的理由譴職。
後來,那些人回老家後,死的死,病的病,就連當年那位刀疤男好像也出現了意外,墜崖。
至于最後死沒死,不得而知,直至今日,真相無人知曉。
對于黃喜善為什麼當年沒有對新娘下手,而是給予流放,那是因為當年的江子淮似乎成了瘋子,沒有什麼隱患,這才躲過一劫。
那位老人又為何可以被寬恕流放,正是因為他說出女子身體里的孩子自命不凡,這才活了下來。
至于後人知道的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半信半疑,真假摻半。
比如迎娶的新娘一夜之間變成男人,比如他的孩子皇雲御則是私生子。
甚至一度成為當地百姓口中茶余飯後的談資,小孩們郎朗響亮歌頌的口號︰
午夜妾,未娶成,禿了黃頭,瘋了娘;
半路截,人易慌,吃了一個接一個;
狼心窩,狗半叫,半路出來人吃骨;
天不容,易難為,不做光頭,不做魔;
這些口號大致的意思便是當地人們因為黃喜善多年前一直作惡多端,雖然給他們提供勞動的地方,但抽層卻是可以抵御一家人的性命。
如果不給,全家人還會遭受各種毒打,所以在人們看來,黃喜善這種人的行為跟吃人不吐骨頭沒什麼區別。
他們懷恨在心,又不得不按照每月交付,這事擱在誰身上都難以接受,當地人們亦是如此。
那些年恰逢黃喜善搶妾娶妻,從女人變男人之事,自然而然成為百姓口中的笑柄。
乃至于整個黃蓮城都編造出這樣的三字經,以一解為快。
至于皇雲御為什麼沒被人詬病,是因為沒人見過他的樣貌,甚至出行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
對內,皇元御知曉自己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孩子,但對外,黃喜善會宣稱,“孩子母親因為難產而死。
雖然這樣說法多少有些極端,但即是隱瞞身邊的新人,也不會讓百姓心生反感。
“要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否屬實?”皇雲御語氣堅定有力。
“當然,我知道這樣的說法沒有說服力,我也不介意你派人去查。”
“好,我遲早查清楚,另外,對于你當年迎娶新娘這件事,是不是也該有個說法?”皇雲御聲音不容置疑。
怎麼連這件事,他也...難不成那件事他也曉得了?
彼時,黃喜善一臉擔憂,抵著頭深思,“不會的,如果曉得他的生母是活活痛死,就不會這麼冷靜追問了,而且當年那些參與者早就被殺光...”
黃喜善想到這些,一陣心慌涌上心頭,仿佛在審判室被人赤裸裸的審視,眸子不由慌亂,脊背傳來幾滴汗液。
此刻,只能盡量克制自己的心慌,保持平靜,擠出蒼白輕笑︰
“我說兒啊,這些傳言你都從哪听說的,怎麼說什麼你都信?”
“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過這件事?”皇雲御聲音干脆利落逼問著。
以前他不會在意這種事,所以對父親當年那些行為並不會過多關注。
只是,自從出去漸漸發現,父親好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而且對當地百姓非常苛刻,好似要把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手中,更不會把別人生命當回事。
而這樣的行為導致他對父親的印象非常之差,雖然稱得上是一位好父親,對自己也視如己出,但對待別人的方式,讓他莫名反感。
原本以為其他的能忍則是,沒想到那個人也被其傷害,導致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同時也想知道所有前因後果。
“如果我說,當年娶妻只是一場意外,你信嗎?”黃喜善聲音深沉,抬頭看向皇雲御,仿佛要從兒子的神情中找到一絲絲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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