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修道之人,又是廟宇道觀,修道之人最忌諱就是命中犯血,如今還活生生剝奪過一個人的心髒,所以如果不出此下策,一旦等到第二個人格真正強大起來,才是可怕之時。”
    “可為什麼要自焚肉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那個人是他延伸出來的,又是剛剛得到自由,這時候對方還沒完全適應心髒之時,所以是最脆弱之際,而這時候焚燒自己肉身等同于焚燒關于這具肉體所有相關,才能真正做到解決根源,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什麼意思?”
    “當年,他雖然自焚肉身,但那個人很聰明,也許是知道後面玄僧會對付他,他就提前把廟宇那些修行淺薄的道士魂魄都吞噬干淨,雖然他們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但當你師尊自焚之時,其他人瞬間就像碎了個干石,四分五裂的炸掉,直至消失。”
    “什麼?都死了?難道就沒人發現異常嗎?”
    “廟宇里也就你師父可以對付這樣的敵人,可敵人是他自己,自是無法顧及所有。而且,在他自焚之時,並非是面目全非,而是如同閉關修行,只不過當人們真正找到他時身體已經僵硬,而那件事就這樣被時間沉澱,所以當時他把你逐出門時,還是踫巧救你一命,若不然,說不定你也會跟那些修士一樣的結局。”
    “那後來,那個人解決了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如果那個人的本事足夠強大,或許還會卷土重來。”
    “為什麼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自是後來我查到一些事情,不過也有部分是我問你師尊,他才坦白。”語頓片刻,繼續語重心長︰“其實,要我說啊,這樣的方式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升華?”
    “可您不是說他肉身已經焚燒?怎麼還會...”
    “怎麼還會告訴我是嗎?”對方若有閑情接下江子淮未說出口的話。
    江子淮乖巧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都死了,又是怎麼救活的你?”
    對方這句話,似乎問到江子淮心坎去了,他愣怔的看向對方,神情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他沒肉身,但人魂尚在,雖然有過錯,卻自焚可將功抵過,至于吸收那些人的魂魄是那個人脫離他的肉身所致,所以上面人不會直判讓他承擔後果,所以目前尚且算是自由吧。”
    “上面...的人?是什麼意思?”江子淮神色愕然,這是第一次听說。
    “人有前世,自有因果,不過那個“果”豈非是我們凡人能觸踫,所以你不必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
    對方的話,讓江子淮停頓半晌。
    是了,在這芸芸眾生,又豈是所有事情都能自己掌控。
    “您說師尊的魂魄尚在,那是不是我想見他也可以?”江子淮沒有問那句深奧的話,因為今天來,還有另一個目的。
    “不錯,只要他願意見你,自是可以。”
    “我需要怎麼做?”
    “要麼躺下睡覺,等他來找你,要麼讓他附在人身上,不過我建議沒什麼大事的話,可以讓他到夢......”
    “讓師尊附在你身上,行嗎?”江子淮沒等對方說完話,他就打斷了︰“讓他借用你幾天身體,可以嗎?”
    “你說什麼?”對方似是還沒反應過來,江子淮就對他下跪︰“拜托了陳伯伯,我真的很著急,也有事找他幫忙。”
    “別別,我的小祖宗啊,你向我跪下做什麼?是要折煞我的,你...你..趕緊起來說話。”對方有些急了的說。
    “那陳伯伯是答應我了嗎?”江子淮激動的抬起頭,眸中裝滿祈求︰“你答應我,我就起來。”
    對方無奈嘆口氣︰“哎呀,行...行了,答應你行了吧,你們師徒二人啊,我就不該認識。”
    兩人手忙腳亂一番後,對方囑咐江子淮︰“可以了,你去上香吧,告訴他這些天不可以偷看我的身體,明白吧?”
    聞言,江子淮有些哭笑不得,點點頭。
    對方就背對盤腿坐在供台面前,雙手合一,閉著眸子,嘴里不知在念叨什麼,片刻,人就不動了。
    江子淮就緊張的站在一旁,目不轉楮定楮看。
    大概幾分鐘,對方忽然睜開眼楮,隨即而來的就是容貌上肉眼可見的變化,雖然他是上了對方的身體,但五官已經變成另一個人的樣貌。
    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一位年輕,溫爾儒雅的男子,他的五官精致,身材修長,白衣飄飄,素有文雅人士的高雅,一舉一動都提煉著仙骨不凡的氣勢。
    看到這一幕,江子淮心中不由得咯 下,“原來他那麼年輕就已經遭遇不測了嗎?”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師尊年輕的模樣,然而,這般年輕的他,及腰的長發早已白如雪。
    也難怪江子淮會忽然頓住,因為小時候他的師尊只是一位和尚,剃著光頭,穿著僧衣的打扮,而且那時候的他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越來越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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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人死後,會回到心中最喜歡的模樣,現在對于這句話,他確信不疑。
    “你是?”對方緩緩起身,目光不明的落在江子淮身上,他不認識這位年輕人。
    “師尊,我是子淮啊。”江子淮向他跪下,低頭說道。
    “什麼?你...你是子淮?你都長這麼大了,還長這麼好,我...我....”玄僧語無倫次起來,是高興也是激動,他一邊說話,一邊徑直走到江子淮面前扶著他。
    這一刻,似乎以前無論什麼介懷,仿佛在某個瞬間被昔昔相惜取代。
    玄僧雙手有些顫抖撫摸江子淮的臉,眼眶裝滿驚訝與緊張︰“小時候師尊那樣對你,你不恨師尊嗎?”
    江子淮乖巧搖頭,哽咽道︰“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那就好,我以為你不會再願意見我,當年都是師尊的錯,才讓你吃這麼多苦,辛苦你了。”玄僧小心翼翼地說。
    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兩人總算舍得坐在屋內坐下詳談。
    “對了,你怎麼會忽然想見我,還找到陳魏讓我他身?”
    “師尊,徒兒的身體是您幫我治好的嗎?”
    “準確地說,我只是借給陳魏一些法力,但我並未知道那個人是你,可能他當時也沒認出你來,剛才他與我通靈也只是說,有個我曾經救過的人想見我,務必相見。”
    “原來如此,不過沒關系了,反正都好了。”
    “說起來,你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需要我三層的法力才把你救活,可是跟人有什麼過節...”忽然,說話之人眸子一亮︰“難道是關于那件事,是那個人找你麻煩?”
    “不是,師尊您別胡思亂想,他對我很好,而且我現在還能活到現在也是他把我帶到這里,才讓陳伯伯治好我的。”
    “你是指那個孩子?”
    江子淮點點頭。
    “說起來,我因為那件事忙得焦頭爛額,都未曾見過那個孩子長什麼樣,若是以後有機會的話,倒是讓我想認識一番了,畢竟,這樣不計前嫌的人已經不多了。”玄僧一邊說話,一邊站起來仰望天空,欣慰地說。
    “師尊...”江子淮聲音忽然低沉。
    “嗯?怎麼了?不開心?”玄僧轉過身,視線落在江子淮身上。
    “師尊,其實徒兒有一事相求。”江子淮沉著臉,起身走到玄僧面前,忽然,隆重的跪下,聲音誠懇。
    “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嗎?別跪著,快起來。”玄僧一邊說話,一邊扶著人。
    “師尊您一定要答應我。”
    “你先起來再說。”玄僧有些無奈。
    但江子淮依然沒有起身的意思,似乎只有對方松口,他才願意起身。
    “罷了罷了,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般著急?”
    “師尊,我想救他,我想把心髒還給他,請幫我挖心。”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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